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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天地劫】【更新至第5卷第10章】作者:zhangxx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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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霍雍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天的损耗可真是
难以预计,精力可以用返气丸补回,但是肉体上的疲劳可没法用药物来解决。在
朦朦胧胧中,他隐约听到有女子呜咽哭泣的声音。

  他坐起来仔细聆听,可是屋里只有从卧室传来三个人均匀的呼吸声。而屋外,
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暗想:房子的隔音效果这么好,有声音绝传不进来。看来是
自己太疲劳导致有些耳鸣了。

  他刚躺下闭上眼睛没有三分钟,哭泣声又萦绕在他的耳边。难道这就是传说
中的幽灵?可是再仔细一想,这里好像不可能发生女性死亡的事件。更何况隔壁
就住着一位高人。但是那哭泣声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霍雍披上外衣推门来到了走廊。原来有名女子正蹲在走廊上掩面哭泣,全身
湿漉漉的,脚上还没穿鞋子,地上从楼梯拐角到这里留有长长的水渍。那女子听
到背后有动静,连忙起身想走。可是感到脚底钻心的疼,原来不知何时脚底被刮
了个口子,鲜血在不停的渗出。

  看着这名女子强撑着一瘸一拐的要离开,霍雍心想反正当了一天的好人,多
做一次也无所谓。他用尽量温柔的口吻说:「小姐,你的脚受伤了,还有你全身
都湿透了,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你到我房间来,换件干衣服。我帮你把脚上的
伤处理一下。」

  看着那女子没有丝毫的反应,他顿时火起。心想作好人还真难啊,就差跪在
地上求你了。一怒之下,伸手就把那女子的手给抓住。那女子被他粗暴的举动弄
得下意识一回头,霍雍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小冰。

  小冰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霍雍火冒三丈的怒气立时烟消云散。「小
冰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刚才抓疼你了?不好意思,我扶你回你房去。」

  封冰月离开皇甫申后,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这里。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来
地狱般的生活,想到自己久无音讯的丈夫。她不禁悲从心起,蹲在房外哭泣。可
是没想到这时霍雍会出来,她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即使霍雍不
知道自己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她也不愿意。

  自己的脚伤让她寸步难行,被抓住后,她不得不回过头来。她知道对于霍雍
来说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像看见亲人一样投入霍雍的怀
里,抱着他啼哭起来。

  霍雍被抱着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可是那湿衣服粘到自己身上就实在不划算
了。

  五分钟后,封冰月穿着霍雍的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刚倒的热茶。

  霍雍蹲在她前面,小心翼翼的将她受伤的脚清洗干净,又为她的脚裹上了纱
布。

  「小冰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很累?」他没话找话。

  「你不要叫我小姐了,称呼我小冰就行了。你怎么知道我很累?」

  霍雍暗想,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干这行,全靠身体吃饭,当然会累。可是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你腿部的肌肉有些浮肿。」他一边按摩着一边说。「因为
你长时间疲劳没有得到有效的恢复。对了,小冰。你平时的工作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平时就呆在家里做做家务。」按摩的舒适感让她暂
时忘却了一切。

  霍雍的手渐渐的向上移,在膝盖处停了下来。他活动揉捏着膝盖两边的韧带
关节,酸痛感让她情不自禁「啊」的叫出声来。「小冰,你稍微忍一下。过一会
儿你就会觉得很轻松了。」他顺着血管中血液的流动方向稍为用力按摩着。

  「霍先生,真的很谢谢你。现在很轻松了。」温暖略带粗糙的大手细心的按
摩着自己比较敏感的肌肤,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我可不能看着女孩子受苦,而自己却袖手旁观。」霍雍随口说
着。

  而封冰月却如被轰雷击中一般,当年第一次见到霍雍的场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那天自己和朋友们一起去爬山,当时楚雪君只不过是她所有的追求者中的一
员,那次也跟着去了。霍雍是被强拖去的,他是那次爬山时,唯一一个没用正眼
打量过自己的男人。

  后来,封冰月和大家走散了,又崴了脚。在自己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同样
迷路的霍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背起来,背着她顺着她
的指引走出了大山。其间,封冰月看见他背着自己攀高爬低,她让他放下她,自
己先去找出路。而霍雍淡淡地说:「我可不能看着女孩子受苦,而自己却袖手旁
观。」

  仔细回忆一下,当时自己就是被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曾有一种冲动想倒追
他。可是他当时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每次只会在被楚雪君拖来时,她才能见
到他。

  封冰月想着过去,忽然有了一个很古怪的念头。就像王老头所说的那样也许
自己真的是喜欢霍雍。自己在那么多男人中最后选择了最不起眼的楚雪君,是否
是要刻意的接近他,还是他们两人在某些方面其实很像,她已经无法知道了。再
仔细一想,自己之所以会被皇甫申吸引,难道也是因为他和霍雍在某些地方十分
的相似?

  她感到那双充满热力的双手停了下来,她看见霍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
下意识的理了理头发,对霍雍说:「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他摇了摇头。「刚才你想事情的样子,我真的觉得你实在太像我那位朋友了。」

  他感慨道。

  「那我们到底哪里像?」

  「你等一下。」霍雍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对她说:
「你看,左边的那个是我,右边的那个是我的好朋友。中间的那个就是我说和你
很像的朋友。」

  封冰月看着这张几年前拍的照片。那时的自己刚和楚雪君结婚,满脸都洋溢
着幸福。「不怎么像。这个人要比我漂亮。咦,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霍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般的女孩子都会认为别人没有自己漂亮,而你
正好相反呢。」

  她指着几年前的自己。「你这位朋友拍照片时一定很幸福,看她笑得好阳光
啊。」一滴泪水洒落在了照片上,她乘着他低着头没注意时,连忙把照片擦干净,
还给了他。

  「唔……啊……」大腿上强烈的酸痛感使她再次忍不住喊了出来。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霍雍把手上的力道减弱。「你的股内外侧肌,也
就是你大腿内侧和外侧的肌肉很僵硬。稍微忍一下,过一会儿感觉就会好了。」

  「好的。」她看着正全神贯注的霍雍,心中感到一荡。「你是不是对你那位
朋友很有好感?」她想知道他到底在心里是怎么看她的。

  「能不能不说?」霍雍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自己的心事。

  「那好吧。」她调皮的翘起那只没受伤的脚伸到霍雍面前。「那就做个全套
的足底按摩吧。」

  「那么就请客人好好的享受。」他不但没生气,反而也开起玩笑来。和她在
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特别。算上这次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和她却好像认识了很
久很久。和她之间的那种舒畅感让他以前无法对别人说的心里话,自然而然的就
说了出来。

  「就像你说的,我对我那个朋友其实一直保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霍雍低着
头说。「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她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在吸引着我。如果说我的那
个死党是喜欢她的开朗和聪慧,我最欣赏的是她的高傲。一种不屑与俗人为伍的
高傲。」

  霍雍一面为她按摩着脚,一面像陷入自己回忆般地说:「每次和她见面都能
带给我一份不同的惊喜。因为我每一次都能发现一个不同的她。调皮的小女生,
高贵的大小姐,善解人意的邻家姐姐等等。当时的我只能偷偷的跟在别人后面,
远远的看着她。但是她每一次主动和我讲话,我都会觉得很高兴。」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说:「现在她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了,生活
过得很幸福。咳,在她的心目里,一定还是把我当成她老公身后的跟屁虫。」

  封冰月听着霍雍诉说着心事,心里感到一阵酸楚。眼眶红了起来。眼睛忍不
住吧嗒吧嗒留下了眼泪。她连忙把泪水擦干,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霍雍说完后,两人的无语让房间陷入了奇妙的寂静中。唯一有的声音就是封
冰月对他的按摩发出的「嗯,嗯」的声响。她注视着那张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脸,
心想:今后还是以小冰的身份和他在一起就行了。封冰月永远只会是他好朋友的
妻子,决不会是一个红杏出墙,让他鄙视的女人。

  「小冰你有什么喜欢的人没有?」霍雍终于开口打破了双方的沉默。

  「喜欢的人?不会有了。」小冰幽幽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

  「那你有没有喜欢人的标准?」

  「标准吗?不用很有钱,不用长得很帅。但人要聪明,对人一定要友善,又
能够帮助别人。」

  「那不就是说我吗?说实在的,你看我行不行?」一句玩笑话,让两个人又
陷入了沉寂中。

  小冰红着脸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霍雍也觉得很尴尬,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想了半天。「王老头子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他打赌的事?」

  一句话让两人尴尬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霍雍看见小冰的脸红得很可爱就像
一只水嫩的苹果一样。不对,应该是看见小冰脸涨得通红,连忙解释。「你不要
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弃权。我决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没有
感情的基础上出生。」

  小冰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她紧拉着身上的浴袍。

  「这件浴袍我洗干净后,明天会还给你。」她谢绝了霍雍要扶她回去的建议。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下周一,我等你的电话。」她没回过头只是小声地说。
「我希望你能赢。」最后一句声音更是小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霍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算他耳朵还很灵敏,小冰的话一字不拉的听见了。

  他看着刚才握着那对毫无瑕疵的玉足的双手,上面还隐隐的留有诱人的体香。
下身早已经举起立正了。

  就在霍雍欲火高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在皇甫申的办公室内,他正
与那日一起关注霍雍的神秘人密谈。那个神秘人依然带着普通客人的银色面具。

  「想不到要找的人没找到,不想找的人偏偏自己找送上门来。」皇甫申正在
向他抱怨。

  「怎么了?是不是送出那么些厚礼心疼了?我早就说过千万不要去惹他周围
的人,你倒好,还偏偏要去捅这个马蜂窝。」

  「其实这些倒不是什么心不心疼的事。主要是这口气,咱们什么时候让人家
这样予取予求过?如果不是怕你上司知道,容易曝露你的身份。凭他一个区区的
凡人,我早就把他的女人弄到这里来了。现在倒好还不得不倒贴出去,明天还不
知道他要开什么价钱。」皇甫申一改自己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作风,越说火越大,
最后将自己金色的面具重重的扔在桌上。

  「你就是这样,总是沉不住气。如果不是我经常在背后给你出主意的话,你
早就搞不下去了。」神秘人看着他狂躁的表现冷冷地说。「你一定要记住,在我
们没摸清楚他的真正实力之前,你可不要擅自自作主张。」

  说完之后,神秘人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就在他的手握住了门把手的时候,
被皇甫申叫住。「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去做?」

  「当然了,还有很多客人要我去服务呢。」说话的声调和语气完全改变了,
变成了那种极为温和恭谦的语调。他回过头来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很意外的
是面具下的他是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只是头发有些不太符合他年龄,银灰色的
头发丝毫不乱的垂在额前。天生本就细长的双眼就像从来没有睡醒过一样,但是
偶尔从那细缝中射出的眼神却充满了狡黠和睿智。

  他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白色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作为一号
侍者,我的工作还是很多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随着彬彬有礼的道别和体贴的轻轻的关上大门,一号这个神秘的男人消失在
了走廊的尽头。刚才还火冒三丈的皇甫申此刻却变得十分镇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
里。他重新将金色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果然不愧有北斗部队第一人美名的
贪狼。在我身边竟然可以瞒过我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这次霍雍找上门来的话,你
肯定还会继续瞒下去。相信在你眼中,平日里睿智机敏的我其实是一个极度容易
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而且贪婪成性的小人。」他自言自语的语气带着一丝讥
讽。但绝不是在讥讽自己。

  「要瞒过你的眼睛,还真是不容易啊。就像你说的,霍雍还有他的价值,所
以我们先不打算下手。但是你呢?现在你急于现身,想必你的上司已经开始怀疑
你了。那么你的价值也就没有了。」他像是和对面不存在的人在挥手告别。「永
别了,贪狼。」

  在大厦附近的街上,原本繁华热闹的道路现在却如死寂般,连一个过往行人
都没有。一号站在路中间,他浑身都是血。不过却不是他的,而是在他周围那些
倒下的人的所溅上的。

  「随便托人找个理由让我来买东西,结果却是被人伏击了。皇甫申你也就这
点伎俩吗?」贪狼冷笑的大声说。「拜托你下次要找人就找点厉害的,别找这么
一群渣子。」他脸上的白色面具已经摘下,但眼睛已就没有睁开。就在他狂妄的
叫阵时,他的对面从慢慢笼罩着整条街去的烟雾中走来一个人。

  直到被灯光将细长的人影照在他的脚前,他才注意到。来的人用黑布蒙着面
包着头,但从被黑衣紧紧裹着的身材上来看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极其性感的
女人。

  她的出现使得刚才表现得还很嚣张的贪狼立刻闭上了嘴。

  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呼吸在变粗,他满脸都是冷汗,但他却没有伸手擦抹
一下。他并不是没见过女人,当然也就不是因为见到女人而心慌意乱。这个来历
不明的女人从一出现时就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那犹如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的压力,
使得他都有些睁不开眼。

  一滴汗水从额头流过眉毛,流进了眼里。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就在他眨眼
的一瞬间,一道寒光划破空气从他的耳边掠过。他的左脸颊立时多出了一道伤口,
血从伤口处不停地流出来。

  他顾不上自己伤处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以及她手
里的那柄剑。那柄剑散发着炙热的剑气,很像传说中的那柄红莲劫焰。他小心翼
翼的探问:「剑使?」

  像是在答复他一样,更加凌厉的剑式应接而来。他左躲右闪,几次剑气都离
他仅寸许之遥从他身体之旁擦过。慢慢的他适应了这种速度,有时也能还几招了。

  他发现他的对手并没有相像的中的那么可怕,也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
剑招快时,威力不足。而威力大时,却又不快。

  他抓住这一弱点,避其锋芒,猛攻弱侧,很快就扭转了场面。他十指如钩,
运劲如风,将那个女人渐渐地置于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但是他过于忌惮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无敌的剑使,总是不能把自己的力量百
分之百的发挥出来。双方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任何一方都无法一击将对手置于
死地。

  那女人似乎早料到了会有此之势,看到无法速战速决,就虚晃一招跳离了他
的攻击范围。

  「怎么了?不打了。你是不是皇甫申那小子派来的?你回去告诉他,想要老
子的命,他还不够格。」他指着那女人说。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异
常的沉重,沉重得让手脚都无法挪动一丝一毫。他暗叫不好,看来自己已经陷入
了地缚之阵。可是这女人又是何时布下的此阵呢?自己明明当时和她缠斗在一起,
她应该没有时间才对。

  他很快就参透了其中的玄妙。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了。一道寒光再起,他的头
颅滚落到了地上。鲜血从他的颅腔中喷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尸体缓缓地倒下
了。而天际北斗群星中的那颗贪狼星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长街的一端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但愿上帝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很快,两匹通体黑色的骏马从街口飞驰而来。每匹马上都端坐着一名黑衣骑
士。

  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内,破破烂烂的斗篷下隐约显现出黑色金属的光泽。
他们从那女子的身边驰过,没有见手上有什么动作,两道黑影像蛇一样从马上袭
向地上贪狼的尸身。

  马和马上的人很快就隐没在长街的昏暗的另一端,只有空气中还回荡着清脆
的马蹄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子已经踪迹全无,地上贪狼的尸体业已消失得
无影无踪。

  观星台上,云衣如往常一样注视着星象的变化。「看来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

  她自言自语道。

  关注着这一切的不光有云衣。上海某座高楼的楼顶,两个人在正在眺望星空。

  一个人对旁边的人说:「看来贪狼已经死了,究竟谁有那么大胆子敢下手?」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亲手宰了他。」旁边的人狠狠的说。让人
惊奇的是他竟然是一个盲人。类似国外黑人留的一缕一缕的辫子(死黑人头?!),
脸上带着白色的眼罩。

  「你千万不要冲动,破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的尸体,查出杀他的
凶手。」那个人劝阻道。一道闪电后,实际上和旁边的人身高相仿的他却让人看
起来更加的高大。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那个
被称作破军的人不屑的说:「七杀,你还是那么谨慎,算啦。谁让你是头呢?」

  那个人摇了摇头。「做任何事都要求做到小心谨慎。这不光是我做事,也是
我做人的唯一标准。」

  七杀星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主「肃杀」,象征「威勇」,化为「将星」。

  具有运筹帷幄之力,拥有理智而独立、冲锋陷阵、冒险犯难之特征。

  破军星属水,北斗第七星,主「祸福」,有我行我素的强烈主观意志。个性
暴躁、冲动、勇敢具有冒险性,并因此具有波动的性格。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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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大概天亮了吧,一缕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本能的将头转
向另一边,犹自在半梦半醒中徘徊。这时,一股很香的味道靠近了他的身旁。不
知道是谁,一双小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头,放到了一个很柔软又很温暖的地方。

  那双小手温柔的在他脸上抚摸着,按摸着头部每一处穴道。

  霍雍感到自己头部原来紧张和胀痛的感觉随着一下下的触碰,渐渐的全都不
翼而飞了。他的头脑也恢复了平日的思考能力。『是谁呢?从脑袋枕着的触感和
温度应该是某某的大腿。而且从香味来判断,应该是女人。算了,管她是谁呢。

  这么舒服,就算是来要命的,也认了。『抱着宁要享受不要命的想法,他连
眼睛都懒得睁开。一股刺鼻的气味透过鼻腔直达霍雍的大脑。没等他睁开眼睛,
一种冷冰冰,湿乎乎的东西就涂抹在了他的脸上。仔细闻,那种刺鼻的味道其实
也没那么难闻。

  那双手仔细的涂抹着,十根手指灵活的按捏着脸部每一寸肌肤。按摩了一会
儿,那双手离开了脸部。霍雍听到淅淅索索纸张的声音,估计是正在把手上的东
西擦干净。没过多久,那双手来到了他的前胸,轻轻地为他解开了衣服。

  那人小心的把霍雍的头部放在了地上,然后起身轻轻地把他翻了个身。他趴
在地毯上,感觉自己的上衣被缓缓地脱去。那双手按在了他的后颈上,稍微用力
的顺着脊椎向下推去。

  多日以来的疲劳全部都体现了出来,每一块肌肉的酸疼,每一块关节之间似
乎都凝聚了大量的单宁酸。随着双手每一下有力的推拿,这些酸痛也都化为了乌
有。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霍雍回到了兰州外小村庄中,璇玑正在为他按摩着感觉上
已经不属于他的手脚。可是仔细一想,璇玑的手法绝对没有这个人来的熟练。如
果不是璇玑的话,又会是谁呢?身上的香味好熟啊,一定是认识的人。

  小筝?不可能。她没在这里。高皇君?也不可能。从手臂的力量和触碰到的
肌肉来判断,这个人比她差了好多。关月如?不太可能。从每一下胸部和他的背
部的亲密接触,这个人的尺寸小了好多。小冰?用屁股想都知道是绝无可能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唯一的一个了。

  「沈颖?」霍雍轻轻地问了一声。

  「嗯。」她回答道。

  「谢谢你。」霍雍由衷地向她表示感谢。「我以前每天早上都要为那人做这
些。而且你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为你做一点小事是应该的。霍大哥,以后我能
叫你霍大哥吗?」

  「当然可以,如果以后你当了我的雇员的话,到时你再叫霍先生都来得及。

  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霍雍心满意足地说。霍雍拍
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已经可以了。他从地上爬起,浑身的舒畅感使得他心情特别
的好。他睁开了双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他不禁吓了一跳。自己脸上白乎乎的
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

  沈颖递上了拧干的热毛巾。「这是特制的面膜。可以刺激大脑的活性,还能
缓解大脑的疲劳。」

  霍雍清除了脸上的面膜,果然,经过了毛巾的热敷后,脸上的汗毛孔好像都
张开了。现在的感觉头脑似乎比以前更灵敏了。

  头脑清醒后,鼻子也变得异常的灵敏。一股如麝似兰的香味一直在周围萦绕,
而且味道还有愈来愈浓的趋势。霍雍惊奇的发现这些味道全部都是从旁边的沈颖
身上发出的。原因就是刚才他像猎犬一样在四周嗅来嗅去的时候,沈颖一言不发
的低着头站在一边。而越靠近她,她的头就越低。她的头越低,香味就越是浓郁。
沈颖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不敢抬头。她的后颈和耳朵已经变得通红了,她的脸
自然也可想而知红成了什么样子。霍雍看着她在浴袍外如晶莹玉透的肌肤,心里
有些遐想联翩。

  霍雍贴近沈颖的背后,双手用力箍在她的纤腰,使得她「嗯」的一声完全靠
在了自己的怀里。那齐耳的短发使得她如天鹅般柔弱细腻的颈部落在了霍雍的视
线里。霍雍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他并不是没见过美女的脖子,可是在那么多女
人中,大概也只有云衣的能和她相媲美了。

  霍雍突然能够理解吸血鬼为什么要从颈部吸人血了,现在的他正是这么做的。

  如此美的部位给他带来的是想要摧毁和凌辱他人的感觉。他一口咬住了沈颖
的颈部,颈部被咬破后,血源源不断的流进了他的嘴里。沈颖在他的怀里拼命的
挣扎。估计自从成为女人后,她就再也没有锻炼过身体。她微弱的力量无力推开
霍雍双手的禁锢,反而愈加激起他体内潜在的暴戾。

  他的双手越箍越紧,沈颖渐渐的伸直了自己的身躯,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霍……大……哥。」沈颖用尽自己的气力发出了最后的呼喊。

  霍雍松开了他的双手,沈颖虚脱似的从他的怀里滑倒在了地上。她气若游丝,
脸部白的无一丝血色。霍雍将一枚大还丹的一半研碎为她涂在了颈部的伤处,将
另一枚为她服下。

  霍雍感到自己内心充满了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刚才喝了几口血后,这种欲望
更是变得无法控制。如果不是刚才好像听到璇玑的呼喊,自己一定会失去本性,
变成一头只追求肉欲的怪兽。「对不起,刚才把你弄伤了。」霍雍看着气色渐渐
好转的沈颖,满怀歉意地说。「不要紧。其实这一切不能怪你。」沈颖强撑着从
地上站起,但是因为四肢无力被霍雍扶到了沙发上。「要怪就只能怪我的命。」

  原本皇甫申并不打算把她变成男妓或者娈童,更没想过把她变成女人。只是
想利用她来要挟她的母亲。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她竟然是十分罕见
的天生媚骨。而且体内能分泌一种气味以激发人的性欲。而她的血更是能将人体
内最阴暗暴戾的一面展现出来。

  根据她的体质特性,皇甫申找来了一个古怪的老人。说这个老人古怪,他并
不爱好女色或者男色。他所爱好的只有人的身体。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沈寅变成
了沈颖。而这个老人不论他是男孩时,还是她是女孩时。都只是对她的身体改造
有着浓厚的兴趣。

  沈颖在不知名的药水中浸泡着,看着自己拥有结实肌肉的身体,变成了凹凸
有致,玲珑剔透的身体。心里几次想到了自杀。

  「如果你想自杀的话,我会在你死后把你变成一个只追求精液的人偶。这样
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她看着那老人绝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心里退缩了。这几个月身体的巨大变化,
使得她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

  自己第一次从镜中看见自己新的身体,她不禁痴了。在网上,她看过无数所
谓靓女美妇的图片。可是现在自己的身躯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迷人。她第一次
有了做女人的自豪。

  「你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一直是由母亲抚养长大。你外表带着坚毅刚强的
男人面具,你要保护你的母亲和家庭。可是在你的内心你一直是把你的母亲作为
自己的标准。所以其实你并不排斥作为一个女性,而且可能更愿意做一个女性。」

  霍雍有如心理医生般的讲解打断了沈颖的叙述。

  她以一个十分女性化的撩拨头发的手势肯定了霍雍的见解。「其实你这些话
当时主人已经说过了。」她幽幽的继续说下去。

  从十分排斥做女人到接受现实,她只用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她和母亲
不停地被不同的男人奸污和蹂躏。从刚开始她一闻到别的男人的精液味就呕吐,
到最后有些痴恋于这种味道。她的内心完成了根本的转变。

  她私下恳求那位老人为她修改面容。原本有棱有角的脸被略加修改,改成了
楚楚可怜的瓜子脸。鼻梁被垫高,眼睛被变大,连声音都因为声带的改变变得悦
耳动听。她从内心到外形成为了一位绝色佳人。

  她要诱惑这个男人,她要用自己的天赋异禀来引诱这个男人,她要用自己女
人的柔情和魅惑来引诱这个男人。这样自己的母亲就有可能摆脱这个淫窟。

  任何事都会有两面性,当她认为已经将皇甫申迷住了的时候,她自己体内的
所有特性都被开发了出来。现在的她只要一被男人触摸,就会情不自禁的索求着。

  可是当她发现这个男人可以毫不留恋的将她送给别人时,她几乎崩溃了。因
为她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则增加这个男人的性趣。

  「如果不是霍大哥让我和妈妈可以摆脱这种生活,我可能会发疯了。总算这
一切都结束了。」沈颖看了一眼霍雍,害羞的小声说。「如果霍大哥不嫌弃我曾
经的性别,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只有一样我暂时做不到。」

  「什么事?」霍雍很好奇地问道。

  「就是生孩子的事。那个老人说过,我体内的染色体的Y的那部分已经被从
妈妈体内的染色体那部分所替代。只是由于当时他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制作一个他
认为完美的子宫,所以现在我体内只能用别人移植的暂代。」

  霍雍解开了沈颖身上的浴袍,抚摸着这堪称极品的身体。沈颖被他的触摸弄
得春潮滚滚,呼吸急促。

  「霍大哥,你现在要不要……」看着霍雍还没有一点想要的动静,沈颖有些
不好意思地提示他。

  其实霍雍现在早就按耐不住,想立刻就把眼前这个诱人犯罪的娇躯弄上床去。

  可是从刚才她呼叫时,卧室的门缝里就有一双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如果
是高皇君的话,一定会走出来。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位慈母了。

  霍雍想:既然已经当了好人,就要做到底。当着母亲干她的女儿是很刺激,
可是毕竟和一个好人的身份不符。

  霍雍把沈颖散开的浴袍拉上,用一种很和蔼的口吻对她说:「你还是好好休
息吧,我还有事要去做。」

  看着沈颖失望的目光,他借着吻她的面颊的时机小声地说:「以后在一起的
机会还有很多,不在乎就在这一时。而且……」他顿了一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
盯着从浴袍领口露出的的肌肤。「而且我还要慢慢享受你的身体呢。」

  在羞涩和门后那感激的两道目光的护送下,霍雍穿上了外衣,走出了大门。
霍雍站在大门外已有半个小时了,总算让那战意高昂的小弟弟平复了心情。

  他看左右没人,立刻整理自己的衣服,尤其是自己的裤裆部。

  「霍雍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王士奇的声音从走廊的电梯口传来。

  霍雍整理完衣服,看着刚晨运归来的老者说:「老爷子,你回来了。我想问
一下,小冰没有事了吗?」

  「她昨晚哭了一夜,老夫怎么劝都没用。不过天快亮时,她似乎想通了。现
在应该还在睡觉。」王士奇有些无奈地说。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又措手无策的感
觉。「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有事要出去,有机会再聊吧。」

  王士奇喊住了将要离开的霍雍。「小子,你办完事后,到老夫的房间来。老
夫请你喝茶。你可不要推辞啊。」

  「那好吧。」

  「霍雍小子,老夫由衷地感谢你。」

  霍雍在大堂等了好久,侍者一号才姗姗来迟。「对不起,霍先生。让您久等
了。」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客气,但霍雍总觉得今天一号有些与前两天不同。只是无
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带我去见你的老板吧。」

  皇甫申的面具放在了台子上,他亲自为霍雍到了一杯茶。「霍先生,请尝尝
我新泡的茶。这可是好东西,在市面上可是见不到的。」

  霍雍抿了一口,顿时觉得齿颊留香。

  皇甫申直接切入正题。「霍先生,你找我一定是为了这次你来的主题吧?」

  霍雍放下茶杯。「没错,我的确是想和你谈谈关于神舞集团的事。我知道我
既无权又无势,你这么看重我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就厚着脸皮拜托你从神舞集团
撤手。反正你又不在乎这一点点小钱。」

  「没错,我是不在乎这点钱,我也可以撤手。我甚至还可以将俱乐部对你免
费开放。但是我想知道你可以付出些什么?」

  霍雍很为难的挠了挠头。「我的全部家当你当然不会看得上。我的女人你看
得上我也不会给。那你想要什么?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皇甫申看着霍雍躲得很远,好像很怕自己会看上他的表情,不禁又好气又好
笑。「放心吧,我的爱好还没有男人这一条。沈颖只是一个特例。更何况她现在
已经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女人了。这点你完全大可以放心。」

  霍雍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椅子挪回了原位。「那你想要什么?你既然送
了那么大的礼包,想要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吧?」

  皇甫申盯了他很久,突然冒出一句。「我的紫金王鼎在你这里吧?」

  霍雍装傻充愣斩钉截铁的否认道:「什么鼎?我没听过。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可以到古董市场替你问问。」

  看着霍雍死不承认的样子,皇甫申解释说:「我并不想要回。这个鼎在你这
里我想它一定能发挥更大的用处。再说这个鼎原本就是属于慕容家的,我只是在
多年前从慕容老先生的手里得到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吧。」

  「那就在我这里。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的是你手里的幽垠之戒,也就是那枚黑玉戒指。」

  「就是这东西啊。」霍雍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戒指,放到了皇甫申的面前。

  「那就给你了。」

  皇甫申如获重宝似的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屋里顿时一道蓝光,戒指
自动从他的指上弹落到了桌子上。「怎么回事?」皇甫申将戒指轮流的戴在了自
己的其余九根手指上。九道蓝光过后,戒指还是不听话的离开了他的手上。

  皇甫申满头大汗,用力地抓着那枚戒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接受我?」

  霍雍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他,小声地说:「这个可是真货,我没有拿假的来
骗你。」

  皇甫申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他把戒指放
在了抽屉里。「从现在开始,神舞集团的事我不会再插手。我在里面安插的人我
会在半年内让他们自动辞职。在此期间,你们可以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还有,
每个周末你在这里的花销一切由我来付账,你可以尽情享用这里的一切。」

  皇甫申继续送出豪华的礼包。「你的1602号房,我会永久为你保留。之
前所提的事,关月如以后可以不用再来服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们母女俩就
住在你的房间里。每天会有最好的老师为沈颖上课。直到她离开这里为止。」

  霍雍点了点头。「那么既然你已经不插手神舞集团的事了,那么高皇君就可
以不用再在这里做了,你说行吗?」

  「那是自然的事。高皇君的所有资料都会被销毁,你可以放心。」

  「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霍雍起身告辞。霍雍出了门口,手揣在裤兜
里。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手心的硬物是什么。那枚
本应在皇甫申抽屉里的幽垠之戒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裤兜里。这枚戒指好像认定
了他是它的主人一样,只要他想起的时候,就会自动出现在他的手里。不管原本
应该在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你解决了公司的事了?」高皇君听到这个喜讯后异常高兴。

  「还有,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好好的为小筝工作才是你补偿的唯一途径。
更何况你全都是为了她和公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救我?」高皇君问道。

  「你真是很奇怪啊。我想小筝决不愿意你在这里做你什么的所谓补偿。我不
会让我心爱的女人有一丝一毫的烦恼。」霍雍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很快他就原形
毕露了。「好歹咱们也算做过。你不想承认的话,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没大
方到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来分享。」

  高皇君象征性的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耳光。「谁是你的女人?」她表面上生
气地说。但心里却有点甜甜的感觉。霍雍立刻还以颜色,他拍了一下高皇君高耸
富有弹性的翘臀。「啪」的一声几乎让在隔壁卧室里的关月如和沈颖母女听见。
「你先回去,明天公司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事要去做。」

  这种带有命令的口气的话如果在平时,高皇君早就反驳了。可是现在她只觉
得她像是这个男人身边的小女人一样,无法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那你呢?」她用极温顺的语气问霍雍。

  霍雍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极其留恋的停留在她的臀部。「我还有个约
会要赴。」

  「我说老王啊。你叫我来喝茶。拜托你找点好的茶叶,行不行?」霍雍和王
士奇对面而坐。霍雍拿起面前茶几上摆放的茶叶罐闻了一下。

  听到霍雍的抱怨声,王士奇只是微微一笑。「我说小子,你今天怎么没大没
小,称呼老夫起老王来啦。」

  「不能吗?我今天心情不错,才这么称呼你的。你平时想也不要想。」

  「那我真是希望你下次见我时,心情不要再好了。老夫找你来不是为了品着
茶叶,而是品品茶艺。」说完,双掌一击。小冰从里屋端出一个托盘放在茶几上。

  然后拿起托盘上的茶壶分别为两人面前的茶杯里倒茶。

  霍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上看起来还依旧有些憔悴,但精神显得不错。全
身只有一条围裙着体。上面掩盖不住傲人的双峰,下面遮挡不住双腿之间无边的
春色。后面更是仅仅只有一条绳子系在颈部。

  「嗯哼。」王士奇咳嗽了一声,将霍雍的视线从旁边又拉回了眼前。「我说
小子,我请你来是喝茶的,不是请你来看的。」

  霍雍端起一杯茶,细细的抿了一口。「虽然茶叶实在不怎么的,但是泡茶的
水温,烧水的炭火的温度,还有冲茶时间的掌握都是最完美的。」他用眼睛瞥了
一下对面的老人。「老王,这不太像是你的杰作。这里隐隐约约有一股脂粉气。」

  王士奇合掌大笑。「了不起,看来也只有你配称老夫老王二字。好,好,好。」

  说完三个好字,他收起笑容对霍雍说。「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牛饮。这
样很煞风景的。」

  霍雍毫无尴尬之色的放下手里的空杯子。「这么好喝的茶,不多喝一点岂不
是对不起烹这茶的佳人。」

  小冰笑吟吟的将茶水注满霍雍的杯中。「既然霍先生那么喜欢小冰的茶艺,
以后有机会的话,小冰一定为您好好表现一下。」她亲自将杯子捧到霍雍的面前。

  「这一杯是谢谢您昨晚的帮助。」

  王士奇在旁边插话道:「小子,老夫在这里也要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虽然不
知道昨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冰说了你帮助过她,老夫就一定要
谢谢你。」说完将茶一饮而尽。霍雍接过小冰手里的茶杯,同样一口气将茶杯中
的茶喝干。然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他死死的盯着小冰,好像要将她的灵魂看透。

  小冰被霍雍看得有些心虚。「霍先生,您慢坐。我还有些小点心没做好,请
您稍等一会儿。」说完就溜进厨房了。

  王士奇一直注视着她摇曳生姿的臀部消失在厨房里,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
目光放在了对面的年轻人身上。他发现霍雍也刚把视线从厨房的方向收回。他捻
着胡须干笑了两声。「小冰还真是迷人啊。」

  可是霍雍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

  王士奇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霍雍只是若有所思地「嗯嗯」随
便应付着。

  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人只是不停的喝着茶。直到茶壶已空的时候,霍
雍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起身和王士奇握手告辞。小冰从厨房里端出了亲自
烘烤的曲奇。「霍先生,霍先生……」她满心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但是在房间
中只看见单坐着的王士奇。

  霍雍没有和自己房间的三女打招呼,径直离开了这个给他带了很大刺激和感
慨地俱乐部。

  他呆呆的坐在了刚刚拦下的出租车里。「先生,先生。请问您要到哪里去?」

  出租车司机问了几遍都得不到回答。

  「先生,请问您想要到哪里去?如果您还没有准确地址的话,可以先告诉我
大概在哪个方向?」司机有些不太耐烦地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去鼎臣花园,
浦东那个。」

  司机想破脑袋都无发把眼前这个表情呆滞,相貌平平的人和那个只有有钱人
才能住的地方联系在一起。但是他的职业操守还是让他很快将车掉了个头疾驶而
去。他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坐的这个男人的眼角有些湿润。

  三刻钟以后,霍雍站在了目的地鼎臣花园的大门口。这里是上海地价最贵,
而且也是最豪华的住宅小区。他平时很少来这里,但并不表示没有来过。门口的
保安依旧认得出他,因为他的好友楚雪君的家就在这里。他站在楚雪君的家门口,
手指几次都想伸向门铃,可是几次又都犹犹豫豫地缩了回来。刚才在王士奇那里,
小冰泡茶的技艺在他的印象里要远胜于以往封冰月所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霍
雍总能从茶中感觉到封冰月的味道。

  『我究竟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她?杀了她,实
在下不了手。装作不知道,又觉得对不起老友。』霍雍的心里痛苦的抉择着。

  「叮咚,叮咚。」最后他还是按下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打开了,身着休闲服的封
冰月出现在他的面前。「是霍雍啊。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家伙有消息了?」

  看到还是平常一样的人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霍雍的心放了下来。现在又该
是另一个头痛的事了……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贸然登门。「是这样的,那家伙走了
一段时间。我怕你家里有什么小修小补的地方,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就来看看。」

  (最近变得会撒谎了,眼睛不眨一个谎话就出来了)

  封冰月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扭捏的男子,心里不禁暗自感叹。如果不是阴差阳
错,恐怕他们一辈子就会这样面对下去。「最近家里挺好的,没什么要修的地方。
如果有要修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她侧过身来露出身后的空档。

  「进来坐坐吧。」

  「不用了,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搅了。对了。」霍雍还想证实一下。

  「刚才我来之前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家里没人接。」

  「哦,昨天晚上看了几份报告睡得有点晚了,刚才在睡了个午觉。所以就没
听见。」霍雍心里的疑团全都被消除了。

  「那我就走了,有事的话联络我。」封冰月看着霍雍轻快的步伐进入了电梯
中。

  她轻轻的关上门,有些支持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的话。我就没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王士奇从
里屋里神色凝重的踱出来。

  「这不仅是救了你,可能也救了老夫自己。」就在和霍雍握手告别以后,王
士奇从那一瞬间的眼神对触中感到一丝杀机。

  他想到可能霍雍从刚才的茶里面察觉到了什么。他提议让小冰立刻换回封冰
月的身份,并且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幸亏你对路比较熟,抄了个近路。而老夫对于自己的车技还是有点信心的。

  因此我们才能赶到他前面回来。「王士奇还是有点心有余悸。他伸手将封冰
月从地上拉起。

  「你的手?」封冰月接触到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冰冰冷,手心潮湿,而且手
还在不经意的颤抖着。在两个人相处的一段不算短的日子里,王士奇虽然年逾8
0,可是依旧保持着不亚于年轻人的身体和心态。像这样的症状简直无法想象。

  王士奇苦笑地说:「这只手就是刚才和霍雍握的那只。他的手上有一种死亡
的气息,我感到自己在害怕。即使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我的手还有我的心依旧
还在恐惧中徘徊。这可是老夫人生中的第一次。」

  封冰月看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人第一次表露出老年人的神情,也是第一
次从他的嘴里听到了「我」。「你说他刚才想要杀你?」

  「没错,老夫刚才的确感觉到他如果知道小冰就是封冰月的话,他会先杀了
你再回去杀掉老夫。老夫的直觉绝不会有错。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士奇
对天长叹。「霍雍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与此同时,霍雍也在楼下自言自语。「为什么我发现小冰
可能会是她时我会有那种冲动?」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为什么我会有要杀人的冲动?以前的我并不会这样啊,
我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仰视了一下老友的房间。由于处于楼层的高度的关系,只能
大概地看见卧室打开的窗户。

  如果霍雍能够从地面跃到打开的窗口或者他的视线能够折射,那他就能看到
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妻子同时也是自己十分欣赏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别的男
人大干特干。

  封冰月光着下身撅着自己丰满的圆臀趴在地上,她的外裤,内裤,甚至还有
丝袜已经被脱下扔在了一边。「嗯……嗯……再大力一点……深一点……啊……
啊……」她向后迎合着王士奇的冲刺。

  她的上衣倒是依旧穿在自己的身上。王士奇的双手贴着光滑的肌肤深入单单
被一件毛衣包裹的上身。「你的……你的毛衣织……织得不错,是不是你自己织
的?」

  他还有闲情逸致欣赏这动人肉体之外的东西。

  封冰月已经无法用完整的语句来回答,只能用点头来表示。同时她的纤手敲
打着地面以示对他不专心的抗议。王士奇将自己的肉棒从泥泞的蜜穴中抽出一截,
又重新狠狠的刺入,龟头重重的撞在了宫颈口,强烈的刺激让封冰月迷失了自己。
现在的她已经向这个曾经及其讨厌的老人打开了自己的心扉。

  「我们上床去吧?」虽然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王士奇还是想在床上和封
冰月做爱。

  听到这句话,封冰月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她拼命的摇着头。「不行,我什么
都能答应你,只有这件事不行。」

  王士奇有些好奇,毕竟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和私隐了。现在他顾不
上问她为什么,他连续的撞击着封冰月的下身,双手大力的蹂躏她的乳房。他的
头脑中只剩下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跨下美妇的这一个念头。「啊……」
伴随着封冰月一声凄厉的尖叫,王士奇感到自己在她人体内的龟头被滚烫的液体
浇灌。他忍住射精的冲动将肉棒拔出,把犹自趴在地上喘气的女人拽起,右手快
速撸着自己蓄势要发的大炮,对准她失神的面容,来了一个漂亮的爆面颜射。

  王士奇将封冰月搂在怀里,脱去了领口被自己的精液沾染的毛衣。毛衣上不
仅有精液的味道,胸口部分已经全湿了。仔细一闻还有略带腥味的奶香。他让她
的头部靠在自己的上臂部,用刚才脱下的蕾丝内裤擦拭着自己的杰作。

  「对了,你刚才不同意在床上做,是不是想起了你的老公?」王士奇终于想
起了刚才就想问的问题。「我已经对不起他了,至少要给他在家里留一个干净的
地方。」在王士奇的袭乳的攻击追问下,封冰月才低着头道出了缘由。

  王士奇把玩着她自傲的双峰,感受着惊人的弹性和滑腻的肤质。「那好吧,
我找人把你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以后就不要在这里做了,那里就将是我们的爱巢。」

  封冰月感激地将自己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了王士奇的身上。「谢谢你。」

  「你不要先忙着感激,说不定下次你老公在的时候,我也会把你叫到隔壁狠
狠地干一次。」

  封冰月好像又回复到了那个俱乐部里的少妇小冰,她白了一眼王士奇。「你
刚才表现的那么有力,是不是要发泄心里的害怕?」

  王士奇四肢张开,躺在了地上。「大概是吧,刚才我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一心只想将心中的恐惧感抒发出来。」

  小冰站起来,将自己脱下的衣服捡起。她闻了闻自己头发还有身上,蹙着姣
美的秀鼻。「你不是要射在里面吗?干吗弄得人家一身都是?」

  王士奇瞥着眼睛盯着她。「你应该是下个星期才是受孕的日子吧?而且我算
过最好的时候应该是下个月,这样你生下的这个孩子才能有更大的作为。」

  「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什么大的作为,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小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幻想着里面的孩子。

  王士奇看着她一副慈母的模样,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女人。「那我下个星
期就加油工作,平时吗,就用老夫的精华为你滋润一下肌肤。」他捻着胡须悠然
自得的说。小冰一声娇咤,将自己手里的衣服扔在了王士奇的身上。她一脚踩在
了他的胸膛上。「下次你再把脏东西乱射,我就把你的那玩意给剪了。」她双手
叉着腰,眼睛瞪得很大。

  王士奇乘着小冰重心还没平稳,将她拉倒在在自己的身下。他目不转睛的注
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那以后我就全都射在你的身体里吧。」

  房间里姣呼声,喘气声,肉体的撞击声形成了令人心荡的小夜曲……

              【第四卷完】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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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世人都有一张或者几张假面具,每个人躲在面具后工作和生活。戴着面具的

  人们在社会中扮演着各种不同的角色。又有多少人能透过他们的面具看透内
心的本质呢?

                第一章

  霍雍坐在场边发呆的看着场上十个中学生在争夺一个篮球。究竟哪队和哪队
之间的比赛,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璇玑就和场外的其他大部分人一样站着为
场上那些青春激昂的少年们加油呐喊。

  从俱乐部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听小筝说,公司的事已经解决了。最近流失
的钱虽然找不回来了,但是漏洞的找到算得上亡羊补牢。

  前一天周六的晚上,在慕容筝的房间里。「是吗?原来是她。不过也难为她
了,要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做那么大的牺牲。」小筝骑在霍雍的身上,下身蜜穴
紧紧地含着冲天一举的小弟弟。近来小筝很喜欢一边慢工细活一边和霍雍商讨工
作上的事。

  霍雍将发生的事的前后经由都讲给了她听,甚至包括关月如母女还有那个和
封冰月长得很像的小冰的事都说了。当听到,霍雍和别人打赌在别的女人身上播
种的时候,小筝略带醋意的说:「这么说,你是打算和那个女人生孩子啦?」与
此同时,下身蜜穴内的肌肉像蜘蛛网一样收紧将肉棒内的精华榨了出来。

  霍雍在她体内挤完了最后一滴的精液,小弟弟垂头丧气的退出了战场。「我
怎么敢呢?这一个星期你只要一提起这事就把我弄得弹尽粮绝。我就是有这心,
也没本钱了。」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就好,你在外面找多少个女人我是不会干涉的。但是你要让别的女
人先我和璇玑生孩子的话,我就决不饶你。」小筝发起脾气来也是那么的可爱,
一点不像已经四十的女人。

  「璇玑说过大学毕业之前还不想要孩子,她说不想大着肚子去上学。」霍雍
的身体虽然很疲劳,但头脑依旧是那么思路敏捷。「至于你吗?我可是一直在努
力的哟。」

  小筝赌气似的躺在了他的身边。「你说那个女人很像封董事长,你是不是一
直对那个女人有企图?」

  霍雍轻抚着她越来越光洁细滑的肌肤,揉捏着硕大极富弹性的乳房。「我拥
有了你们两个,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我又怎么会想得陇望蜀呢?」嘴上说着
甜言蜜语,心里却想着那个让他一直牵挂的女人……云衣。

  「算你说得好听,人家就不和你计较了。」小筝被他痴迷的表情瞒过。「你
说的,你一定要加油努力。」

  霍雍的心思回到了身边这个女人的身上。「那小生就要接着开疆扩土了。」

  说完他把小筝压在了身下,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城略地……

  霍雍和慕容筝紧紧地搂在一起,他们的汗水融和在了一起,甚至他们急促的
呼吸声都结合的是那么完美。霍雍累得连小筝的头发落在了脸上都不想撩开。
「你说我应该怎样去对待她呢?」沉默的许久的小筝枕着他的胸膛突然冒出一句。

  「你指高小姐吗?她是个好人,你还是要和以前一样那样信任她。如果可以
的话……」霍雍好像来了精神,不怀好意的用指尖滑过她身体的敏感地带。「你
最好用身体将她紧紧地系在你的周围。」

  小筝抬起头来,似乎不认识他般的长久的注视着他。「你舍得将我送给其他
人吗?」

  「如果说是别人的话,我宁可死也不会把我的女人交到别人的手上。但是你
和高皇君是个特例。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可是极度的忠心和一往情深。而你呢?

  也并不反对和她有什么过密的交往。你只是在介意我的看法。「霍雍停了一
会,看着慕容筝凝重的神色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以前有过几次性行为,而你似
乎也满怀念的。「霍雍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如果你要替我生孩子的话,就必
须要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将公司交给她一段时间。高皇君就是这样一个最佳人
选。再说,你也不想高皇君因为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引诱离开公司,而导致有什
么损失。「小筝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的都对,的确小君一直对我有意思。而
我不介意同时也在认识你之前有过和她在一起的打算。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吧。
我真的不想失去一个好的属下和好的朋友。「」还要告诉你一点,高皇君一直担
心你会怎么看她出卖公司利益的这件事。

  如果你能用你的身体来证明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器重她,这对她已经破损不堪
的心灵是一个极大的帮助。「」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小筝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谁?是天使还是恶魔?是来救人于水火的好人呢?还是将别人推入火坑
的坏人呢?「

  霍雍把掌心贴在她的心口处,深情地说:「我究竟是谁那就要取决于你的心
了。你认为我是天使我就是天使,你认为我是恶魔那我就是恶魔。」

  小筝毫不犹豫地送上了自己的热吻。「即使你要把我推下无底的万丈深渊,
我都会决不迟疑的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是恶魔的话,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恶魔,
最体贴人的恶魔,也是最懂得爱别人的恶魔。」

  「好肉麻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璇玑站在门口作寒冷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筝不好意思地问。

  「就是从你们说什么恶魔啊天使啊的时候。」

  小筝有些恼羞成怒的嗔道:「你可好没公德心,怎么能偷听别人的讲话。」

  璇玑双肩一耸,毫不在乎地说:「你怪谁啊?你们说话说得那么大声,好像
就怕人家听不见似的。再说,你们说的那么肉麻,也要顾点别人的感受。」

  小筝板下面孔,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你说,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璇玑凑到她的怀里,撒搅般地说:「好妈妈,我今天在学校补了一天的课。
你以为我像你们时间空的一天都可以赖在床上。」

  「啪」的一声,璇玑揉着疼痛的翘臀,离开了床上。「大哥,你评评理。妈
妈说不过人家就乱动手。」她一眼看见了正在穿衣下床的霍雍。

  霍雍连忙摇了摇头。「你们之间的事,我从不参与。我现在要去煮点东西吃。」

  说完,像只中了箭的兔子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了两女打闹,嬉笑的声音。

  霍雍怡然自得的在厨房烧着水,一面还哼着小曲。

  「大哥,你说煮东西,原来只是在烧水。」璇玑气哼哼的走进了厨房。

  「打完了?」霍雍将烧水的火关小。「我和小筝已经吃过了。你要是还没吃
过的话,我们留了饭给你。」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没脑子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大家说好
了,周六是你和妈妈的。」璇玑从后搂住了霍雍动情地说。「明天才是我们独处
的时候。」

  霍雍感受着她身体的活力和青春。「你每次欺负小筝都不要太用力,我给你
们吃的可是不同的药。」

  璇玑的体内蕴含了强大的力量,可是她的身体又无法承受着力量所带来的负
担。于是霍雍在田达盛的建议下不得不封印了这股力量。为了让璇玑能够完全发
挥这力量,他四处搜集药物用来改变和加强璇玑的体质。前一段时间,张乐儿不
知从何处找到了冰荷仙实,八络血参和熊王金胆这三种罕见的药材。配合着从田
达盛那里骗来的灵泉玉露和鬼神天酿制成了超级无敌大药丸。现在璇玑服用以后,
基本上可以使用那股力量三十分钟而没有副作用。

  小筝仍旧在继续服用霍雍专门为她配制的药。毕竟以前留下的后遗症需要一
段时间才能完全治好。

  璇玑噘着嘴,气嘟嘟地说:「你就关心你的小筝。人家每次都很小心的,就
怕弄伤了你心爱的小筝。」

  霍雍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难道我不疼你吗?你是大的,有时要让让
做小的。」

  「是啊,你是疼我妈。你都不关心人家。」

  霍雍将她搂在怀里,小声地说:「那我现在就好好关心你。」

  璇玑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烧水的壶被蒸汽顶的呜呜大响,直到
壶里的水将炉子的火熄灭才把缠绵中的二人唤回了现世中。

  璇玑有些扭捏的对正忙着处理开水的霍雍说:「大哥,明天我有一场很重要
的篮球比赛要看。你能不能陪我去看?」

  霍雍想都没想顺嘴就答应了。「好啊。」可是当他回头想问她究竟重要到什
么程度的比赛要去看,璇玑已经悄然的离开了厨房。

  「想不到她竟然喜欢看篮球,看来资料收集的还不完全。」霍雍在厨房里自
言自语。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是烧了这么多水该怎么办。周围的嘈杂声让霍雍的思
绪回到了现场。一些小屁孩儿在场上东一堆西一堆,什么战术都没有。好奇怪,
如果璇玑那么喜欢篮球的话,她为什么不看NBA呢?起码比这个好看。

  不过现场唯一能解闷的就是看着璇玑为不怎么精彩的球赛又蹦又跳,又是呐
喊又是尖叫。通过极其丰富的想象力,霍雍透过厚厚的衣服看到了那诱人犯罪的
胴体。那双结实有力的双腿每次都夹着他的腰几乎能把他夹成两半。那浑圆有致
的臀部,那对丰满坚实的乳房,随着她的一蹦一跳,而波涛汹涌。霍雍赶紧收回
自己的视线,因为差一点他就要当场流鼻血了。

  想一点别的事嘛。昨天那壶开水倒是一点都没有浪费,全都倒在了浴缸里,
好好的和小筝洗了一个畅快的鸳鸯浴。不行,这个也不能想了。只要一想起小筝
那细滑白皙的皮肤,那娇弱无骨的身体,那淫荡的叫床声,他的战意就会高昂。

  说句白话吧,就是差一点当场就射在裤裆里。对了,自从离开俱乐部后,一
直没有和小冰联络过。因为怕她们母女俩吃醋,所以一直没有去找她。前几天虽
然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都没有现在那么想知道她现在正在干什么。虽然可能
性不大,但一想到王士奇那老头子大白天就抱着自己应该抱着的小冰在床上翻来
覆去,那张和封冰月何等相似的娇容要是面带春色该是多么的诱人。

  「皓南……皓南……皓南……皓南……」全场观众有节奏的齐呼一名场上队
员的名字。而身边的璇玑更是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这个名字。霍雍的视线转移到了
场上,大概是主队某大附中的正在控球的那名4号球员。因为只要他一触球,全
场都高呼那个名字。

  果然他的球技的确是不错,运球,分球,传球,还有投篮都有相当的功底。

  最后在全场的欢呼声中,他来了一个漂亮的灌篮更是将全场的气氛High
到了极点。在这名球员的活跃下,主队大比分战胜了对手。

  大概霍雍是除了输球的客队外最不爽的一个。因为他身边的璇玑大大的眼睛
中散发着陶醉的眼神,就像在场大部分女生一样。

  双方的队员已经进入了更衣室,除了少数铁杆粉丝外,大多数的观众已经纷
纷离开的球场。霍雍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混在一群小女生周围,听着这些兴奋
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女生大声地讨论着那个叫皓南的球员。好在璇玑并没有
像她们一样,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霍雍看得出璇玑心里有心事,但是他不想去问。因为璇玑如果想要让他知道
的话,就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他。

  「璇玑,很久没见了。」一个高中生年纪的男生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霍雍发现球馆里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和那个主动上来搭讪
的人。

  璇玑看上去和那个人很熟悉,当着他的面和那个男生来了一个拥抱。(虽然
只是浅浅的一个,但霍雍还是觉得很,很,很不爽。)

  「皓南,我们大概有三年没见了。」璇玑拉着他的手说。原来这个小子就是
那个皓南。平心而论,他长得还真是……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帅。外形属于那种
很阳光的类型。虽然有时会下意识的拨弄一下仍自滴水的发梢,但绝对不会给人
娘娘腔的感觉。是一种很自然的流露。

  不过霍雍的心里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子纯粹一个小白脸,尤其是和璇玑聊天
时,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忽视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璇玑这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上帝啊,总算想起了)

  连忙为两个人引荐。「皓南,这是我的……我的……」突然间她有些语塞。

  霍雍接着说:「你好,我是慕容小姐的保镖。」

  「你好,我是璇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叫刘皓南。朋友都叫我皓南。」他
的手还没松开璇玑的手。

  霍雍看得出当他自报是璇玑的保镖时,皓南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一种释然的感
觉。而璇玑却有一种愧疚。他很大度的站到了璇玑的身后,心里却早已经将刘皓
南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今天谢谢你来看我比赛,觉得我今天发挥得怎么样?」

  「和以前一样,你永远都是表现得那么优异。」

  「待会儿有空吗?我请你吃午饭。」他看了一下璇玑身后的霍雍。

  「保镖先生,你也一起来吧!」霍雍气得都快吐血了,但面孔还是保持的很
冷静。

  「那要看大小姐的安排了。」璇玑回头看了一下霍雍,连忙婉拒了他的邀请。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那小子一脸的失望。

  「没关系,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吧。」霍雍和璇玑来到停车场,两人一直都
没再说话。

  璇玑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大哥,对不起。」霍雍摇了摇头。

  「别说这三个字,我只希望听到的是另外三个字。」

  「哪三个字?」

  霍雍没有说出声来,只是比了比口型。

  璇玑投到他的怀抱中,深情地将这三个字说了出来。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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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璇玑将她和刘皓南的关系说给了霍雍听。还是老一套,刘皓南的家族和璇玑
的家族上几代关系就很不一般。尤其是璇玑的外公和刘皓南的爷爷更是生死至交。

  后来到了璇玑的母亲慕容筝和刘皓南父亲那一代。原本他们的父亲打算撮合
他们两人,可是慕容筝最后还是选择了父亲一手提拔的下属。

  到了第三代,也就是璇玑和刘皓南他们这一代。两个人更是从小就一起长大。

  如果不是刘家举家迁往国外发展,而璇玑的外祖父和父亲先后逝世,说不定
就没霍雍什么事了。

  霍雍很想知道一件事。「你们的上一代,有没有想要撮合过你们两个?」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刚才
只是见到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才会那样的。」

  「这对我很重要。因为对我而言,你是最最重要的(对不起小筝还有神仙姐
姐,不得不先撒个谎)。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

  璇玑被感动得都快要哭了。「大哥,我一直没有顾你的感受。而且我怕你会
吃醋,所以我才没有说。不过你可以放心,人家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跟定你了。」

  『当然放心了,我霍雍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弄不到。』这话当然只能心里说,
嘴上还要说得好听。「我们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现在最重要的是只有一件。」霍雍话锋一转。璇玑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事?」

  「我们今天好像没开车来。」

  看着霍雍一脸严肃的表情,璇玑不禁多云转晴,接着就是阳光灿烂起来。

  本来想打一个kiss稳定战局,可是这时却有不识相的电灯泡掺和了进来。
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后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刘皓南那张英俊的脸。

  「要不要送你们一程?」

  璇玑当着他的面紧握住霍雍的手。「皓南,他是霍雍。刚才他自我介绍时说
是我的保镖,这只是他的兼职。他的本职……」她深呼吸了一下。「他是我的男
朋友。」

  虽然霍雍还是有点介意老公和男朋友之间的差别,但当看到刘皓南一脸的失
望,觉得今天总算找到一点高兴的事了。

  刘皓南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了,我听筝姨说。你今晚会代替她参加舞会。」

  璇玑点了点头。「妈妈有点事今晚会赶不及去,所以让我代表她。」

  「你们想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们一程。」

  霍雍一口回绝了。「对不起,恐怕不太顺路。」

  「是这样啊。那我们今晚再见。」

  看着刘皓南的车驶出了停车场。「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把今晚舞会的
事告诉你?我原本想过一会儿就和你说的。」璇玑看着霍雍异常冷静的面容说。
霍雍没有回答,拉着璇玑的手就往外走。

  「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璇玑小心翼翼的说。霍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看着她。「如果再不走的话,就赶不上去那个舞会了。」

  「大哥你不生气吗?那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快?」

  「当然是要立刻去添几件行头,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慕容大小姐?除非……」

  霍雍顿了一下,看着璇玑有些紧张的表情。「除非你早就选好了舞伴,今天
不用我去了。」

  璇玑看着霍雍带着坏笑的神态,有些撒娇的捶打着霍雍的胸膛。「大哥你坏
死了。人家怎么会选别人做舞伴呢?不过,就算要去买衣服,也不用那么急吧?」

  「怎么会不急?因为买好衣服后,我们还要……」霍雍的手拍打着璇玑的翘
臀,一副急色的样子。

  霍雍搂着纵体入怀的璇玑,心里暗自得意:「一比一,暂时打平。但是我很
快就会反超的。」

  下午三点整,霍雍的新居卧室里。刚买的衣服被扔了一地,连带脱下的衣服,
房间又有点回复当年狗窝的样貌。但是床上两个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在他们的
视线里只有对方。

  「大哥,你刚才好温柔啊。有点都不像你了。你以前总是弄得人家死去活来
的。」云雨过后的璇玑枕着霍雍的胸膛,听着那浑厚沉稳的心跳不禁有些感慨。

  「这还不都怪你,晚上要去参加舞会。把你弄伤了,你还怎么去啊?」霍雍
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以前我大力一点的时候,你要温柔。而现在温柔的时候,
你又要粗暴。」

  「好了,都是我的错。」璇玑送上香吻,陪着不是。「人家只要求和你在一
起的时候,你只爱人家一个就行了。」

  霍雍坐起身来,低头欣赏这无限美好的身体。为了方便他欣赏,璇玑不时的
变换自己躺的姿势。

  「大哥,你是觉得人家的身材好,还是你的小筝的身材好?」璇玑终于问出
了她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现在妈妈变得又年轻又漂亮,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你总是笑得很开心。」

  霍雍知道在这个时候回答这个问题之最困难的。如果一不小心,原本自己和
刘皓南势均力敌的平衡就会向他倾斜。刘皓南和璇玑说句老土的话就是青梅竹马,
而自己只是撞大运。天上掉下一馅饼,正好砸在我头上。璇玑看刘皓南的眼神就
可以看得出,她对他并不是没有一丝感觉。霍雍就像抚摸着精美的艺术品小心的
轻抚着璇玑富有青春动感的肌肤。「你和小筝怎么能比呢?」

  璇玑听到这话她的脸一下子就阴暗了下来。「大哥你果然还是要对妈妈好一
点。」她小声地说。眼圈有些泛红了。

  「小筝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现在正是她最能发挥她自身魅力的时间。
而你呢……」霍雍用一种沉醉其中的声音继续说。「你就像尚未成熟的苹果。虽
然还略带一丝青涩,可是却是正能带给人一种最大的满足感的时刻。」

  「什么满足感?」

  「你今后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是像你母亲一样成熟美丽,还是像隔壁街的黄
脸大嫂,都是现在的你所决定的。而我能够亲眼目睹其中蜕变的过程,你说怎么
不会有满足感呢?」

  璇玑破涕而笑的说:「大哥,你真的是好坏啊。人家一直很担心你只喜欢妈
妈那种成熟稳重型的。」

  霍雍抬起她的下巴,用痴情的眼神给她来最后的一击。「你是你,小筝是小
筝。我喜欢的是你内心那种活泼可爱的性格。你像阳光一样照耀着我疲倦的心灵,
你像春风一般抚慰着我脆弱的灵魂。」(牙都快酸倒了)

  璇玑听到这些令人吐酸水的情话自然是心满意足。「大哥,你不会是哄哄我
吧?」(咳,女人为什么总是那么爱计较呢?)

  霍雍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那些让她脸红的话。「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从现
在就不停的操你。一直把你操到和你妈妈一样。不,要把你干的比你妈妈还要淫
荡。」

  璇玑破天荒头一次主动的张开大腿,媚笑的说:「大哥,那你现在还等什么?」

  现在在床上那个荡妇究竟是璇玑还是小筝,霍雍第一次有些分不清了。他现
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狠狠扑了上去。

  霍雍将自己杀气十足的肉棒抵在了璇玑小巧可爱的阴道口,缓缓地用力进入。

  由于刚才已经来过一次,熟门熟路没费多大劲就重新进入了。算起来大概和
璇玑做爱的次数起码也有几十次了。因为自己每次都很小心怕把她弄伤了,所以
现在阴道还是那么的紧凑,几乎和破处时的没什么两样。

  璇玑满面春色,双眼微睁,小嘴一开一合,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大
哥……再进一点……就是那里……好棒啊……」卖弄似的摇晃着自己的玉臀。

  霍雍如奉圣旨纶音般大力的抽插,以往什么温柔小心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一味的像打桩机一样根根桩都打在了致命要点……

  暴风骤雨过后是阳光灿烂。璇玑疲倦的躺在霍雍的身边,手按在了因为大量
射精而导致微涨的小腹上。「刚才射进去那么多,不知道会不会怀孕?」她有些
担忧地说。霍雍侧过身子看着她。「放心吧,现在的你的确不适合怀孕。虽然我
倒是很希望看见你怀着孩子大腹便便的样子,可是这样就会带给你太多不必要的
麻烦。」

  「大哥,谢谢你理解我。等我大学毕业以后,到时你想不要孩子,我都不会
同意。」璇玑将自己的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现在轮到霍雍大发感慨起来。「你吃过药后,身体是越来越好了。刚刚又来
过一回,现在恢复得那么快,又可以再来一次了。」

  「大哥……」璇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大哥,你刚才真的是好棒啊,以后
人家每次都要像刚才那次一样。」

  晕啊。霍雍强忍住再来一次的冲动。「下次再说吧,要不然今晚就不用去参
加你的那个什么舞会了。」

  璇玑闻言看看了时钟。「已经快六点了,人家还没梳妆打扮呢。」她用毯子
裹住自己玲珑有致的玉体,飞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霍雍下了床,也来到洗手间
门口。敲了敲门。「大家一起洗的话会更快的。」

  「不行,大哥你一定会对人家毛手毛脚的,那样只会更慢。」璇玑的声音伴
随着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保证,只是一起洗澡,决不会做以外的事。」

  「大哥你经常说话不算数,人家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听上去璇玑倒是很开
心的样子。

  「亲爱的老婆,我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

  「你就在外面说吧,我可不会让你进来的,亲爱的老公。」

  整个一张门被霍雍揭了下来,满屋子的蒸汽扑面而来。「不好意思,这张门
我一直忘了把螺丝拧上去。」

  「不要啊,不要啊。还不快出去。坏大哥,色大哥……」璇玑的声音越来越
小,她靠在墙上,那对叹为观止的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时上时下。她看着霍雍
任由热水淋在身上。「坏大哥,要来就快来吧。」如同呻吟般的话音足能令任何
雄性生物发情。

  霍雍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双唇使劲地吻着她的嘴唇。璇玑动情地在他的怀
里扭动着性感的身体。霍雍放开了快要窒息的璇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老
婆,我爱你。」

  璇玑听到这句话非常感动,感觉上快要哭出来似的。「大哥,你终于对我说
这句话了。大哥,不,老公,我也爱你。」

  霍雍捏了捏她俏皮的下巴。「你要再不快点洗的话,今晚我们就要迟到了。」

  晚上八点半,霍雍和璇玑开着车来到了舞会的指定地点。好阔气的别墅啊。

  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霍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如果说璇玑家给人一种安宁舒适
的感觉的话,那这里干脆就是皇宫,是一座城堡。夜幕中在灯光的映射下,使得
别墅显得更加雄奇。

  在侍应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宽阔的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
社会名流和商界精英。看得出来刘家的交际面的确很广。很快霍雍又见到了那个
英俊少年刘皓南了。看来他是一听说璇玑地来到,就立刻迎了出来。「霍先生你
好。」他象征性的和霍雍握了握手。他的目标当然就是身边的璇玑。「璇玑,你
今晚真的是太美了。你可以算得上是今晚最美丽的女性了。」由衷的话语真是脱
口而出。

  霍雍能够理解他心中的震撼。本来璇玑已经是万中挑一的美女了,近来又经
常接受他的滋润。脸上只是淡淡地用眉笔修饰了一下眉毛,其余一点化妆品都没
有用。那雪白透红而富有青春光泽的肌肤让人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身上的衣服
也是今天和他仔细挑选的。既高贵而不俗气,即性感而不妖媚。一套粉红色的连
衣公主裙。隐隐露出乳沟的胸前佩戴上由霍雍担保向慕容筝借的钻石项链显得璇
玑更加高贵出尘。「谢谢你。」听到异性的夸奖任何女人都不会嫌少的。

  「对了,爸爸说你要是来的话,就要带你上去见他。」刘皓南说接着他对一
旁的霍雍说:「霍先生,你不介意吧。」还没等霍雍回答,他就叫过身边的管家。
「你要好好款待霍先生。」

  霍雍知道如果他反对的话,他在璇玑心目中的形象就会被大打折扣,而自己
今天下午那么卖力演一个好情人好丈夫的努力就会付之流水。他很大度的说:
「璇玑,你就快去吧。毕竟人家是你几年没见的长辈,我在这里等你。」

  璇玑点了点头。「大哥,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便随着刘浩南上了楼。

  刘皓南带着璇玑来到了书房,请璇玑坐在了沙发上,自己随着她坐在了她的
身旁。「璇玑。」他拉着她的小手含情脉脉的说。「怎么久没见,我们之间的关
系好像生疏了。」

  「怎么会呢?」璇玑借着整理头发的机会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
们的关系不是一直这样吗?」

  「以前你一直叫我皓南哥,而你现在看上去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儿时
玩伴。」刘皓南有些悻悻的说。「我们不就是从小在一起的玩伴吗?」璇玑不停
地躲避那如火焰般炙热的目光。

  刘皓南长叹了一声。「对啊。我们只是儿时的玩伴。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恭喜你。「这是从门口推门走进一个中年人。相貌和刘皓南有九成相似,只
是两鬓已经花白了。他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璇玑眼前一亮。」哦!是璇玑啊。已经
长这么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总跟在妈妈后面的黄毛小丫头了。已经是一个亭亭
玉立的大姑娘了。「刘皓南和璇玑见到这个人后立刻站了起来。她赶忙和他打招
呼。」刘伯伯,我们很久没见了,您的身体好吗?「

  刘皓南的父亲刘钧示意他们坐下。「还好,还好。你妈妈好吗?听说今天她
不能来,我打算过两天去看看她。」

  「我妈妈也很好。她今天有事所以让我替她来。」

  寒暄过后,刘钧让儿子出去。「皓南,你去看看外面。我有要事要和璇玑谈。」

  刘钧看着儿子走出了书房。「璇玑你认为皓南怎么样?」提到皓南,作为父
亲的他满脸都是骄傲和自豪。

  「他从小就对我很好,学习又好,体育又很出色,是个很全面的人。」

  「你也是这么认为啊,那我就放心了。」刘钧坐在了刘皓南刚才坐的位置。

  「本来今天原以为你妈妈会来,既然是你来了,那我就直接问你了。」

  他正色对璇玑说:「璇玑,我刘家和你慕容家数代的交情你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点你不用理会。你只要知道皓南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就行了。
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皓南作我们刘家的儿媳妇?「

  璇玑连忙回绝。「刘伯伯,我知道皓南肯定会是一个好丈夫。但是我已经有
男朋友了,虽然他不像皓南那样出色和全面,但是对我而言,他一定是个好丈夫。」

  「我听皓南提到过了,但我认为你们绝对不合适。我不想强求你,我只是想
你可以考虑一下皓南。他这些年一直是对你念念不忘。这次回上海,也是他提出
来的。」

  「对不起,刘伯伯。感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是很满意我现在的男朋友。」

  刘钧看上去十分失望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他话锋一
转。「听说你妈妈打算在你大学毕业后,由你接手慕容家的事业。而我刘家亦打
算在上海大展拳脚一番,皓南也会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刘氏集团做事。以后你们还
要互相帮助啊。」

  「应该是刘伯伯指点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妈妈曾经说过刘伯伯在商场上可算
得上是从无敌手。」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刘浩南推门进来。「爸爸,客人们已经都到齐了。」

  璇玑起身打招呼离开。看着她下楼的背影。刘钧感慨地对儿子说:「璇玑真
是一个好女孩儿。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极其的聪明。在商界中不消数年,她就会
成为一颗闪亮的新星。」

  「可是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爸爸你再发多大的感慨都没用。」刘皓南灰心
的说。「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已经结婚了。就算结婚了,只要二人不合,
那还不是会离婚!」

  「算了,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幸福快乐,我就很满足了。」

  刘钧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你真是长大了。」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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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霍雍在大厅有些不太自在。周围所有的人都将他当成了隐形人。即使他和他
们身着同样品牌的衣服,那些上海甚至中国的社会名流仍然将他看作非其类之人。

  那些眼神扫在身上,霍雍忽然能够理解乞丐在大街上乞讨所承受的压力了。

  好在他已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了。忘了是几年前,反正是不太好的回忆。当时,
死党楚雪君举行订婚宴会。参加的人大多数都是楚雪君生意上往来的商务人士以
及和他的未婚妻封冰月有交往的达官显贵。宴会期间,作为楚雪君最好的朋友,
只能和他碰了一个面,打了一个招呼。大部分时间,他都陪伴着他美丽的未婚妻
周旋于那些可能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所谓上层人士的圈子,并不在乎你有多少学识,你有多么成功,甚至即使
你腰缠万贯你也会被他们视为圈外之人。只有被人带领入这个圈子,他们才会接
受你。哪怕一分钟前,他们还十分鄙视你的穿着和言语。」这些话是当时宴会结
束后,楚雪君找了个空档和他说的。霍雍清清楚楚记得接下去他一边坏笑一边小
声地说:「这很像那种只有通过熟人介绍才能进入的地下高级妓院。」

  经过这次教训,霍雍连最好的朋友的婚礼都借口出差而逃脱了。还是半年后,
找了机会狠狠地敲了那个死胖子一顿。仔细想想,和当时的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开
始有裂痕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大概自尊心很强的小乔忍受不了自己的无能吧。

  不过这次很特别,因为不光周围的客人漠视他,连那些本应该殷勤招待的侍
应生都对他的要求不闻不问,或者应该说是装着没听见。

  霍雍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在这里感受不到那些鄙夷的视线,自然感觉就会好
得多。而且在这里可以看到大厅里的一切。

  「嗯!那两位不是最近常上媒体娱乐版的焦点人物……某大型物流企业的少
东和他的明星太太。据传说他们不是闹得要离婚吗?怎么现在亲热得像度蜜月。

  哇!周围的这些人笑得好假啊!也太虚伪了吧!「霍雍大发感慨的自言自语。
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在那个俱乐部的时候,虽然他和其他的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可
是他们都很明确的互相交流表达着心中的真实想法。即使这些想法十分的肮脏。
而不像这里所谓的上层交往,一个个打扮得人模狗样,脸上无限灿烂,肚子里却
是男盗女娼。

  「呵!有好戏看了。」霍雍突然惊喜地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幕。那位少东和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先后出了大厅。而他那位漂亮的太太很漠视看着他离去,脸
上一点愤怒和不快的意思都没有。

  霍雍正想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看一场很有可能上演的少儿不宜的激情戏,他忽
然发现那位平时在电视荧屏上以美艳着称的少东夫人何雪也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
位。

  霍雍突发奇想:「难道还会有什么更精彩的剧集要发生?『他尾随着何雪来
到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储藏室的门口。何雪机警的向四处张望,她当然看不到一
直跟在她身后,正近距离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的霍雍。

  何雪轻轻地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从门里面伸出一双手将她拉进了屋子。已
经用时幻沙隐形了的霍雍乘着门没关的空隙溜进了房间。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
一对狗男女正激烈的拥吻在一起。何雪很费劲的从那个男人火热的激情中挣开。
「还不先把门锁上。」她妩媚对那个男人说。霍雍乘机躲到了储物架后,利用暗
处遮挡自己显形的身体。「那个男的叫那个什么什么来着?」他突然想起了这个
看上去很面熟的奸夫不就是那个通过某次选秀活动进入了娱乐圈,曾经在前不久
热播的电视剧里和何雪有过一句对白的小白脸。名字是什么呢?天知道。如果不
是那么夸张的表情和超级做作的演技,打死自己也不会记得这样一个人。

  『对了,网上盛传这个小白脸(简称小白)是靠和那次选秀活动的总导演有
什么暧昧的肉体关系才能挤进前几名。好像那个总导演是男的吧。』霍雍摇了摇
头想把这个刚生成的念头甩出脑海。

  那个小白熟练的解着何雪的衣服。「不要急,先把衣服脱了再说。要不然弄
皱了就没法出去了。」何雪裸着身子,坐在另一个储物架上,张开了大腿让那个
小白将他的阳具塞入了她的体内。

  「好棒啊……再用力一点……」看到如此情景的霍雍几乎不能把眼前这个浪
叫的荡妇和电视中那个娴淑静雅的大家闺秀联系在一起。

  那个小白凭着自己蛮娴熟的技巧带给了她一轮又一轮的刺激。他不时地变换
自己冲刺的力度,时重时轻,时缓时急。双手伸在何雪的臀后,虽然无法看见,
但可以想象到何雪翘立的臀部被他那肮脏的双手搓来揉去。

  「你究竟用……用……在大力一点……对……就是这样……用这方法骗……
骗了多少女孩子……」何雪问出了霍雍以及大多数人一直想问的话。

  「只有你一个人。」小白像用尽最后一口气似的说出了这句百分之一百的假
话。他气喘吁吁附在何雪的娇躯上。

  何雪并没有追究这句争着眼睛说的瞎话。她把小白从自己身子上扶起。「我
已经和制片说过了,你后天就可以到剧组来报道。」

  「谢谢,雪姐。」小白谄媚似的想要再来一个回合。

  何雪制止了他的行为。「快出去吧。舞会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先出去,
我收拾一下过一会儿再出去。」

  小白讪讪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依依不舍的望着那大多数男人梦中的意淫对象
离开了这个偷情的地方。

  霍雍只好陪着她在屋子里干耗着。何雪并不急于穿好衣服,华丽的晚礼服被
整齐的放在一边。身上只有黑色的吊带丝袜和黑色的高跟鞋。她呆呆的仰视着天
花板,在那一瞬间,霍雍觉得她真的是好美好美。如果单算容貌,何雪和自己身
边的女人璇玑和小筝不分伯仲,各有所长。璇玑和小筝的身材却优于她,那两个
超级尤物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而何雪最漂亮的是她的下半身,修长的
长腿和圆润的臀部相配得宜。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她的胸部小了一点。也许适合
某些平胸爱好者的审美观点,但绝不适合他。

 何雪最大的优点也是远胜于璇玑和小筝的地方是她那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神

  情。在电视剧中也是这样迷倒了万千粉丝。她那标志性迷离无助的眼神,凄
美可怜的表情。霍雍一直认为这只不过是她的演技。而现在,在他眼前重现的这
种神态,令他相信她果然是天生的演员。日常生活已经和演戏无法划分。

  霍雍最无法忍受这样的表情。大多数男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心生同情,
即使是面对那拥有巨大诱惑的身体,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小
声地呵护着这娇弱的花朵。而他现在却想要将这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用自己无
坚不摧的长矛将她柔弱的身体刺穿。并且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的蹂躏羞辱她,让
她在自己的残酷铁腕下像一只待屠宰的小白兔一样簌簌发抖。

  「可以出来了吧?在里面呆得好长时间了。」何雪突然冒出的一句让霍雍下
了一大跳。

  『难道有人看破了时幻沙?』刚有这个念头霍雍就自己否定了。他回头看了
一下自己背后墙上的那盏壁灯。虽然灯光以有些昏暗,但依然能将自己的影子清
晰的照射在她的脚尖。

  定下心神的霍雍镇静地从架子后转了出来。看到是一张十分陌生的面孔,何
雪显得异常冷静。「看到大明星亲自表演真人秀是不是很兴奋呢?」语带讥讽的
将兴奋二字说得很重。

  「那真要感谢何小姐了。可惜我现在身上一文不名,不然的话肯定会给出场
费的。」霍雍的言语同样犀利。

  「原来是穷鬼,那么我就指点你一条生财之路。你如果带了相机的话赶紧拍
几张照片送到那些八卦小报,你一定会得到一大笔稿费的。」她想了一下,好象
很愉快地说。「你还可以用那些照片去找我先生,他也会付更多的钱来挽回自己
的面子的。」

  她看着霍雍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冷笑道:「看来你还真的穷得很彻底,连相
机都没有。这样吧,你将今晚看见的都告诉媒体,钱也许没有那么多了。」

  霍雍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可怜我吗?嘲笑我吗?不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影迷这么老
土的对白。」何雪被霍雍看得有些生气,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神流露出对她的悲哀
和怜悯。

  霍雍看着那有些扭曲的面容淡淡地说:「我是对你感到可悲,我是在可怜你。

  在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何雪小姐竟然像一个妓女一样。哼,哼。「」
没错,我就是个妓女。我用自己的肉体换来了名誉财富还有地位。所有人都在背
后说我是妓女。他们说我勾引导演得到了女主角,他们说我主动引诱我老公成了
少奶奶。「何雪似乎将霍雍当成了在她背后说闲话的人。

  「这么说你的父母千辛万苦竟然养出了一个妓女吗?看来他们还真的是失败。」

  霍雍的话语深深刺痛了何雪心里最薄弱的地方。「不许你这么说我父母。」

  她像一只雌狮一样向他咆哮。也亏得这间储藏室隔音效果不错,霍雍的耳膜
被震得隐隐作痛也没有人进来。

  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的何雪又变成了那个仪态万千的女明星。「对不起,
刚才失态了。」她像对一个老朋友般的将自己的心里话都倒了出来。「刚从上戏
毕业的时候,我真的对表演充满了热情。每天只是想着如何把各种角色扮演好。

  可是看着那些演技平平的同期因为巴结了导演制片而得到了一个个重要的角
色,而我还仍旧在为得到一个没有一句对白的配角而四处奔波。「她仿佛在自言
自语般的继续说。也许在现在的她的眼前只有对她过去的回忆而以。」终于有一
天,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默默无名的日子。我将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了一个很着
名的导演来换取了一个第二女主角。什么着名大导演,说白了还不是和那些只想
着我身体的臭男人是一丘之貉。「霍雍的脸上有些发热,毕竟何雪刚才的话语将
他也算在了那一条船上。

  「后来我渐渐地失去了这股热情,只是想得到更多的关注,更多的金钱。我
嫁给了我的先生,也是基于此。我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娶我也只不过是为了
向他那些同类证明自己的本事。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得到了我所要的一
切。」

  霍雍突然插话:「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一切吗?」

  「当然了。」她斩钉截铁的说。「难道每个人都不是追求这些吗?」

  霍雍将自己左手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念着:「时仪返召。」他指
尖发出阵阵紫光,随着这阵令人昏昏欲睡的暗色光芒,何雪陷入了沉睡中。

  霍雍收回了左手。「我只是操动时轮之律,让你的记忆回到过去,能不能找
回你自己就要看你自身的意志了。」他突然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可惜我的身体
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反噬,不然的话和你一起进入你的记忆中一定会很精彩。真的
是很可惜啊。」他的脸上依然保持了平日的笑容,可是笑得实在有点勉强。但这
一切同样倒在一旁的何雪看不见也听不到。

  「小雪,小雪。」大力的摇晃将何雪从昏睡中唤醒。『这是谁?好熟悉的声
音啊。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可是窗外刺眼的阳光又让
她不得不用手挡住了惺忪的双眸。

  「快一点,别再睡了。迟到的话李老师又要骂人了。」那熟悉的声音透出着
焦急。

  大牌的脾气让何雪对这种无理的催促极为不满。在片场,只有别人等她,从
没有她等别人。她有些生气的对那个人吩咐道:「如果导演要催的话,让他去找
别人来演吧。」

  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阵嘲笑。「何雪大明星,等你真的成了名再用这种口气来
教训我吧。可是现在,如果你不在五分钟内赶到办公室的话,你的下场就会变得
很惨。」

  何雪真的生气了,她眯着眼睛想要看清这无理之人。「杨丽娜?!」她惊诧
的发现眼前的人是自己在上戏读书时最好的朋友杨丽娜。她还犹如当年那样年轻
漂亮,真不愧和自己并成为上戏两大校花。可是她不是几年前移民美国了吗?而
且她身上的衣服不是以前读书时最喜欢穿的那件连衣裙吗?

  何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对着杨丽娜上下打量。杨丽娜一脸茫然的说:
「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很久没见面了,怎么一脸这种分别得很久的表情?」

  「我们最近见过面?」

  「当然了,半个小时前我们一起吃完午饭回来后,你说要休息一会儿,让我
现在叫你。你不会睡糊涂了吧?」

  何雪感觉好像的确如此。「有什么事吗?」

  「李老师要分配我们下个星期参加拍摄的角色,你不要说你已经忘了吧?你
在吃午饭时还是很兴奋的。」

  何雪被杨丽娜拉着向外面跑去。所穿过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自己学
习了四年的学校吗?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不是应该在参加舞会时,在
刘家的储藏室,自己遇到了一个偷窥好色者。可是后来又点记不清了。

  走廊上的玻璃映出了她的样子。她也不是现在的她了,显现的人是那么的陌
生又是那么的熟悉。清纯美丽是唯一的标注。朴素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很土,可是
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是在上戏读书的自己。

  看着杨丽娜拉着自己远去,看着自己的背影,觉得好奇怪啊。自己的背影!!

  何雪大声尖叫起来,自己竟然赤裸裸的站在走廊上。更奇怪的是所有经过的
人都仿佛自己不存在似的,没有一个人向她看上一眼。

  她看着刚才映出六年前自己样子的玻璃,现在显现出的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浓妆艳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看见的一丝清纯和淡雅。有的只是无限的高
傲和冷漠。

  「哇!你真的选上了。恭喜你小雪。我就知道你是我们中最好的。」从心里
发出由衷的祝福,听上去感觉是那么舒服。而看到迎面走来的自己那种兴奋的神
色,究竟是应该感到讽刺还是高兴。何雪终于想起了这是她和杨丽娜一起参加的
第一个剧组。虽然自己在其中只是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小小小龙套,可是当时的
自己真的很兴奋。从早到晚都拿着剧本仔细揣摩这个角色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神
情。尤其是当自己听到导演宣布自己一次过的时候,真的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
福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了这种感觉?是演得太多了?还是别的什
么?」何雪问着自己。

  突然何雪感到眼前一黑,再睁开双眼时,自己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自
己以前一直居住的旧屋。看着床上那已经有多处地方破损的长毛绒玩具熊,看着
自己从小学就一直在用的写字台,看着满屋子熟悉的摆设,她感到心里有点留恋。

  在写字台上她看到了厚厚一叠的剧本,在旁边还有一个笔记本。她打开了笔
记本,一页一页在眼前翻过。那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各种角色的背景,身份,语言
特征。这是她还没成名之前,把即将要饰演的每一个小角色都作了分析和注释。

  她看着那清秀略带潦草的字迹,往日的辛劳又一点一滴涌上了心头。当时虽
然在剧组里没什么地位,由于那些演技实在不怎么样的腕儿一遍又一遍被NG,
自己也无可奈何将收工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延后。即使这样自己也觉得真的是很愉
快。

  何雪抚摸着有些苍白的面容,看着写字台上的镜子中的自己。「我究竟是从
什么时候失去了这份心情?」她问着镜中的自己。

  突然,何雪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臭男人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知道这是
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有的声音。她回过头去,周围的景色全都变了。看上去好像是
一间酒店的房间里,一个满身是肥肉的大胖子正压在一个无法看清面孔的女孩的
身上。

  那个女孩捂住自己的脸,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何雪轻蔑的看着那
个男人在短短几分钟里就将自己肮脏的体液喷在了少女纯洁雪白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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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那个胖男人仰面倒在了床上,久久都未能将自己的急促的喘息声平息下来。

  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起身穿好了衣服。「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你
的角色。」留下了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这句平常无奇的话却让何雪仿佛被硬物击中一样,她几乎不能站稳似的来到
了床前。看着那个女孩将自己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那宛若雨打梨花般的哭泣能
让任何人心碎,何雪看着那熟悉而略带稚气的面庞心中觉得像是痉挛般的疼痛。

  那就是她自己五年前的自己,那个为了争取一个大制作电视剧中主要角色将
自己清白之身交给了导演的自己。

  「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吧?」她自言自语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
忘记了如何要去演好戏,只是一味得想要出名。」

  那个五年前的自己强忍住下体的疼痛挣扎着离开了床上。她看着床单上那触
目惊人的片片血迹。「我发誓,我一定要出名,一定不会再让任何臭男人欺负我。

  我将会用任何手段来达到。「两个何雪同时说出了这句改变她一生命运的誓
言。

  「对啊。我不是为了这句誓言而一直努力下来的吗?我已经得到了一切,我
不应该对我所做的一切而有任何的悔恨。」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中渗了出来。「可我为什么要哭?得到了一
切的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爱情!?她看到了自己周旋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中。自从拍了那部片子而一
炮走红之后,大小片约就开始不断的找到了她。而她利用了自己与生俱来的魅力
诱惑着那些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她爱他们其中的一个吗?答案是否定。她只爱
他们所拥有的权利。

  地位!?她用自己杀伤力巨大的美体魅惑着久在风月场所的他,让他痴迷于
自己。用那个令所有和自己有过一夕之缘的男人念念不忘的美穴名器将他牢牢系
在自己身边。最后还和他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从此取得了进入上流社会的通
行证。金钱!?她现在每部戏每集的片酬都在六位数以上。她代言的产品每年能
为她带来更多数不清的财富。

  她应该什么都有了。可是为什么还这么悲伤呢?

  身边数人所发出的声响让她停止了哭泣。她看见自己在中间,周围站立了数
名略显青涩的美少年。他们身上不着一缕,表情痴迷的望着自己的裸体,喉结随
着咽下自己的唾液而滚动。

  没错,就是这种神态和表情。自己就是要看到男人对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态和
表情。她嫣然一笑,仿佛如同春暖花开一般,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其中
一个少年犹犹豫豫地靠近她,她将少年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乳房上带着他搓动。

  这个动作仿佛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那些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少年们都纷纷开
始了各自的动作。

  「呜!是谁?啊!好舒服啊!」何雪突然感觉到有人用手分开自己的两瓣玉
臀,精致可人的菊花被一样温暖湿润柔软的东西塞了进去。大概是某人的舌头吧。

  好棒的舌技啊!时而在里,时而在外。

  就在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体贴的服务时,更多的刺激接踵而来。她的每一寸肌
肤,甚至每一根手指和脚趾都被人细心的呵护着,吮吸着。她的蜜穴更是受到所
有人的追捧。有人侵袭着她的阴道,有人含住了她的阴蒂。

  「快来啊!」她不停的叫喊着,拼命的摇着头。如她所愿,前后穴分别被少
年强而有力的肉棒占领。「还要啊。」她不依不饶的索求着。越来越多的肉棒侵
扰着她身上每一处能够或者有可能容纳异物的地方。

  她以前虽然为某些人做过口交,可是有洁癖的她自从成名后,连自己的丈夫
都没有过如此周到的服务。她像含着雪糕似的饥渴的舔食着年轻的阳具。她厌恶
别人碰她排泄的地方,后庭只有极少的次数接受过侵犯,可是现在她摇晃着雪白
的屁股要将插入的阳具塞得更进一点。她以往很不能接受男人将精液淋到自己的
身上,可是现在她全身上下几乎全部都被精液覆盖。她大口大口喝着,并将它擦
在了全身每一寸肌肤。现在的她只想要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最好是年轻俊
美的男人。最最好是很多年轻俊美的男人。她在接受着这些少年爱的奉献,她还
要更多的爱。只要她一有这个念头,她的周围就会聚集了更多的少年。

  她不知道已经喝过多少个男人的精液,阴道和肛门不知道接待过多少个访客,
双手不知道为多少个肉棒挤出汁液。她只是在不停的和不同的男人交合。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很多人的相貌。这些人有在她成名后和她有过
肌肤之亲的男人,也有被她严词拒绝的追求者,也有被她戏弄于股掌之间的纨绔
子弟。她用提携来换取那些想要成名的新秀来满足她的肉欲。她利用男人猎奇的
心理来得到更多的财富和地位。

  她满足地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疯狂,那么歇斯底里。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成功
了。她利用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来打击那些当年的罪过她的人。听说那个得到她
处女之身的导演,现在已经无戏可拍,不得不改行。因为没有一个制片商找他去
导戏。只因为他在背后说:「如果不是看在她还是一个处女份上,我才懒得和她
上床呢。像一条死鱼一样,一点劲都没有。」很不巧,这句话被她听见了。

  她在上戏读书时最好的朋友杨丽娜只不过当着她的面打了她一记耳光,后来
没有任何一个剧组找她接戏。最后不得不和比她小两岁的穷酸书生丈夫移居美国。

  原因只不过是她抢了杨丽娜当时的男朋友。而这个人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我成功了!但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高兴呢?」她一边笑着一边抹着从
眼里不由自主淌出的眼泪。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她听
不到任何一点动静。她睁开了眼睛,她发现刚才令她陷入疯狂的无数少年已经消
失得无影无踪。自己身上并没有半点异味和污物。相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着
整齐的坐在了一条长凳上。

  她看见从远处蹒跚的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弯着腰拄着
拐杖,一走一喘。老妇人慢慢的坐在了长凳的另一端。这时何雪才看清老妇人的
长相。想必老妇人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位美人。只是现在满脸堆积了时间的印
记,唯一只有那对眼睛流动着的眼神还能依稀得看到当年的风采。

  老妇人也在看着她,一边看还一边摇着头,嘴里还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她虽然很想上去质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老妇人从心里有一种亲切感。

  老妇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用那张已经没剩下多少牙而干瘪的嘴和她
交谈。「小姑娘,你可别小看我。当年我也是在中国红极一时的明星。」

  何雪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暗自发笑。

  「你不要怀疑,也别在心里偷笑。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处境?」何雪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太好强。为了出名,我可以和所有的男人上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
的,我可以去害所有的人。但是我忘了,别人也只是为了我的容貌和身体来和我
做交易,一旦岁月的侵蚀导致色衰,那些曾经巴结我,谄媚我的人都远远的离开
了我。而我也没有了一个朋友。」老妇人叹息的说。「那你的先生和子女呢?他
们不照顾你吗?」何雪小声地问道。

  「我的先生?他也是这些男人中的一个。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离开的要早。子
女吗?也被他带走了。」老妇人很平淡地说。何雪很奇怪老妇人平淡的态度。
「你不恨他吗?」

  「恨?我没有资格去恨任何人。因为别人有更多的理由来恨我。而最恨我的
人其实是我自己。为什么我不坚持自己的立场和信念?为什么我不相信即使走错
一步也能回头的道理?这一切全都是我咎由自取。」

  何雪看着老妇人自怨自哀的样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

  老妇人注视着她。「小姑娘,你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当
初的我一样。你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如果觉得心中迷茫的话,先退回原
点,再回头好好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她慢慢的消失在何雪的视线里。而何雪觉
得头很疼,但她急切地想知道老妇人究竟是谁。在她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裂开
时,她隐隐约约听到老妇人报出了她的名字。「何雪。」

  何雪一下子从地上坐起,她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储藏室内,衣服好好的放在
了一边。

  「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过这个梦真的是好真实啊。」她突然脸一红,她
发觉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淫梦,自己的下体已经潮水泛滥了。她从衣服里找出了手
绢仔细的抹拭着自己的淫液。

  「你觉得怎么样?」声音是自己对面传来的。何雪抬头看见那个男人坐在自
己面前。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的脸色出奇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没事吧?」何雪出于人道向霍雍问候。

  霍雍没有回答她的问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返气丸捏碎后干咽了下去。大
概是噎着了,他咳嗽着将药咳了出来。他又摸出一枚,捏碎后咽了下去,过了一
会儿,脸上总算有血色了。

  霍雍长吐一口气。「有什么感想?」

  「感想?」何雪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在你的梦里,你见过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有什么
感想?」

  「你怎么知道的?」何雪脱口而出。就在这时她好像记得在自己昏过去前,
这个男人说过一段很奇怪的话。「什么操动时轮之律,什么让我的记忆回到过去,
什么能找回我自己。」

  「难道刚才的梦是你操纵的?」何雪得出了这个结论。

  霍雍摇了摇头。「这些对你而言都是真实。都是以前在你身上发生的,现在
正在你身上发生的,和即将在你身上发生的。」他把脸凑到何雪的面前。「我知
道你已经相信了。」

  何雪也就近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其中有些细节可能被小报已经登得
满城风雨,可是大多数绝不会有人知道。」

  霍雍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你旅途上的一个路人
而已。该如何抉择,还是要靠你自己。」

  何雪借力站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当着霍雍的面,很优雅的穿上晚礼服。

  霍雍看着具有致命诱惑力的身体一点点隐没在黑色长裙下,不禁有点浮想联
翩。

  他很具绅士风度替她拉上了后背的拉链,他的手指在一瞬间蹭过那光滑白皙
的背部,两个人心脏的跳动都加快了些。

  霍雍主动的半跪下将高跟鞋套在了秀美的裸足上。何雪的脚是霍雍见过的最
迷人的脚。在上面霍雍找不到一丝一毫瑕疵。璇玑的脚略显得有点大,小筝的脚
皮肤并不是那么细滑,小冰是最接近完美的,只可惜现在可能被别人握在手里。
而现在握在自己手里的这只绝对可以堪称完美。宛如白玉,青色的血管在白里透
红的皮肤下若隐若现,娇弱无骨的手感。让本来并没有恋足癖的霍雍实在不想立
刻将鞋穿上。

  何雪看着霍雍将自己的裸足握在手里,迟迟没有替她穿上。脚上传来炽热的
温度让她的心跳跃动的更快了。「你可以……」还没有将话说完,霍雍很显然会
错了她让他先替自己穿上鞋的意思,他轻轻地将自己的脚抬到了他的嘴边。只是
轻轻的吻了一下,但还是让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霍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何雪也没有制止的念头。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僵持着,陷入了很奇妙的气氛中。

  「你很聪明!」霍雍率先打破了僵局,不过却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所
谓的话。

  「谢谢。」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夸赞自己,但出于淑女的礼貌何雪还是道
了谢。估计是猜到自己刚才那句可能为她带来一丝困惑,霍雍向他解释刚才自己
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你的腿部线条很美,肌肉没有一点下坠,皮肤护理得也很
好。

  如果你穿上了丝袜,恐怕会最大限度的影响你的腿部给人带来的美感。「听
到这个男人像介绍菜市场上出售猪蹄的口吻介绍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秀腿,何雪心
里有点生气。她想将自己的腿收回,但是在这个男人强而又力的掌握下,她只能
像卖弄自己优美的腿部似的绷紧了腿上的肌肉。

  霍雍爱不释手的把玩这双有些令他着迷的玉腿,他并不像某些何雪的男宠一
样如狗一样用自己的舌头去舔这让人食指大动的诱饵。他慢慢的吻着脚背,脚踝,
膝盖直到接近那气味芬芳的幽谷花园。何雪强忍住自己高涨的肉欲,将霍雍的头
制止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处。「不要。

  快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子。「霍雍微微一笑,停止了自己极富侵略性的动
作。他老老实实的为她穿上了鞋子,一点多余的揩油动作都没有。他有些依依不
舍的把何雪的脚放在了地上,快速的向后倒退着。本来这个动作在平时是极其干
净利索的,可是他现在好像不记得自己身处在一个不算太开阔的房间里了。就听
到重重的一声巨响,他的后背撞在了后面的架子上。

  顿时疼的霍雍龇牙咧嘴,就差眼泪下来了。何雪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原本想
在他一放下自己的脚后就给他的脸上狠狠的来一脚的念头烟消云散了。

  霍雍看着她有如万花盛开的笑容有些痴了。何雪笑了一会儿,看见这个男人
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么好看的?」她故作嗔怒的白了他一
样。

  可是就是这一个白眼,让霍雍醉得更深了。「你真的是太美了。」

  这句平时自己听了不下数十万次的最简单的赞美语言,让何雪有点很开心。

  但又感到和平日里成功将男人的灵魂吸引住的满足感有实质的区别。以前听
到这样的话,她也就是听到后左耳入右耳出,还有点反感和恶心。而现在她就觉
得好像小时候得到父母和老师的夸奖时的那种欣喜的感觉。何雪装着没听见的样
子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悄悄的推门离开了这个房间。当她回到了大厅,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她惊奇的发现现在竟然才只有九点半不到。也就是说
自己在那间房间里只呆了大约半个小时,除去先前偷情和后来和那个男人聊天所
花的时间,自己做了那么长的一个梦只花了一分钟甚至更少。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何雪这才发觉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在她想要回
去让他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舞会终于开始了。

  当她和自己刚从外面回来的丈夫一起跳舞时,她看见那个男人正搂着一个样
貌和自己不分伯仲,身材更胜自己的女孩也在跳舞。而自己的丈夫那对贪婪的眼
神正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孩白色晚礼服那高耸雪白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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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璇玑从书房里急匆匆地往楼下跑,她顾不得什么仪态形象。她只是想要立刻
回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身边。要用他的爱来平息自己翻腾的心潮。

  「璇玑!」刘钧的呼叫声使她不等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并回头查看究竟有何
事。

  「小心一点。别跑得太快,小心摔交。」

  长辈关怀的话语让她有点哭笑不得,自己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而且自己现
在已经是一个他人的女人。这话好像还是把她当成了那个跟在皓南背后拖着鼻涕
的黄毛丫头。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世交长辈暗地里推了一下他的儿子,使得两个
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璇玑和刘皓南并肩走下楼梯,宛若金童玉女一般的二人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
人的注意。男的风度翩翩,女的风华绝代。身上有如情侣装的白色礼服更是让在
场的所有人议论纷纷。

  刘钧来到了大厅中央,大声地向在场所有人宣布。「今天是犬儿皓南十八岁
生日。」他一指在璇玑身边的儿子。「欢迎大家光临此次舞会。在此我向大家表
示衷心的感谢。」

  所有的人都向刘皓南鼓掌祝贺。侍应生适时推上了插着十八根蜡烛的超大蛋
糕。

  刘钧来到正在用目光四处找寻霍雍的璇玑面前。「璇玑,你是皓南最好的朋
友。我希望能够由你来为皓南唱生日歌。」

  在世伯和皓南殷殷期待下,璇玑不得不亲启朱唇。「HappyBirth
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就在她唱完后想要接着去找霍雍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ki
ss。」这句话转瞬之间全场都在齐声呼喊。「kiss,kiss,kiss
……」这声势让璇玑有点措手不及。

  她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有如蜻蜓点水的在皓南的脸颊上点了一下。在全场如
雷的喝彩声中,璇玑看见了霍雍双手抱着胸站在人群之后。

  那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生气?愤怒?妒忌?这些本应该出现的特征璇玑却
无法从他的目光中读到。平静的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她想上去解释,可是又让那位世伯刘钧给搅黄了。

  刘钧摆着双手,示意周围安静。「今天在舞会开始之前,小儿特地为大家献
上余兴节目。请欣赏,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

  人们闪出一条通道,在大厅的一角早已摆放给了两架钢琴。刘皓南已经端坐
在那里。「璇玑让我看看你以前的水平有没有下降。」他指着身边的位子说。在
所有人的除了霍雍的鼓励声中,璇玑勉为其难的按下了钢琴键。很快,随着轻快
的音乐声响起,她渐渐地找到了当年和皓南一起弹琴的默契。小时候,自己和皓
南一起学琴。皓南学得很快,而自己总是学了这个忘那个。皓南每天晚上都到她
家手把手的教她。最后两个人就是凭借这一曲联奏拿到了国家钢琴比赛少年组的
冠军。

  霍雍对音乐并不在行,他只是单靠自己的感觉来理解音乐和弹这曲的人。刚
开始,两个人弹得不怎么谐调,尤其是璇玑估计没怎么练过(起码自己绝对没见
她练过)。可是慢慢的,两个人开始有了默契,能够开始互相呼应。

  璇玑和刘皓南两个人手拉手浓情妾意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亲亲我我的
说着情话。这些都是霍雍闭上眼睛感觉到的。就算霍雍不闭上眼睛,光看就能看
出来两个人不时地做着密切的眼神交流。

  从一开始两个人宛如一对璧人从楼梯并排下来,就够让霍雍心里窝火的。接
下来又是亲吻,又是一起弹琴。还弹得让自己倒感觉像是第三者似的。胸闷啊!!!

  「冷静!冷静!」霍雍心理自我暗示到。「如果现在搅局的话,虽然可以立
刻将璇玑拉回身边,但是这却中了别人所设的陷阱。在璇玑心目中的地位就会大
打折扣。」

  他心中冷笑了一下。「好幼稚的计划。」但是如果就这样放任下去的话,不
说别的,就是现在自己就无法咽下这口气。

  乐曲即将达到高潮,刘皓南配合着璇玑略显生疏的弹奏将所有人的思想都带
进了美妙的音乐世界中。就在这时,「嗞……」一声不太大但很刺耳的金属滑过
地面的声响,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原来不知是谁拖动椅
子的过程中发出了这个声响。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刘皓南娴熟的琴技所掩盖了。大家继续沉浸在美妙的音
乐中。但是璇玑却无法再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见霍雍正目不
转睛的注视着她。那是信任的目光。

  璇玑有些无法原谅自己刚才竟然和皓南产生了共鸣,而自己的老公就站在离
自己很近的地方用那种信任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的皓腕不经意间轻轻地抖了
一下,顿时合奏有了一丝裂痕。

  刘皓南及时补上了她的漏洞,璇玑歉意向他点了一下头。她向霍雍站的地方
望去,看见他正紧握双拳在给自己做打气状。她向他眨了眨眼睛又重新集中起自
己的注意力。

  曲调终于结束了,大家给与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但是只有霍雍和其中少数懂
音乐的内行知道最后那一部分两人联奏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点交流和默契。当然
刘皓南也是其中的一个。如果刚才不是他极力配合璇玑的弹奏,这首曲子根本无
法弹完。而原因就是璇玑的心已不在钢琴上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璇玑向霍雍处
走去。

  舞曲在大厅中响起,刘钧正式宣布舞会开始。

  出乎刘皓南的意料之外,霍雍拉着璇玑的手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主动的伸出
他空的那只手来。「还没祝贺你。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真高兴你能来。希望你能玩得愉快。」虽然也伸出手去和对方握,
但刘皓南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霍雍和璇玑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刚才你弹得真是太棒了。只可惜某个人拖累了你。还不如你一个人独奏呢。

  这样也能让大家更满足。「霍雍的这番话自然引来了璇玑的一阵抗议。」谁
说的?皓南你有没有这么认为?「

  刘皓南看着那张故意装着生气撅起小嘴的脸,心中感觉一酸。「怎么会?你
今天弹得很好。」他强装笑脸地说。「是吧。我就说我弹得不错。」

  「真是抱歉。今天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所以也没带礼物。不如这样吧。」霍
雍很真诚的对刘皓南说。「今天就请慕容大小姐做你的舞伴。你们也可以好好聊
聊。没问题吧?」最后一句他问璇玑。刘皓南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可以吗?那么你怎么办呢?」

  「其实我就只会跳一种舞。我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霍雍故作神
秘的小声说。「你说笑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刘皓南向璇玑伸出手。「Ma
yI?」

  璇玑点了点头。手还没递出去,就被霍雍接管了。

  「这首曲子是探戈的舞曲,我只会跳探戈。你如果不介意的话,等我和璇玑
跳完这支曲子。」

  刘皓南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霍雍带着璇玑迈向舞池。

  在激昂的舞曲声中,璇玑有些疑惑的小声问霍雍:「你今天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

  「那你为什么要我做皓南的舞伴?」

  霍雍微微一笑。顺着音乐将璇玑拉到自己的怀中,他左手衬着盈盈一握的蛮
腰,将璇玑的上半身平放于地面的水平位。他从高处俯视璇玑那无可挑剔的玉容。

  「你和他是多年的老朋友,我知道你怕我瞎猜一定不会和他单独出去。所以
你们不会有聊天的时候。现在你们可以找机会好好的叙叙旧。抓紧时间,到舞会
结束,你就又要回到我的身边。」

  「你不吃醋?」

  「因为我相信你。」

  璇玑看着那张无比温柔的脸,微笑的说:「大哥。我发觉我绝对没有选错自
己的丈夫。我爱你。」

  在舞曲交替的时候,霍雍在与刘皓南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将璇玑的手交到了
他的手里。他看着两个人在舞池中央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他的嘴角微微的的向
上一翘。因为从现在起刘皓南在璇玑的心目中再也不占任何重要地位了。而更重
要的是刘皓南恐怕已经死心了。

  探戈诞生于100年前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舞厅,在那个世纪交替的时期,
探戈以其特有的神秘魅力,将情爱与诱惑展现在人们眼前。据说探戈起源于情人
之间的秘密舞蹈。所以男士原来跳舞都配剑,意味着决不把自己的爱人让给别人。

  霍雍相信刘皓南一定知道这些,所以刚才他极好的将自己意图用强硬的肢体
语言表达给站在一边等着换人的潜在对手看。

  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享受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的吹袭,霍雍站在别墅后面的
花园里。这里冷清清的和离此咫尺之隔热闹喧哗的大厅仿佛是两个世界。他对刚
才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尤其是他看到刘皓南那副面对美食想吃又吃不下的表情,
他竟然能够忍住放声大笑而是很有礼貌的离开。可是胜利后的感觉并不是想象中
的那么愉快。「为什么我要这样?」霍雍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对璇玑使用计策?
难道我这么不放心她对我的爱吗?难道仅仅是能用我爱她一句所能解释的吗?」

  「大概这是我对刘皓南的妒嫉和恐惧吧。」霍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
的相貌,家庭背景都是我拍马都赶不上的。而从今天看下来,他的才识并不在我
之下。璇玑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我比他早一步得手而已。」

  霍雍突然感到对这样的自己有些厌烦。他不想起码是现在不想去思考自己和
璇玑之间的事。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他一格一格的翻看着上面的通讯录里朋友
的名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和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聊天。

  在通讯录一个隐藏的组群里,他看着这个最近才写入的一个名叫ice的人
的手机号码。Ice……小冰这个和自己才有数面之缘的人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霍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哑然失笑道:「用屁股想也知道她现在应该正和
王老头在一起。」他突然也有点嫉妒这个才学渊博但又身心年轻的老人。

  在某个不知何处的公寓内,在一间布置得很简单的房间里,简单到只有一张
床的房间里,一阵刺耳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床上激情缠绵的二人高涨的性
趣。王士奇气愤地在小冰的身上拍打着床板以示抗议。小冰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
举动,忍住想笑的冲动从衣服堆中找到了依旧在欢快歌唱的肇事者。

  「嘘。」小冰看到响的是那个只有王士奇和霍雍两个人才知道号码的手机,
她示意赖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小声一点。甜甜的一句「喂」后,从电话的那端
传来的果然是霍雍的声音,不过听上去不是那么高兴。「小冰,等一下再和你聊。
能不能先让你身边的王老头听电话?」

  还没等小冰将电话交给他,王士奇就一把将电话抢过来,用几乎是咆哮的声
音发泄着自己内心极度的不满。「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你要这么害我!你这
个魔鬼!」

  霍雍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等到里面的声音不那么大时才将它重新贴在自
己的耳朵上。「老头子,是不是很不爽啊?我就猜到你现在一定在拼命努力。不
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上年纪的人了,千万别那么操劳。」

  「臭小子,你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气我?」

  「当然不是了。我找你是为了要探讨一下关于我的星座与命相。」

  王士奇气得快发疯了。「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不好谈,为什么一定要先在谈?」

  霍雍的回答几乎让他气上加气,都快气晕了。「因为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王士奇无语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哀求的口吻对着电话说:「我的小祖
宗,您就大慈大悲饶了我吧。我明天一定好好为你推一下命盘。您今晚就放过我
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明天把生辰八字传给你。现在你可以去上一趟厕所,我
有话要和小冰说。」

  在王士奇嘀嘀咕咕中,小冰接过了电话。

  「小冰,这个星期我很忙,所以没来找你。」

  「没关系,所有的人都很忙,只有我有时间。」说到这里,小冰不禁想到了
自己的那位一直很忙的丈夫。

  霍雍虽然无法看到小冰的脸,但依然可以联想到她幽怨的表情。「真的很对
不起,我这个星期能不能都来找你?」

  「你不用陪你妻子吗?」

  「妻子?!」霍雍只要一想到璇玑和刘皓南,心里就会觉得深深的刺痛。

  「她最近也很忙,没时间和我在一起。」他还不得不在别人面前装着没事的
样子。

  「既然这样,由我来找你吧。」她突然想起现实中小冰不知道他的住处。

  「你的地址是?」幸亏机灵及时做了补救。

  「我用短信发给你吧。不过明天我有个地方想去,你能不能陪我去?」

  小冰将手机收好,才发觉王士奇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裹着毛毯来到客厅,
看见他只披着一件大衣正站在窗前凝视着天空。那专注的表情是她之前从未见过
的。

  「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虽然对于星象不太懂,但小冰想知道缘由。

  王士奇很凝重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天地即将有异变。四十年了,整整四
十年了,没想到老夫还能有幸再次见到诸星齐聚的奇观。」

  「诸星齐聚?」

  他详细的解释道:「你看……」他指着天上群星熠熠的南斗北斗星团。「那
些星是不是比平时还要亮?据说,每一颗星在人间都有一位对应者,他们守护着
人界。但是每一次的聚齐,就意味着战争的即将爆发。」

  「战争?你说哪里将要有战争了?伊朗还是朝鲜?」

  「傻瓜!你说的是因为人的贪婪和欲望所导致人类之间的战争。而我说的是
人界和幽界的战争。」

  「幽界?」小冰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一个重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它不属于天界,人界还有地界。」王士奇很
耐心的解释。「那里曾经拥有最强的战士,最强的术士。几次和天界发生过战争。」

  小冰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些虚幻缥缈的事情。「那你在这里慢慢看吧。我要去
休息了。」

  王士奇一把把她拉住。「这和你有极大的关系。」他将她身上唯一遮挡的毛
毯扯下,让那皎洁的月光照在了如白玉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上。

  小冰打了一个冷颤,客厅和卧房一样都简单的没有空调。末冬夜的寒意使得
她原本光洁幼滑的皮肤上生出了一粒粒的细小的鸡皮疙瘩。

  人类惧寒的本能让小冰不由自主地向王士奇的怀里缩去。老人紧紧的将怀中
的伊人搂紧,小冰感受着他的体温,同时又无法避免的感到王士奇胯下的阳具昂
首挺胸的紧贴在自己的丰臀的缝隙处。

  「对了,你为什么说和我有关系?」虽然和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不下几百次的
裸体相对,但小冰对这样还是有点不太自在。借着贴在他身上吸取热量,她一手
就将那顽皮乱钻的不法分子抓住。

  「你看。天上闪耀着诸星中,唯有两颗星黯淡。一颗就是贪狼。而另一颗就
是紫微。」他一面享受着温暖柔弱的小手变相的给自己手淫,一面却还要指着天
向她解释。

  这副表情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一会儿放松一会儿严谨。小冰越看越觉得有
趣,她干脆加快了手上的频率。

  王士奇只能强忍住下体射精的冲动。「贪狼前不久刚刚陨落,而紫微近四十
年来从未出现过。它们一个代表了智慧而另一个代表了高贵。尤其是紫微星,五
行属阴土,为北斗主星,就是代表了帝皇的帝星。」

  小冰听得有点入神了,她松开了手上的禁制。「你还没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呢。」

  王士奇长出了一口气。「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到主题呢。」他理了一下思路。

  「以你的命格,你的第一胎很有可能生下的就是紫微帝星。而受孕的最佳时
间就是这一个星期。」

  话还没说完,阳具又被牢牢地掌握住了。小冰渐渐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原来你是把我当成了受种的母猪?」

  「哦……」王士奇一声欢愉的呻吟。「我怎么敢呢?你最多是我的母狗罢了。」

  「噗」的一下,小冰的手上,身上被射的到处都是腥味的乳白色精液。

  「看我怎么对付你。」小冰佯装生气的要打他。但是她很快又失陷于敌手的
侵攻下。

  她扭动着自己如蛇的身体,阳具轻车熟路的在她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
阴道里。霍雍拿着手机痴痴的望着天空,为什么这种感觉有似成相识的印象?璇
玑深深地爱着自己,自己决不可能重蹈以前的覆辙。但心中的酸痛又是为了什么
呢?

  「霍先生?」一旁有女士小心的喊着他的名字。

  霍雍将手机收回口袋中,这个声音他刚才还听见过,就在那个昏暗的储藏室
中,那叫的令人销魂的声音。「何小姐,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离开那个温暖的
房间,而来这里喝西北风呢?」他头也不回的问。

  「那我也想问一句,你放着自己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跑到这里吹冷风又是为
了什么呢?」何雪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原来何小姐是找我来吵架的,那我真
是不胜荣幸。」

  何雪叹了一口气。「吵架?我现在一点吵架的心思都没有。我是来和你说一
声,我已经找到了我自己的路。」她认真地说。她的认真不得不让霍雍转过身来
直面她的玉容。说真的离这么近看她,的确心跳在加速。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
美,那一份美不是任何护肤和化妆能带来的,而是眼神中的决心和坚毅。

  霍雍觉得这神情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令他心碎。他扪心自问自己虽然不
止在媒体上见过她一次,而且在以前自己年少轻狂时也偷偷的暗恋过她。但是还
没有到让自己心动的地步。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有那种感觉?自己身边现在的和
曾经的女人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他陷入了沉沉的深思中。

  在何雪的眼里,这个男人和别的臭男人一样用那样猥亵的眼神看着自己,她
感到有点恶心。「我为什么要特地来告诉他我的决定呢?难道只是刚才和他有过
谈话吗?」她有点不理解的想转身就走,但那眼神又和平日印象中的那些曾经见
到过的不一样。是多么的深邃,为什么自己能感到他的心在哭呢?两个人相对无
言的注视着。

  「……你随我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但这能让任何女人都毫
不迟疑的跟着他的话却不能打动身边的女人。

  「不行,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容于天地的。天上人间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走吧,我会好好抚养孩子长大的。「女人母爱的抚摸着自己微挺的肚子,
坚决地说。霍雍记忆中的片断再次向后追寻,那是一场熊熊的大火,在已经烧的
快倒塌的房间中,他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女人。」……是谁?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他抱着快断气的女人和已经失去生命的婴儿的尸体追问。

  「不要问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我后悔为什么不和你一起离开,起码
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爱恋的摸着他的脸。「我离
开你以后,就没有人能明白你那颗饱受沧桑的心了,也没有人能理解你那比任何
人都爱世人的心。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

  「不,我决不会让你离开。」他悲号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他低下头深深
地吻着渐渐变冷的嘴唇。

  等一下,印象中冰冷的嘴唇怎么是温暖的,而且颤抖得很厉害。霍雍把紧紧
搂着的女人放开,何雪满面羞涩的看着他,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对不起,对不起。」霍雍很尴尬的点头哈腰地向她道歉,他不敢看她的面
色。静静地等候着那即将而来的劈脸一耳光。

  等了半天,那巴掌也迟迟未来。霍雍直起腰杆,这才发现面前刚才被他无意
非礼的女人已经踪迹不见。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脸皮厚不太在乎女人的一
耳光,可是他就这样带着脸上的五指红印,倒是无法和璇玑交待。他感受着唇上
还依稀留下的唇膏味和那记忆犹新的温度,心里有点暗暗窃喜。(只是有点。毕
竟能一亲大多数男人梦中情人的香泽,可以说此生无憾。)

  何雪像一只被大灰狼追赶的受了伤的小白兔一样逃进了大厅,大厅里依然是
热闹非凡。她躲到了一个不太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坐下,端起一杯冰的饮料大口大
口的灌下。她不顾仪态的喝法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那颗跳动的异常的心也渐
渐的平复了下来。

  「我究竟怎么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给他一个耳光再加一脚,但是我
为什么反倒像做错了事一样逃跑。」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他只不过是一个
和那些没有什么区别的臭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决定?」

  「难道是我被这个怎么看都很普通,不,应该是平庸的男人所吸引?」她使
劲地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这个本世纪最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外。可是那个男人嘴角
向上一脸坏笑的表情一直停留在她的记忆中。

  在自己最深处的记忆中,曾经片片断断的在梦中回忆起。那张笑脸多次的出
现过,只是自己这些年为什么将这个少女时一直憧憬的幻想忘却。一滴眼泪从她
的眼角地落在她洁白晶莹的手背上。虽然是不同的面容,不同的男人,在这一刻
她将这两个人合在一起。

  「小雪,我将来一定会娶你。」这句本应该从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有一个
很孩子气的小孩说出来。

  「小雪,我爱你。无论何时何地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就像天上的明月一
样,即使会有盈满时亏,但它还是一轮圆月,永世不变。」长大了的小孩表达着
矢志不渝的爱意。

  「是啊。我为什么会忘了这些?人不应该只追求名利,还应该有更多的事要
去完成。」想通了的何雪将眼角的泪痕拭去,就像从自己心底阴暗处走出一样离
开了这个昏暗的角落来到了最明亮的大厅中央。

  大厅中央的人分成了两部,极少的人还在跳舞。多数的已不知去向,大概是
去做各自需求的交易了吧。就像自己以前那样。何雪心里冷笑着。而另一端,奇
迹般留下来的年轻又多金的富家子弟们如同逐臭之蝇般围绕在一个少女身边。

  何雪曾见过这个少女和霍雍有过很亲密的举动,但她整晚又陪伴在今天舞会
的主角的身边,所以她不太清楚究竟这个女孩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她也不想知
道。这个女孩的身材还有容貌都不在自己之下,但她有一项决定性的优势……那
就是年龄。何雪嫉妒加艳羡的注视着那张弹指即破的雪容,作为一个女人也会被
她所吸引。「只不过是为了那几张花纸头而出卖自己的色相,有什么好骄傲的。」
何雪的心里产生了今天大多数女人都会有的恶毒的念头。但是那对眼睛,那对拥
有极其清澈眼神的眼睛,多少年之前自己不是也曾拥有这样的眼睛吗?那时自己
不屑与那些争名逐利的人为伍,只是一味心思想要提高自己的演技。何雪看着这
眼神,心中所有那些肮脏隐晦的念头就像阳光下的雪一样化的无影无踪。

  在附近她找到了正和两个长腿美女左拥右抱的丈夫,当看到她时,有些尴尬
的推开了那两个美女。何雪一点也不介意的对着那闪烁的眼神迎上了自己嫣然的
一笑。「亲爱的,我有点累了。我们一起回去吧。」她那一笑将这个男人的灵魂
都勾走了,他像一条跟在主人身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尾随自己的妻子,抛下那两
个刚才还热烈的打情骂俏的美女而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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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一步究竟有多远,以一个成年人的身高来算的话,最大也不过半米。普通人
轻轻一跃就能纵身而过。但是如果这一步是在两座万米悬崖之间呢?到底还有多
少人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霍雍站的位置离门也有一步,门里热闹喧哗,温暖如春。门外寒风刺骨,寂
静无人。一扇门的差别就有那么大的变化。不过霍雍现在肯定不会去思考这个很
有哲理的问题,发过一阵无聊的深思春之后,只穿着礼服的他被冻得鼻子通红,
而且头有点晕似乎像是感冒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到那暖意融融的屋里喝一杯
热茶。

  可是那只脚刚抬起还没落下,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从四面
八方向他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现在
的他就像是在悬崖边一脚踩空就会落下去粉身碎骨。

  头上的冷汗从额头滴在了地上,有几滴还流到了他的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并
没有让那无法言状的压力减弱,相反地还在不断地增加。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
手指上不长的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流到了地上。

  明明就只有一步,一步就可以跨进喧嚣繁杂的人世中,而现在却像停留在亡
灵居留的黄泉。霍雍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好像地里的西瓜疯长了。他的眼
睛已支持不住这几乎能让他的双目爆裂的压力。他胸膛里的气血上下翻腾,似乎
随时都能从嘴里喷出一点五颜六色出来。

  身体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他的腿几乎都像是要断了,「拚了。管他前面
是刀山油锅还是万丈深渊,要死的话痛快一点也比这个累死人不偿命的姿势要好。」

  豁出去的霍雍反而觉得踏实了不少,他的脚一寸一寸的向下落去。

  就在脚踩到了实地的时候,那惊涛骇浪般的压迫感神秘的失去了踪迹。陡然
消失的压力也让他的身体突然扔掉了背着的数百斤重的麻袋般,失去了重心。他
双腿发软的几乎要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这时正好有人拍着巴掌朝他走来,他一
定会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璇玑看中的男人,轻松的就将男人们的克星何雪
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个人的脸在暗处,霍雍无法认出他是谁。听他的话语应该
是和慕容家比较熟的人。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在自己的记忆中苦苦搜寻着。很快答案就揭晓了,此
间的主人刘钧踱着方步从阴暗处走到他的面前。

  之前曾远处瞟了他一眼,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帅。现在近距离细看,如果
说是他和他儿子刘皓南长得很像,还不如说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翻版。浓黑的剑
眉,宛若流星的目光,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他的五官在脸上的位置就像绝代的艺
术家完成的精美的作品那样完美。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他儿子没有的那种成熟的魅
力和那沧桑感。

  霍雍最后无可奈何的承认,如果自己是女人,也会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连
作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为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魅力而败服。而且,他刚才发出
的足以压迫自己的那惊人的霸气时不时地还在侵蚀着自己的意志力。

  「不仅是璇玑,连她的母亲都对我很好。」处身于事外的人自然对这句话摸
不着头脑,但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就一定会被这句带有言外之意的语句气得半死。

  霍雍能明显的从一贯保持稳重平静的刘钧脸上读出他想看见的颜色。

  「那很好啊。希望你能对她们好,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番情意。」这时的他
已不再是刚才那位霸气逼人的商业奇才,而只是一位对一份自己永远得不到的感
情心伤梦碎的老人。

  舞曲已终,宴会遂散。望着窗外乘兴而归的宾客们熙熙攘攘离开这幢将再次
沉入寂静的古堡,看着儿子注视着爱人离去那心酸沉默的背影,刘钧的眼角湿了,
因为他仿佛又看见了数十年前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再次重蹈这种悲剧?为什么天都不给我们一
次机会?」喃喃的低声轻语转变为疯狂的仰天咆哮。

  「因为这就是命,是你的命,同样也是你儿子的命。」一个极为冷酷的话语
从墙角垂地的幕帘后传来。

  刘钧大步上前拉开了这道阴影下的遮掩,幕帘后站着一个人,一个戴着精美
华丽金色面具的男人。

  刘钧指着这个男人吼道:「皇甫申,又是你!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永远也不
会和你联手。」

  对他像一头雄狮般的怒吼,皇甫申还是显得格外的平静。「那你又得到什么?

  二十多年前你得到慕容筝的爱了吗?今天你儿子又得到慕容璇玑的爱了吗?
都没有。「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诱惑。」因为你放弃了,你放弃了本该属于你们
父子的幸福。你想想,这二十几年你虽然在国外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你快乐吗?「

  刘钧那张激动的快要崩出血的脸一瞬间又变得刷白,他虚脱的倒在了沙发上。

  「是的,我一点都不快乐。我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我都视之弃履。每一
天,每一秒我的心中都无时无刻都思念着筝,回忆着她对我的每一颦一笑,一言
一行。」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不是你阻止的话,现在躺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慕
容筝,而你的儿子皓南也不会像现在那样郁郁寡欢。」语气在逐渐加快,诱惑力
度也在加强。「昨天,今天还有明天,那两个女人永远都会在那个霍雍的身体下
曲迎承欢。」

  「那我应该怎么办?」他软弱的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向一个狼外婆似
的人求助。

  「我会帮你的,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慕容宅里的女主人慕容筝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的修饰着国色天香的姿容,镜
子中的她秀眼黛眉,鼻若悬胆,特意抹了女儿新买的的水晶唇膏使得原本就十分
艳丽的朱唇更加得夺目生姿。稍加粉饰后的脸白里透红,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那
样晶莹剔透。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轻声的自言自语:「他喜欢这个样子吗?」看了许久,
还是摇了摇头。最后将绑好的辫子披散开,只是随随便便的在头上盘了个发髻。

  「这样就行了。」她站起身来,转了个圈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梳妆台旁的
床上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休闲式样的,有晚礼服式样的,连平日里上班
穿的都摆放了出来。刚解决了化妆打扮的问题的慕容筝,又要面对该如何选择今
晚招待贵客所穿的衣服的难题了。

  门口传来钥匙撞击门锁的金属声,当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不禁脸上一红。
为了今晚的约会,她特地给佣人放假一天,而女儿和霍雍也知情识趣的晚上不回
来了。不光如此,她还将家里的钥匙提前给了他。

  脚步声离卧室越来越近了,她打量一下镜中的自己,一位妖艳妩媚的美妇正
向她浅浅的吟笑。时间在她的身上已经失去了作用,愈加丰满的双乳,圆润坚挺
的臀部,修长结实的美腿,现在的她正处于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阶段。就如同一朵
美丽的花已经完全的绽放了。而且身上只披了一件粉色透明薄纱睡衣,所有部位
被隐约勾勒的更加充满诱惑的杀伤力。

  背后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她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心情迎接自己的客人……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是整晚上玩的太疯了,璇玑已经累的睁
不开眼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大哥,今天人家真的很开心……」翻来覆去表达
着今晚的心情,头早就靠在霍雍的肩膀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霍雍晚上虽然只喝了点红酒,但自知车技不佳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把一辆名
贵的进口跑车开得比四五十年前的老爷车还慢。

  窗外,刚才还月色皎洁,星光灿烂的夜空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如果不是
路上还有路灯的话,那真就能算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喂!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真的灭了。」霍雍望着整条马路上突然一盏盏
熄灭的路灯,有点哭笑不得。「还好,我还有车灯可以用。要是车子这时熄火的
话,那我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所谓福无双至的下一句正应对了霍雍现在的处境,车子缓缓的滑向了路边。

  他赌气似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不但熄了火抛了锚,连本应有的电力
都失去了。他望了一眼身边的璇玑,大概现在最幸福的就是她了吧,起码不用像
他此时此刻的那么烦。

  「只能等拖车来了,希望这段时间里别来什么坏人。」话刚说完,霍雍想做
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狠狠抽着张好事一件不灵,坏事件件全灵的嘴。

  刚才还如灿烂阳光的笑容一转眼就化为了寒冬里的冰雕,慕容筝几乎僵硬的
看着眼前这个给他带来最大痛苦的男人……周崇。曾几何时,她都会因为在梦中
梦到这个男人而吓得醒来。她以为自己的好运已来,噩梦将不再出现。孰料道,
噩梦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好吗?」那张只会骂人的嘴里绝对不会单单出现久违的问候。「老母狗,
最近每天没让我操,小屄是不是早就痒得快发疯了?」原本就一看就很恶心的脸
上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一笑起来,那些伤疤就像扭动的蛆一样。

  还没等慕容筝开口喊叫,他一步走上前,同样伤痕累累的大手「刺啦」一下
就撕开了她身上那件几乎如无物的睡衣。「好棒啊!这么久不见变得更大更有弹
性了。」一面由衷地发着赞美,一面摸上了那对豪乳。

  「啪」一声,慕容筝冷冷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对方好像一点反应都
没有,而她却感到手就像抽到了钢板上一样,疼得自己反倒眉头一皱。

  「呵……呵……呵……呵……」就像夜枭哭泣一般的笑声,周崇放开了自己
双手。

  「没想到吧?拜你和那臭小子所赐,我和老朱现在成了浑身什么感觉都没有
的活死人。冷,热,饥饿,干渴还有疼痛,这些都没有了。」他的眼中充满了对
眼前美好女体火焰般的欲望。「只剩下性欲和对你们的仇恨。」

  「你想怎么样?」现在的慕容筝反倒冷静下来了,大不了就当再作一次噩梦
罢了。反正自己的身边已不再象当初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想到女儿和霍雍,
她就好像拥有了克服一切困难的勇气一样。

  对于她如此的反应,倒让周崇吃了一惊。那个印象中只会默默忍受一切的慕
容筝现在就像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女神一样照耀着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好在手上还有东西可以克制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平摊在手心递到
了她的面前。「你在等他吗?」

  就如同主人预料的一样,当她看见手里这样东西时一定会方寸大乱的。慕容
筝抓过这样东西颤声的问:「你把他怎么样了?」好像手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那样东西从她的手缝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不太大的金属声好像带走了她所有的勇气似的。那是一串钥匙,
她亲手放在那人口袋里自己的钥匙。

  周崇得意并嘲弄的看着这个变回从前的女人。「董事长大人,没想到一年多
没见,你又添了这个新的毛病……不对,应该是说添了新的癖好。难道那个臭小
子满足不了你这条母狗的性欲,还是说你只是他的简单玩物?」

  一个帆布袋子扔在了慕容筝的面前。「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人在哪里?如果
不是主人有命令的话,老子一定把你活活操死。快!把里面的衣服穿上,然后跟
我走。」他厉声警告道。「如果多说一句话,你就为那人收尸吧。」

  看着她穿衣服时那摇曳生姿的动作,周崇强忍住那就像地狱底层彻底燃烧自
己的欲火,冷哼一声:「你不用想要拖时间等人救你了,主人已经派人去请你那
小……小姐和那个臭小子了。」

  「一个,两个,三个……有没有搞错!杀人越货、劫财劫色而已啊!大哥!

  至于要来这么多人吗?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霍雍一边嘟囔着,一边下
了车。

  不知道眼前这群人搞出了什么名堂,整条马路只有这里和附近的几盏路灯瞬
时亮了起来,亮得刺眼。

  这些人灰布包着头,只在外露出了两只像饿狼一样的眼睛。身上穿的衣服不
是土,而是好土。灰布衣服,外面套着老羊皮棉袄。只是手中的家伙才不会让人
把他们当成了某个剧组的临时演员。寒光闪闪的锋芒,像蛇一样蜿蜒扭曲的剑身。
霍雍倒吸一口冷气:「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蛇剑?!不过好像短了点,再说,
也不会有那么多金蛇郎君啊。」

  要论没心没肺,霍雍自认为他自认第二,没人能当第一。现在他也是这么认
为的,尤其是当别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还能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品论离自
己脖子几寸之遥的刀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何人身边随时都跟着一个绝世高手做保镖,也的确能这
样没心没肺一次。就在其中一个人想要拉门把沉睡中的璇玑从车里拽出来,一道
红光从车里破窗而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霍雍本人都无法看清,只能看见一条赤
色的轨迹在马路上闪烁。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有至少一到两个持刀匪徒连
「哼」一声都发不出来的倒在地上。须臾片刻之间,除了霍雍在场就没有人能站
着。

  清场之后,那道轨迹的创造者就像从前那样安静地站在霍雍的侧身后静静的
守护着这个千年之前就一直守护着的男人。璇玑玉颜冷若冰霜,那有如红宝石般
晶莹透澈的双眸深情的注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那柄用天火打造而成的神剑……
红莲劫焰单手背于背后,只是在刚才的攻击中,那套臃肿的晚礼服已经被剑的烈
焰灼烧得不成样子了。

  霍雍自从她出现后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神色凝重地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
……检查着……车轮胎。(作者zhangxxjj大怒,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现在应该检查尸体,如果怕恶心的话,旁边有更好看的东西。你老婆已经春光外
泄了。忽然,作者感到喉咙一阵灼烫的疼痛感,原来璇玑手上的剑不知什么时候
移到了作者的脖子上。「冒犯尊使者死。」说完,作者就被踢出局了。)

  「可怕,可怕。」霍雍小声地自语道。他并不是说给身后的人听,因为他知
道她一定会将他的每一言一语都牢记在心里。车胎上的橡胶已经被完全腐蚀掉了,
只剩下四个光秃秃的金属圈。附近只有一些类似沙子的残余物。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刚才已经被KOS的敌人晃晃悠悠的全都站了起来,身
上几乎已看不见伤口,如果不是衣服上还留有刚才剑锋扫过的痕迹,他宁可相信
是敌人的援兵来了也不愿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目前的璇玑的确很能打,敌人们至少已经被她clear了三次,每一次的
时间都比之前的纪录快了不少。事实是敌人们爬起来的速度也在增加,渐渐的璇
玑已到了自己的临界点,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散发着芬芳泥土气息的漫长甬道,墙壁上的烛灯放射出让人心中不寒而栗昏
暗的光芒。空气中的潮湿度和气压值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很明显的增加。慕容筝
咬着牙默默地向前爬动着,双手的掌心和双腿的膝盖也开始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自小娇生惯养在温室中成长的她如果不是过去那段屈辱的经历的历练和身后
爱人家人的支持,她已经屈服在坏人的淫威下了。

  脖子上的颈圈连着的金属链子的另一头套在周崇的腕子上,只要她爬得稍微
慢一点,跟不上前方那个大步流星向前冲的男人,长长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抽
向她的身体。这个男人可以说对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敏感地带了如指掌,他每一次
都会抽在她最无法忍受的地方。每抽过一次,她的前行速度都会受到无法避免的
下降,那等待她的又是一记令她浑身发颤的抽打。

  可能是要赶时间,当看见甬道出口那明亮刺眼的余光时,周崇抓着她脖子上
皮革项圈可以说是拖着把她拽到了目的地。

  「呦!这不是最近很风光的慕容董事长吗?干吗穿得如此的风骚?是不是想
要我们兄弟俩好好安慰你那颗淫荡的心呢?」不像周崇那分贝极大满嘴乱放炮的
说话语气方式,轻声细语但字字透着嘲弄挖苦还有仇恨,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另
一个仇人……朱浩。

 四肢麻木全身虚脱般倒在地上微微喘着气的慕容筝没这两个男人极为粗鲁的

  从地上扯起,她这时才能看清朱浩的脸。和周崇一样,满头满脸还有手上都
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眼中透露出相仿的目光,但唯一不同的地方朱浩的左眼位置
是一个黑色的窟窿。

  看到慕容筝注意到自己失去一目的现实,朱浩反而笑眯眯的说:「你注意到
了,我的眼睛都是拜你们母女还有那臭小子所赐,因为我失去了主人赐予我的秘
宝,我比老周的惩罚还要严重。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们呢?」他意有所指的用
仅剩的那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慕容筝虽然现在就像刀俎上的鱼肉,但还是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她的要害。

  「啪」脸上顿时被周崇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再敢挡着,老子不会动你,但
有人会遭殃。」

  慕容筝向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刚才那下耳光让她现在还有些头晕耳鸣,但那
躺在前方不远处的背影的熟悉度让她认出了这个人。巧克力般的肤色,健康消瘦
但十分平滑的背脊,犹如水蜜桃一样完美形状的翘臀,紧紧闭合连一根手指都分
不开的美腿。

  「小君!」她惊呼了一声,接着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瞪着这两
个人渣。

  她的呼喊似乎刺激到高皇君的神经,但不知为什么,只有她的四肢象征性的
抽动了一下。

  周崇得意的抬起慕容筝的下巴。「母狗,你放心,她只是被我和老朱操晕了。

  我们还不想现在就取她的命。「慕容筝当然知道高皇君暂时性命无余,那股
浓烈刺激性男人精液的味道,极为淫靡状脓白色混合物从她前后穴缓缓流出。不
过她一脸鄙夷的望着这两个畜牲。

  「就凭你们?你们干脆不再多找点人,你们两个废物。」她一心想激怒这两
个人,让他们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周崇和朱浩不怒反笑,他们相视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条母狗还真可
爱,你瞧不起我们。那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从地狱里回来的见证。」

  他们三两下扯下身上的衣服,就像手脸上一样,两人浑身都是新添的伤疤,
但最让人吃惊的是两人下身原本属于正常人的阳具变得异常的巨大和恐怖。恐怖
两字还代表不了那真正的含义,干脆说就跟本不像是属于人的阳具了。

  只是用手套弄几下,两人的阳具已经怒不可遏了。挺着这两根吓人的东西,
他们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阵阵无法忍受的恶臭让她下意识的簇起了眉头。「你们
……」

  「是不是你熟悉的东西看不见了,你有些失望?」朱浩讥讽的说。「那根一
直在你身体里射精的宝贝已不存在这个世间了。因为你,我们受到主人的严罚。
我们身上的伤只是最轻的体现。主人说我们因为贪恋你的美色而坏了他的大事,
所以他把我们给阉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和自己面对面相视。「如果只是阉了的话,说不定
我们还会感激你。主人留下了我们产生欲火的根源,却夺走了发泄的渠道。你知
道我们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吗?无法忍受时只能在身上割一道口子,但我们疼痛
的权利也被夺走了。无论怎样折磨自己,都不会有任何效果。每晚,我们被身体
内的火焰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享受着年轻男人有力的慰籍。对
不起,我的声音大了点。」他死死的盯着她。「如果不是主人看我们曾立有大功,
稍作惩处就放了我们。并让师父改造了我们的身体,赐予了我们新的阳具。我们
又怎么能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呢?」

  慕容筝望着他们两张变形扭曲的脸,对他们的仇恨减了不少,但仇恨还是仇
恨,即使减少还是仇恨。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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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充满了潮湿的地下,一间意想不到却格外宽阔的大厅。没有电灯,大厅墙壁
上摆放着的火炬,大厅中间那口巨锅内燃烧的熊熊火焰将诺大的屋子照的异常的
明亮。同时,阴冷的空气都被驱散,大厅里暖意融融,就像春天提前到了,让人
情不自禁的想要发泄一下。

  妖媚婉转的西域音乐在整间大厅回荡,伴随着音乐慕容筝不知疲倦的卖力扭
动着自己每一个能诱惑人的部位。她的身上穿的就是那件装在周崇带给她帆布包
里的,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一件渔网。从颈部往下一直到脚踝,将全身都
包住的大鱼网。黑色细小的网格将雪白柔滑的肌肤勒的从格子里突出,要命的是
两枚褐色的乳头不偏不倚正好露在衣服外。而且每一次的扭动身体,细嫩的乳头
都会和粗糙的网绳相互摩擦,并产生一种奇异地感觉。周崇为了让她更能发挥这
件衣服的神奇效果,还特意把下身绑得更紧了。硕大肥美的臀部被一根粗绳强行
嵌入两瓣完美的臀肌中,粗绳的前端同样也卡在了蜜穴阴唇外。扭动的身体让前
端的绳索已经湿透了。

  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抑制的产生了快感,眼神时不时迷离的瞥向了已经剑拔弩
张的阳具,舌尖下意识的舔弄着有些干裂的嘴唇。但她的精神牢牢的抑制了她的
行为,制止了迈向堕落的深渊。只是这份精神已经越来越薄弱了,薄弱到只要有
人一触碰她那已变成粉红色的肌肤,她就会立刻崩溃。

  「妈的?这条母狗变得这么骚了。」周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发泄似的说。
「要不是咱们早已完成对她身体的开发。要不是你老朱……」他一拍朱浩的肩膀。

  「你老朱用这个烂婊子的命要挟她,她会这么卖力吗?」他急不可耐的就想
去泄一泄火。

  朱浩拉住了他的手,小声地说:「你疯了。主人说我们能动高皇君,但千万
不要把她玩废了。只是绝对不能碰慕容筝。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你违背他的命
令,你还能不能活下去?」

  「老子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周崇说是这么说,身体又坐回了朱浩的身边。

  「那现在该怎么办?刚才玩高皇君时就一直没敢尽兴,现在难道还要坐在一
边光看这条母狗表演。」但是只要一想到主人那张隐藏在金色面具下的脸,一贯
胆大包天的他浑身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冷。

  「那有什么办法?憋着就只能先憋着,等到那边料理完后再看看形势吧。」

  朱浩的独眼中闪烁着淫贱的亮光。「你想不想看些更精彩的内容?」

  朱浩一脚踢上了犹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皇君那可人的翘臀,良好的肉感
让他恋恋不舍多蹭了两下。「高小姐,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如果你还装晕的话,
你刚才所受到的享受就会十倍施加在你最尊敬的人身上。」

  饱含热泪的秀目缓缓地睁开了,两行清泪顺着嘴角滚落到了地上。「筝姐,
对不起。」轻声的字音从那微张的嘴中挤了出来。

  来到她跟前的慕容筝母爱的将她揽入怀中,让自己高耸的乳房贴在了那已泪
迹斑斑的脸上。「傻妹妹,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套吗?」她温柔的拭去了眼角的
泪珠。「你已经为我们母女付出了那么多,别说就是这点屈辱,就是再多的我也
能为你承受下来。」

  「筝姐,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曾经出卖过你,也许出发点是好的,但叛
徒是不需要原谅的。」她用手挡在了慕容筝的嘴。「筝姐,请你让我说完。从第
一眼见到你时,我就为你身上那股高贵的气质所折服。最让我为你心动的是你那
能为坚定自己的信念而牺牲的个性,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值
得我爱的女人。」

  慕容筝被她的话语感动了,她握住那只捂住自己嘴的手。「小君,我的傻妹
妹。你的心我早就知道了。」她把左手一直牢牢抓着的东西塞在了高皇君的那只
手中,那是一串钥匙。「我给你钥匙就是对你的情的答复。我无法保证能给你百
分之百的爱,但你在我心中会有永远无法抹灭的地位。」

  握住那串打开通向爱的大门的钥匙,高皇君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么突如其来的
惊喜。「筝姐,你说的是真的?」她结结巴巴地问。

  慕容筝体贴的将她黏在脸庞上的头发理到了耳后。「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
才找人将这串钥匙带给你。原本是希望今晚能和你单独呆一晚,没想到大家却落
到了这步田地……」

  高皇君似乎忘记了现在的境遇,她还是眼直直的望着她。「我还以为你要跟
我摊牌呢?我还以为你不要跟随你了呢?我真是傻!」

  两人的真情对白让旁边的观众十分的不耐烦。「快开始。」此起彼落的催促
声让她们不得不开始了现场真人秀。

 高皇君小女人般就像是为一天辛勤劳作下班回家的丈夫奉上自己的温柔小心

  的解着慕容筝脖子上的项圈,没费多大劲就卸下来了。由于那件渔网装的尺
寸和穿衣人的身材相差很多,再加上周崇为了羞辱她故意将这件衣服系得很紧,
所以以不能叫脱了,而应该叫剥。

  慢慢的衣服被剥了下来,尽管高皇君已经算十分小心了,但过程中还是能很
明显的看出慕容筝紧皱着眉头,嘴里有时还会发出轻微的嘶嘶音。渔网装完全脱
离身体后,小君用自己的舌尖舔着心爱的人每一寸细白的肌肤和每一条暗红色的
瘀痕。

  两人的四片红唇仅仅的粘合在一起,两条犹如灵动的泥鳅般的舌头绞合在一
起。彼此互相品尝着对方口中的津液,那饥渴程度能和沙漠中缺水的人相仿。两
对各有特长的乳房互相挤压着,坚挺的侵占着本属于肥美的领地,而肥美的将坚
挺的牢牢包围住。四颗精致的乳头为自己的主人而战撞击着对方。

  高皇君温顺的随着对方的手抬起了自己结实的左腿,如同蛇行将对方的细腰
夹住。慕容筝捡起朱浩扔给她们的那条粗细适中的橡胶棒,一头缓缓地放进了自
己早就潮水泛滥的阴道,并将另一头抵在了小君的蜜穴外。

  虽然高皇君早就是一个久经磨砺的欲海战士,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的内
心忐忑不安的,有一种新娘初夜前的感觉。她脸涨得通红,眼睛一直不敢和慕容
筝对视,即使慕容筝用手强行把她的头直面自己的眼神,她还是不经意间逃避着
对方。

  慕容筝能理解她的心情,作为早非处女的她们当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坦诚
相对时那种羞涩,那种腼腆是任何经验都无法代替的。「小君,我要开始了。」

  她自己都为如此的耐心而感到好笑,和她已不止一次进行过这种同性间的做
爱,以前好像没有哪次是像今天这样如此的繁杂。高皇君含羞点了点头,迎合着
对方缓慢匀速的挺进,轻轻的将这条死物接纳入自己的体内。很快,两人就进入
了状态,完全将一边的旁观者视之为无物,旁若无人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嗯……嗯……啊……啊……」两人娇媚的呻吟声,还有阵阵的喘息声完美
地结合在一起,做成了一曲天道的交响乐。

  可是作为一旁欣赏这场交响乐的听众却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原本朱浩的意图
是重演之前两人做爱时的那种不适感和娇羞感,在欲火和伦理道德之间相互煎熬。

  但没想到她们结合的是这么完美,完美到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极为不适的排斥
感。

  「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与其被活活憋死,老子宁可爽完后再说。」周崇的
蛮力让朱浩一时没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着那对紧密胶合的女体伸出了大
手。

  就在他即将触摸到那丰厚雪白的圆臀时,一阵寒风吹过,周崇像是被某人拽
着扔回了他原来坐的位置。那阵熟悉的寒意,他脱口而出:「老师。」

  在他们面前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只是由于他将自己全身都包
裹在黑衣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面容。但一直如春天温暖的大厅,顿时就像是重
回到了冬天的寒冷。而所有的火炬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依旧在散发着他们的热量。

  周崇和朱浩就像是两个小学生老老实实的跪在这个人的面前,不光是头不敢
抬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长出一口。

  「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那个人的声音就像是从
地狱中发出的颤音,每一个字都能将听的人冻僵。又或是用锯子杀鸡时那种能将
人的灵魂锯开的声音。

  火热纠缠的二女被这恐怖的声音从甜美的欲情中惊醒,她们惊怖的望着这个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怪人。

  「走吧。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救她们了。」怪人一指搂在一起的二女对周崇
和朱浩下命令。

  「可是老师……」周崇通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二女那赤裸的身躯。朱浩拉着他
没让他把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收他们为徒,只是想要用他们作各种试验
和兼作跑腿的。一旦主人要杀他们的话,他不但不会维护他们,说不定反而会亲
手要了他们的命。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做完试验后对待试验品的态度。
「老师,您是指霍雍会来吗?」他小心翼翼的替周崇打着掩护。「可是主人的亲
卫队……沙盗众的实力,您也是知道的。」

  当听到霍雍的名字,两女不禁仔细默记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哼……」那个怪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但他的眼神却不时地瞥向了相互依偎
的二女身上。

  他还没说话,大厅的门口就传来犹如天籁之音的动听话语。「因为这是一个
讲科学的时代。」和那怪人不同,新来的这个女人毫不吝惜自己的美貌,她身上
虽然穿着白色的风衣,但没有系扣的衣襟下是极为诱惑凹凸有致的紧身劲装。似
乎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祥和的气质,当她一踏入大厅时,整间屋子又回到了春暖
花开的季节。

  「神……阙……宫?」怪人一字一顿的说。「神阙宫第四十三代宫主葛云衣
拜见冥皇郸阴前辈。」云衣向怪人深施一礼。「想不到我又可以再见到神阙宫的
传人,究竟是神阙宫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

  他一面说一面将身上披风的帽子脱了下来。

  当见到他的真容时,所有人包括跪在地上的周朱二人心中不免长出一口气,
以他那种声音来推断,他现在的长相要比预计的要帅的多。唯一差的就是脸色好
白,白得连一点活人的血色都没有。

  但云衣却不是有这种想法的人中的一个,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但历代宫主所
传的记忆中,冥皇郸阴都是举足轻重的一个。不光是他那时正时邪难以捉摸的性
格,也不光是那高深莫测的术力,而是他能足以改变人类历史的补天之术。所谓
补天之术是意指远古时女娲补天之前用泥巴和水造就了今天的人类,而冥皇郸阴
也能用自己的双手造出活生生的人来。由于这项技术所需的材料过于血腥,他屡
次被各门各派的正义之士围剿追杀,但他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脱身,并另觅他处
再次开始自己的试验。

  郸阴挠了挠白的有些苍老的脸,不解的问:「你说的那个科学是指什么意思?」

  云衣小心提防戒备着。「以剑使的红莲劫焰来说,天下很少有能斩不断的东
西。所以某人就用那些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的沙子化成的沙盗去对付她,况且沙子
是不会被高温熔解的,至少红莲劫焰的温度还达不到。所以……」

  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就是人家嘴里的剑使的慕容筝紧张的关心自己情夫的情况,
这让还搂着她的高皇君心中有些含酸。「所以什么?他怎么了?」

  云衣礼貌性的向她微笑,继续说:「温度再高也没有什么界限,但低温就不
同了。一旦温度达到绝对零度……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五摄氏度,很少有物体的
分子还能活动。当剑使的另一把剑冰魄云渺一出,所有的沙盗都变成了雪雕。很
美的。」最后三个字时,她故意说的很孩子气。

 那远胜过慕容筝和高皇君的姿容和气质早让欲火憋得难受的周朱二人看得快

  要抓狂,尤其是那美目一眯,小嘴一噘,身子一跃,那对尺寸惊人的双峰弹
跳得那么一下,几乎都让两人的心都会跳出来了。

  周崇狂吼一声,以参加奥运会足能破世界纪录的速度冲向了这个让他发狂的
女人,不过还没等朱浩想要跟着他一起上去,离云衣大约半米的距离,周崇似乎
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一下子就被反弹回了刚才的位置,而且摔得他半天都爬不
起来。

  「看来今天我们只有先退了。」郸阴礼节性的向云衣一点头,一手一个抓起
仍在发愣的朱浩和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周崇消失在空气中,只是在临别
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发呆的慕容筝。慕容筝被他那一眼看得有点胆寒,
那一瞬间她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个毫无遮掩的躺在那个叫郸阴的怪人面前的羔羊,
让他一点点的解剖自己,却不带任何的欲望。

  「两位小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云衣俏皮的问道。

  几个小时后的慕容宅,慕容筝手微微颤抖着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从那个类
似于地洞里出来时所见到的那一幕,至今还让她心有余悸。那简直就是一个屠宰
场,几张桌子上摆放着几具残缺不齐的尸体。他们不知道生前是什么人,反正死
后也无法得到安宁。他们的腹腔被打开,内脏被一一取出。手脚和头颅被切下后,
放的到处都是。

  高皇君看了一眼就晕倒了,那个叫云衣的女孩子为她把了脉,她只是体力消
耗过大加上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安心休息着。

  「葛小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望着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女性,不知为
什么慕容筝从心底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味。

  「没什么。我这也是受人之托。还有,别再叫我葛小姐了。叫我云衣吧。」

  她用那皓白如雪的左手向后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鬓角。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散
发出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只是现在慕容筝对她还有一丝的排斥感。「请问是谁托你的?还有小女和霍
先生现在在哪里?」

  「令千金和霍雍也受了点惊吓,现在他们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大概最晚明
天早上就能回来了。」

  慕容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有异样的感觉了,并不是她比自己年
轻,又长得比自己漂亮。而是霍雍,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她刚才在提到
霍雍时,无意间透出小女儿状的娇羞感,但也只是一瞬间。这个女人肯定和霍雍
有什么关系,女性的第六感的直觉让自己潜意识对她产生了提防。

  「至于托我的人嘛。」云衣看了她一眼。「名叫玄静仪,也就是你的母亲。」

  母亲!这个称呼对慕容筝而言的确太陌生了,从她懂事起,不,是从她有记
忆起,她就一直对自己的母亲的存在感到疑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同学都有妈
妈,而自己呢?每当她向父亲提到这个问题,父亲那印象中那位开朗豪爽的顶天
立地的男子汉,流下了眼泪。长大后,她才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母亲在生
她没多久,就去世了。

  每次到了母亲的忌日时,父亲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好几
天。出来以后,都会大病一场。

  她不解的望着云衣,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母亲更多的消息。但是让她失望了,
云衣说:「其实我也没见过你的母亲,只是她和我的一位长辈是至交,听说令堂
在临终前,曾找到我的那位长辈,托她照顾你。而这个托付现在移交到了我的手
中。」

  「那你为什么……」慕容筝想问她为什么以前不来帮她,可是那羞人的种种
往事让她无法启齿。「因为令堂特意提到,一定要在你找到自己生命里最爱的人
后,才能出手相助。至于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请原谅,我也不知道。」看到她眼
中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云衣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和霍雍只是有几面之交,
他也帮了我不少忙。但充其量。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刚说完,她就后悔
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难道自己心中的他真的只是区区一个朋友?要真是这样,
自己会特意向对方解释吗?

  从慕容筝的眼神中,她看出了对方绝对不相信她所说的那番表白,现在唯一
能做的就是起身告辞了。

  慕容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的头脑中很混乱,那恐怖的场景,那香艳的景
象,还有自己那位无一点记忆的母亲的嘱托。最让自己心烦的是究竟那个叫云衣
的女孩子和霍雍是什么关系。她知道霍雍每次和自己做爱后,都会搂着自己刚沐
浴完香喷喷绵软的身体(他是这么称赞她的)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他的成长经
历,他的父母,他的工作,还有那以前的女朋友,他现在接触到所有的女孩子,
包括和这些人上床的事都会一五一十地向她汇报。但是这个云衣,他始终一个字
都没提到。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手中的茶渐渐的冷去,她还是一无所知的在发呆,直到高皇君从卧室中来到
她的身后。

  「筝姐。」她轻声地呼唤着。

  慕容筝这才觉察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扭回头。高皇君衣着整齐的站在
她的背后。「筝姐,我借了一套你的衣服,我洗完后立刻就会还给你。」她的语
气就像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

  察觉到她语气的异样,慕容筝不解的问:「小君,你这是怎么了?」

  「我明白的,筝姐永远属于霍先生,而我只是你们关系之间的一块绊脚石。
从现在起,我会恪守自己属下的本分。」「傻丫头。」慕容筝将她拉在自己怀里,
纤纤的手指戳着她的额头。「你忘了,霍雍的妻子是璇玑,我只是他的情人。反
正他也不介意他的情人对别的女人投怀送抱,红杏出墙。」她轻轻地在高皇君的
耳边出了一口气,牙齿啮着那可爱的耳垂。「我想你也不介意让我的男人多操你
几次。」突如其来的粗话和那挑逗的行为,让高皇君被弄得意乱情迷,但她的心
中却是格外的甜蜜。「那么我们……?」她的手老实不客气地袭上了裸在浴袍外
那雪白的胸肌。不遑多让的是,慕容筝的手也钻进了她的短裙里。一时之间,刚
才大厅内未完成的乐曲,在慕容家的客厅里继续……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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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就在慕容筝携手高皇君返回自己的香闺时,霍雍用一个跳水似的动作垂直直
的倒在了床上,身旁的一侧,璇玑已是呼呼大睡。从她嘴角的微笑程度,想必她
正做的梦一定非常的美妙。

  只是此时的霍雍不太可能像她一样那么笃定的休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幕犹
自在眼前在耳边回绕。不过以他目前头脑的状况还无法思考如此复杂的事情。他
需要一杯茶,一杯浓郁清香的茶。

  水壶在跃动火焰的炉子上静静的等待着,霍雍终于有机会好好参观一下这个
上次只是走马观花的房间。这里就是云衣所赠的珍珑镜玉内的空间。外面天又黑
又冷,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对方说要天明以后才能到。而璇玑的状况不是太好,
于是只有找个地方将美人所赐之物打开才是上策。

  清香但略带苦涩的茶从喉管抵达自己的胃时,霍雍感到自己的生命重新活了
过来。他不得不感叹:「云衣还真会享受。」

  其实云衣对郸阴说的只有一部分对,大部分的事实都被她刻意隐瞒了。

  面对着倒下后却又能重新爬起战斗的敌人,璇玑一时之间有些束手无策,她
只能依靠强大的力量一次一次的将他们不停的击倒。而车轮附近的沙子忽然给在
一旁对这不利局面苦苦思索的霍雍了一些提示,他大声地喊叫道:「他们只是用
沙子做成的人,用冰剑,用最冷的寒气冻住他们。」

  璇玑手中那拥有灼热火焰的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晶莹剔透似乎能将
万物冰封住的剑……冰魄云渺。她用尽最后的气力,周围的空气瞬间仿佛冷的凝
固住了似的。眼前那十几个敌人就像北方冰雪节中的冰雕一样包裹在厚厚的冰层
中。

  一切都结束后,璇玑倒在了迎上来霍雍的怀中。在他关切的注视下,她,那
个一直默默跟随他的女人再一次进入了无尽的沉睡中。他知道璇玑只要睡一觉就
会没事的,但看着眼前那堆已成了废铁的宝马车。「最希望没事的可能就是我了。」

  这辆可是小筝最心爱的一部车了,整车包括所有的零部件都是从德国总厂原
装订购的,平日里他和璇玑连碰都不允许碰一下。要不是璇玑死气白咧的缠着,
由他作保,小筝才不会借出呢。

  他捡起现在唯一能证明这部车真实身份的那块蓝白logo,可是刚触碰到
地面时,异样的手感让他大吃了一惊。整个地面似乎都变成了沙地,不仅如此,
所有的东西都像被陷入了流沙中一样,缓缓的,缓缓的向地面下沉去。

  此时己方最大的战力正昏睡在自己的怀中,而面前却是增添了比刚才多上百
倍的敌人,从那下陷的地面上慢慢浮出的敌人。他们相同的打扮,相同的武器,
想必也是相同的目的。

  霍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怀中的璇玑紧紧的搂抱着,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这
位可爱的睡美人。

  就在他无奈的坐以待毙时,猛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长啸,从自己的头顶,一
道闪电划入敌群中。看来否极泰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霍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
起来。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特意出手相救的,只不过我发觉如果不除掉那群人,
今晚我就要推着车到市区了。」坐在霍雍对面正喝着速溶咖啡的就是他和璇玑的
救命恩人。

  不过看到他一脸很拽的样子,霍雍就会觉得很生气,所以他再次验证了他的
交友经验。「我最讨厌有钱的男人了,我也同样讨厌帅哥,但要论最最讨厌的那
就是有钱的帅哥。」他心中默默嘀咕着。

  凭心而言,眼前的这位帅哥从长相到气质,他都无法挑出一点毛病来。要说
是毛病的话,霍雍很奇怪的是这位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国人,为什
么他的中文普通话会说得这么好。难道是他染了金发,垫高了鼻子,漂白了皮肤,
带了蓝色的隐形眼镜?其实他骨子里还是一个纯纯正正的炎黄子孙?

  「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们中华悠久的文化历史。我从小就受到了中华文化
的熏陶,所以我不光能说普通话,我的广东话,东北话,陕西话,还有你们这里
的上海话,我都涉猎过。」大概是看出他的疑惑,这位外国帅哥很「慷慨」的分
享着他幼年的学习经验。但霍雍总感觉到他的这种慷慨很象一种傲慢,那种贵族
与平民之间天生的优越感。

  加上他一身酷酷的黑衣,配上搁在台子上那同样黑色的头盔。想象在黑夜的
月光下,宛如古时黑衣骑士般骑着摩托独来独往。特别是胆敢拒绝霍雍的一番好
意,喝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速溶咖啡。那份在女人眼里也许是酷和帅的最好注解词,
却让霍雍感到极为的不爽。

  以上那外貌的突出对他的刺激只是让霍雍不爽的一部分,当他自认为很绅士
的向对手报出姓名时,而那个臭小子却装作没听见似的,随便敷衍他了几句。

  同样以上的羞辱也是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一部分,但还是并没有占到全部。最
最最主要的是,在不经意间(也许吧!)他偷偷的上下打量对方时,那皮裤下双
腿间凸起物所展现的惊人尺寸才是最关键的。尤其是他的个头要比霍雍矮一个头,
估摸只有一米七几。身高和腿长(中间那支)之间的相对值才是让他最受伤的。

  两人各自喝着自己的饮料,谁也没有向对方搭话的意思,就这样在无聊的沉
默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就在霍雍在思考如何向这位正用极为欣赏的目光看着这间携带简单,实用价
值高,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不对,这句不算)必备的屋子下逐客令时,大概是
觉察他很不友善的目光,他自动提出告辞。霍雍还是很有礼貌的送这位救命恩人
出门口,当他带上头盔,骑上了那辆和他很匹配的机车。忽然,他掀起头盔上的
面罩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从这里到古北路32号还有多远?」

  霍雍想也没想就直截了当的推荐一个最快到达目的地的方法。「你沿着这条
路加大马力一直开下去,大概不用五分钟,就会有警察伯伯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
地方。」不过他肚子里的话还没完全说出来。「不过他们会先请你喝杯茶的,如
果到时你还想自己喝自己的话,他们不像我这样脸板的很难看,至少他们会先谢
谢你。」

  望着他一骑绝尘的黑点,霍雍重新冷静头脑客观评价一下这位很臭屁的小子。

  当时他使用的是极其刚猛的枪法,恰到好处的力度在刺入敌人体内一霎那时,
猛然将力量通过枪身灌入到敌人的体内,配合着肉眼也无法看清的快速震动将敌
人体内应该类似于心脏的致命核心震碎。虽然他的枪一看就绝非凡品,隐隐约约
彻骨的寒气证明了和那柄冰魄云渺有异曲同工的特效。但这也仅仅是锦上添花而
已。

  要单从力量上比较,他肯定不是剑使化璇玑的对手,可是他对于力量的控制
和极为敏锐的洞悉力,又不是现在的璇玑可以匹敌的。

  等等!霍雍突然想到了他刚才问到的那个路名……古北路32号。难怪他会
觉得很耳熟,那里是一个高档的小区,由于里面只有上海目前极为稀缺的独立别
墅,而且面积至少都在七百平米以上,加上又是在市区内,所以能住在里面的都
是非富即贵的人士。而慕容家正是其中的一个住户。

  难道?他会和慕容家有什么关系?霍雍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近来太敏感了,
要治这种敏感的毛病,最好的良药就在珍珑镜玉内的那张床上。

  霍雍无力的俯身倒在床上,软绵绵的被褥还有那似曾在云衣身上嗅到的香味,
让他的大脑快速进入了休眠期。这两天以来对于璇玑情感上的攻防还有那一幕幕
发生太多的事件都让他的身心达到了极限的饱和度。

  (乘我们的男主角睡着的时候,我……本书作者再一次利用空档期来博一个
出镜率。并且还要冒着那些只想看肉戏大呼上当的读者们扔来的如雨点般的香蕉
西瓜皮,解释一下珍珑镜玉内的结构。

  看过前面的读者一定会认为被那句「最好的良药就在珍珑镜玉内的那张床上」

  所误导,其实作者也想多加一点情欲细节,但是再仔细想一下如果你身下的
美女像一具尸体一样没有任何反应,相信没有多少人会有胃口的。再说了,作为
女主角的璇玑不能只作为男人的泄欲工具而存在,要是这样的话会被那些女权主
义者打死的。

  说了些解释的废话,现在转入正题。当珍珑镜玉交到霍雍手上的时候,里面
其实只有一室一厅大约四五十个平方的面积。这主要是由于原拥有者云衣小姐个
性清淡闲定,平素不喜奢华,所以里面只有很简单的家具摆设。当初云衣对这件
道具的功能定位只是用做外出时小憩的场所,而霍雍接手后,个性的差异加上用
途的增强都让他不得不重新布置了一下。反正这里的空间又不用上税。除去因为
某些无法启齿的原因那间原来的卧室被原样的保留了下来。新增加了两间卧室,
原本他只打算增加一间,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有个很让他头痛的问题。这就是慕容
筝璇玑母女俩对于一起大被同眠这一很有观赏价值的提议都极大的抵触心理。不
过请大家放心,这一点小小的瑕疵会在我和男主角的努力下解决的。

  「妈的,老子一不留神,你就跑出来。」一个剪刀腿袭来,将可怜的作者踢
出了局。「你还让人睡不睡啦!你要露个脸就小点声。」被吵醒的霍雍极度不悦
的殴打着可怜的作者。

  已经奄奄一息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关于浴室的改动,今后会有特别剧情
在其中上演,到时再详细地向大家介绍。时间已到,我要去看医生了。」就像没
事人一样,作者……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消失在文章中。)

  清晨,璇玑死活不愿面对母亲那张板起来的面孔和骇人的斥责,宁可拖着疲
惫的身体躲到学校去。剩下来的就只有霍雍一个人去面对了,起码他现在希望他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嗯……」霍雍站在慕容宅门口发愣,他不是还没想好一系
列甜言蜜语,只是停在门口的那辆机车实在太眼熟了,眼熟到都可以回忆起那张
臭屁而傲慢的脸。

  刚刚推门进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唤,一具火热的娇躯从房间里奔出,一头
冲进了他的怀里。他感受着怀中人火一般感情的宣泄,双唇紧紧的合拢,就好像
要将对方融化在自己的心里。好不容易他才从女人的痴恋中摆脱,抹拭着花容玉
貌的脸上那痕迹斑斑的泪水。「怎么了?」低声的问候又引来了新一波次的攻击。

  「没什么。只要你们平安回来就好。璇玑上学去了吧?我还担心她今天要借
故逃课呢?」慕容筝就像一个沉迷于初恋的女生再一次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只是
耳边还萦绕着云衣那水一般冷静的警告声。

  「今晚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一旦他和这伙人背后的主脑起了冲突,结
局可能是两败俱伤。」只要一想到他还有女儿会受到伤害,她的心里就会感受到
那一阵阵卷起的凉意。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反正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对了,外面的机车……」他一面垂询着很让自己介怀的问题,一面双手却
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衣襟内,抚摸着那圆润熟悉的双乳。

  被他一句话提醒的小筝抓住了那双让她情迷的手。「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名
义上你是璇玑的朋友,是我的晚辈,在外人面前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是,外人面前要做到尊敬长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博大胸怀。对不对?」

  被他弄得玉颜舒展如花开春暖的小筝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这张嘴会说话。」

  两人就像是泾渭分明般的前后进入了客厅,果然如霍雍猜测的一样,那个嚣
张的外国小子坐在沙发里。「哇!还真是拽,到这里喝的还是自己的速溶咖啡。」

  他心中暗自鄙视了一下。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璇玑的朋友霍雍先生,这位是先父生前至交之子海涅
尔。冯。古德里安。今年二十五岁,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成为朋友的。」小筝
为两个人引荐着,似乎她还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有过接触。看来他还算有教养
并没有打断女士的说话,不过,小子。你还不是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看你那个
不屑让别人知道名字一脸漠然的德行,要不是你救过我一命,我早就收拾你了。

  心里直这样嘀咕着,脸上还要露出花一样灿烂的笑容。「你好。」故作热情
地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手,不愧是练过武的,指节与关节都有明显的粗大化。

  不过很显然这位不太愿意和他有如此深层的交往,象征性握了两下以后甩开
了对方的纠缠。「慕容姐姐,我想我们的谈话还是不要让第三者听见。」这一声
姐姐明摆着就是说自己的辈分要高过霍雍一辈吗。

  受到如此的漠视对待还有在今后的日子里平白无故的要在他的面前矮上一辈,
如果这样还不发飚的话那就不能算男人了,小筝赶紧用只有自己和霍雍两人才能
看得懂的眼神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海涅尔,我想你还是让这位霍先生听一下
比较好。」

  她转过用那张迷死人不赔命的脸对霍雍说:「海涅尔来上海的目的是想让先
父帮他找一样东西,但先父已经过世。那件东西很有可能在先父遗留的书籍中有
明确的记载,而现在这些书籍都在你这里,你也最清楚上面写的东西。既然海涅
尔和我们家有着深远的渊源,那我们帮他就是义不容辞的事了。」她的话一面解
释了这个外国小子的企图,一面潜在的恳求了他的协助。

  总算这个外国小子的脸不再像之前那么扳着个死人面孔了。「我要找的东西
是一个名为审判之矛的古物,据说几个世纪以前,这件东西已经流入了中国。如
果你有印象的话,请打这个电话给我。如果没有的话,也请立刻通知我。」带着
吃了枪药的语气,他站起身打算离开。「海涅尔,你既然来了,我这个作为姐姐
的当然要好好招待你,又怎么能让你住到外面去呢。但是你也清楚家里只有女人,
这样吧。」她一指霍雍。「你这几天先到霍雍家里委屈几天吧,这样你也能第一
时间知道你要的结果。」

  想了一会儿,一副看上去很给她面子才极不情愿同意的表情,让霍雍大有窝
了一肚子的委屈的感觉。小筝示意让海涅尔稍等一会儿,她将霍雍拉入了隔壁房
间,稍落后一步的制止让他满腹的牢骚破口而出。「他还不满意?!我免费帮他,
让他住到我家去,还是他给你面子。这个死洋鬼子。」

  看着他孩子气般的举动,母爱的天性让小筝更加地吸引人。「好了,别生气
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想一想,如果家里住着个外人,你又怎么能方便
到此寻欢?再说他住你家,你又怎么不能住在我这里?反正你也知道,小筝的床
很大,让给你睡半张也无所谓。」

  大胆露骨的求爱让霍雍的火气消失得一干二净。「真的?!」

  「今晚你要不要来试试,小筝会给你一个特别的惊喜。」

  「怎么这么抬举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凝视着这个千变万化的女人,
刚才还是一副母爱垂怜的成熟女人,现在已是一个处于青春期十分期待情人夜访
香闺的小女生。

  「目的?最后还不都是便宜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让你去外面夜宿留情,还
不如让你安慰一下你的小筝呢。」她意有所指的是那个不知道是敌(情敌)是友
的云衣,可是霍雍却突然想起了今天与另一个女人的约会。

  「我知道了,我先带那个臭小子回家。今晚十点,我们不见不散。」

  今天是情人节,虽然天气要比昨天暖和得多,春天仿佛提早光临了上海,但
是在封冰月的心中,严冬依旧还没过去。大街上,男女情侣们手拉着手,肩并着
肩,满脸的春天到来的气息。即使是单独一人快步行走的男士们,手中也紧握着
将要去送给情人,妻子的玫瑰。

  「而我呢?我身边的男人们呢?」她轻轻地问着自己。丈夫,一年多都没有
回家,最近更是连一点音讯都没有。家已不像家,更像是一个冰冷的囚笼。皇甫
申,这个曾一度占据自己心灵的男人,不但让自己像妓女一样接客卖笑,还让自
己参与到很可能是一桩阴谋的出卖自己子宫的计划。

  王士奇,这个她一度十分憎恨的老人,这个玩弄她心智如同恶魔的人,这个
在她最孤独时带给她一丝温暖的人,昨晚不知为什么,很紧急的被一只莫名的电
话叫走。另行前只说尽量早点回来。

  尽量,这个前面两个男人都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往往到最后都是一去不复返。

  霍雍,是现在他身边惟一还没沾有过她身体的男人,也是今天极有可能会和
自己有一段不知前途的感情的男人。而到目前,约定的时间已过,他还没有出现。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男人都像是匆匆过客一般,为什么自己会对伤害了自己的那个
男人始终念念不忘,为什么应该要和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会如天边白云一样?
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天生淫荡红杏出墙的女人?

  就在那心绪复杂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又很颓废的念头。「如果
现在谁能和我说一声要我跟他走,我就一定会和他离开这个地方。」想过之后,
她又不得不为这漫无目的毫无可能的想法而嘲笑自己。

  突然,一支香气四溢红艳如火的玫瑰花送到了她的面前。「小姐,予人玫瑰,
手有余香。赏不赏脸收下这朵你的倾慕者送上的鲜花?」

  当她接过这意外的礼物,那位自称为她的倾慕者……霍雍笑容可掬的站在她
的面前。

  「才一朵?」心中暗喜的她嘴上可不能饶过这个让自己等了那么多时间的男
人。「你让一位小姐在大冷天等了那么久,就才送一朵?」

  像变魔术般的,霍雍又从身后举出了一捧玫瑰花。「那这么多够不够?」心
里却说,还好及时记起了今天是情人节,要不然别说今晚,现在这关就过不去。

  不过还要感谢那位外国房客,要不是看见他又怎么会突然想起今天这个理论
上是属于西方的节日。不过一想起他,霍雍的头又疼了。

  但看到秀色可餐如苹果般娇红细嫩的脸在收到玫瑰后笑得是那么灿烂动人,
心中一荡,故意凑上去。「情人节快乐。」在她左右脸各亲了一下。

  看见她被自己亲过之后脸变的格外的羞红,他就像是她的男友一样,揽着她
的纤腰。「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不过很可能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将正事理解为了那个意思,不过他不想立
刻就解释清楚,因为现在的她更加的美丽动人了。

  图书馆,古籍阅览室内。这里收藏了可能是江浙沪甚至是华东这一代最详尽
的古籍收藏,当然原本是看不到了,他们正看着的是从原本上影印下来保存在电
脑中的复印件。

  虽然不知道霍雍为什么会来这里,不过他专心致志做事情的神态表情像一块
敲门砖一样敲打着她本就不坚固的芳心。想想刚才误会了他正事的意思,还以为
他要那个。可是当他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时,误会自动解除后那种失落感又是怎么
回事?难道自己在心底真的很期待和他……

  「对了,你今天很漂亮。」他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让她一时搞不清他话语
中真正的含义。漂亮吗?现在的她浅粉色的呢子外衣,里面是奶黄色的高领毛衣,
下身是普通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跑鞋。化妆?今天按照他的要求特意没有化妆。
还好自己对平日里皮肤的保养几乎达到了苛刻的标准,要不然真不敢出门。大概
是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一句对她产生了很大的疑惑,他自动的解释道:「我认
为现在的你才是最美的。贤淑静雅,温婉端庄,这些词都很能赞美现在的你。也
许你化过妆,穿上更华美的服饰之后会带给更多的人绚丽光彩的美感。

  但是,我还是以为你最合适现在的装扮。「」是吗?「看着他聚精会神地看
着电脑屏幕,眼神没有一丝瞥向自己这边,心中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你以为我在描述那个很像你的朋友?」霍雍揉了揉看得有些发酸的眼睛。

  「她适合在聚光灯下生活,受到大众的瞩目才是她最美的时刻。你不同,你
那寂寞孤独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呵护你,怜爱你。将你放在最温暖的位置,
使你不受到一点伤害。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他转过脸来,摸着被他的话语感
动的美人的脸。「我和她之间有着一道明显的鸿沟,从前,现在还有将来都没有
可能跨越它。我也不想把你当成她,因为我更喜欢的是被男人照顾的女人。」

  「你的嘴真会哄女孩子。」之前心中的冷和寂寞全都被他的话冲散了,她主
动地送上了自己的热吻还有那期盼的目光。也许他们之间只会有一段小小的恋曲,
但是她愿意再次体验一次曾让她受尽折磨的情感交合。这也是她继那个男人后中
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付出。

  当这一刻即将到来的时候,她的心中不再有背德偷人的犹豫,而且偷的还是
自己丈夫的好友。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主妇,一个叫小冰的女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的座位紧紧的靠在了一起。虽然霍雍早就知道身边这个女孩子不再是什么良
家妇女,说句好听的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羔羊,换句不好听的就是沉沦于欲海的
荡妇。虽然霍雍刚开始只是把她当成自己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的替身,虽然,有
一万个虽然来解释霍雍心中将要在这个女孩身上进行的一个赌局的那种负罪感。

  但是当他通过她清晰而透彻明亮的目光看到她内心时,他终于明白了她只是
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一个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的女性,一个能为了一段真挚的
感情勇于付出的女人。

  他不是一个以伤害别人心灵为自己乐趣的人,有时看到别人受到伤害时,即
使力所不能及,至少他会在心中默默地为别人祈祷。也许是怜惜,也许是别的任
何原因,此时两人的心中有了一种爱的冲击。

  当旁边响起了善意提醒的咳嗽声,他们才发觉他们不仅仅是心贴在了一起,
他们的唇也同样火热的黏合着。

  伴随着这间阅览室内少数人友善祝福的目光护送下,他们就像是一对在热恋
中偷情被别人当场抓住的少男少女,低着头飞也似的逃出了这个楼层。

  他们一口气跑到了底楼,在没人的地方,两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忽然间,
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题再次让两个人几乎笑岔
了气,这也让刚才的风波引起的一丝尴尬化为了乌有。

  「去那里吧!」小冰抢先开了口。

  霍雍有些感激地看着她,的确要论善解人意,周围的女孩子要远逊于她。她
的提议让他一直难以解决的问题迎刃而解。这个问题就是接下来要做大事的地点。
自己的家里现住着一个大电灯泡。慕容家里现在倒是没人,可是无论怎么想这样
做都有点不合时宜。带着女人到自己老婆家里去乱搞,要是让那两位大小醋缸知
道了,不闹的世人皆知也至少会让自己的头会疼上一阵子。

  去她家里,想过,但没敢提。人家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又不是什么单身女性。

  要是去酒店的话,不是舍不得花钱,但总给人一种偷情的意思。其实说到底
虽然这和偷情差不多,但这起码是对她的尊重。

  以他们目前都知道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他们开始的地方。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1 02: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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