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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游戏大明】【全】作者:叱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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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九章将计就计“不行!”不等韩柏把话说完,于抚云和花解语便异口
同声的出言反对了起来,深怕韩柏惹祸上身。

  于抚云深情的看着韩柏,语重心长地劝道:“韩郎,我知你待人以诚,但防
人之心不可无!尤其牵涉到国仇家恨,就算是最正常的人亦都会变成不顾一切的
疯子。现在你可算成了盈散花对付燕王行动的唯一障碍,说不定她会把你看作第
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韩柏对此充满自信,哪会放在心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吧,不会有
事,我会小心应付的!”

  花解语见韩柏仍然没有打消掉去见盈散花的心意,柔声道:“韩郎啊!答应
我们,今天不要去见盈散花,不要让我们姐妹为你担心好吗?”

  韩柏见此,亦不忍二女担心自己,口头上唯唯诺诺的应承了下来,脑中却另
想着如何偷偷去见盈散花的方法。

  我哪能不瞭解韩柏的这点鬼心思,向他传声道:“小弟,一会你只要好好发
挥你体内那宝贝的威力,还怕摆不平二女吗?嘿嘿……”

  韩柏听得双眼一亮,暗道:“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感激的偷看了我一眼
之后,便装出了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又传声给风行烈和戚长征,问道:“行烈(长征),你们想不想和为兄
(三叔)出去好好闹上一闹,找找倭狗和蓝玉的麻烦呢?”

  风行烈和戚长征都是安静不下来,惹是生非的主,闻言大喜,不着痕迹的点
了点头。

  我邪笑着继续传声道:“那一会你们就好好满足下各自的好老婆,最紧要的
是让她们下不了床,午后我们于这里会面,然后出去好好耍上一耍,嘿嘿……”

  风行烈和戚长征相视一笑,亦没有声张。

  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各自散开,回到虚若无一早叫下人收拾好的客房,休息
去了。

  一直插不上声音宋楠将关于蓝玉的罪证交给了虚若无后,声称自己还有点事
情要出去处理,等处理完了自会回来,又向自己的妹妹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鬼王府。

                ……

  午后,月儿闺房之内,看着云雨过后,再没有一丝力气,沉沉睡去的四女,
我邪邪的一笑,轻身而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月榭之内,发现韩柏和戚长征
已经到了,一副在此等候我多时的样子。

  在月榭正厅中,虚若无正和不舍这位老部下,正谈笑风生着,谷凝青正坐在
不舍的身旁,微笑着听着二人的谈话。

  偏厅之中,烈震北和范良极,封寒和干罗则摆开了棋局,双双对杀着,干青
虹和不知何时到来的云清较有兴趣的一旁观战。

  惟独不见浪翻云的踪影,想必又回到了左家老巷。

  韩柏和戚长征看见我,连忙迎了上来,小声地怪笑道:“大哥(三叔)教的
招数果然好用,不到明天,她们都别想下得了床……”

  “嘿嘿嘿……”邪异的笑声从我们三人口中发出,远近可闻。

  听得我们三人的谈话,谷凝青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娇声骂道:“小逸,你
的坏心眼越来越多了,就不能教他们点好的吗?”

  不舍摇头苦笑道:“本来行烈、长征、小柏三人就爱惹是生非,再加上个各
无法无天的你,京城恐会更加热闹了。”

  我尴尬的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向戚长征问道:“行烈呢?怎么还没来,不
会是摆不平谷倩莲三个鬼丫头吧?”

  话音刚落,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进来,道:“大坏蛋,你休想带行烈,我
们行烈才不会学你们三人呢?也只有你个大坏蛋才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我一定
要将它告诉月儿她们,哼!”不是谷倩莲这个古伶精怪,又是何人。

  我连忙扭头望去,果然是风行烈带谷倩莲三女,信步走了进来,谷倩莲还不
忘对我怒目而视。

  我狠狠的瞪了风行烈一眼后,邪笑着迎上了谷倩莲那娇怒的目光,调笑道:
“谁说这是个馊主意,月儿她们不知道多么欢喜、享受呢?可惜你的行烈太老实,
你是没法体会这动人的滋味了,嘿嘿……”

  厅内众女听得大羞,俱是面红耳赤。

  我哈哈一笑,不给众女丝毫声讨我的机会,招呼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三人
一声,闪身离开了月榭。

  鬼王府的大门外,我、韩柏、风行烈、戚长征,还有傲雪静立在一角。

  韩柏疑惑向我问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去作,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我故作神秘的微
微一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还是赶快去赴你的约会吧。”

  “就不能等我忙完了一起去吗?算了……”韩柏轻声嘀咕了一阵后,转身向
盈散花的居所驰去。

  “真的不等小柏一起去吗?”风行烈还是比较够意气,轻声向我问道。

  我看着韩柏远去的背影,失笑道:“我们去的地方,和小柏要去的地点相同,
等他做什么?走,我们快跟上。”话了,我和傲雪起身,向韩柏追去。

  风行烈和戚长征二子,亦追上了我的脚步,同我并肩而行。

  戚长征奇道:“三叔,我们不是要去找倭狗和蓝玉的麻烦吗?跟着小柏做什
么啊?”

  我没好奇的瞪了戚长征一眼,随手给了他一个暴粒,笑骂道:“笨啊你!这
都不明白?我敢肯定,小柏现在所赴的约会一定是个陷阱,而蓝玉和水月大宗一
定一早就埋伏在了那里,我们这是将计就计。”

  戚长征委屈地嘀咕道:“你又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真是……”见到我那杀
人的目光,连忙闭上了嘴巴。

  “上次洞庭湖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哼哼……”我
怒视了戚长征一眼后,再次解释道:“不告诉小柏,是怕露出了破绽,被蓝玉和
水月大宗警觉到。万一他们放弃计划跑了,我们上哪去找他们,不会是直接杀上
大将军府吧?那里可有重兵把守,太麻烦了……”

  戚长征想起上次在洞庭湖边,同翟雨时一齐耍我的事情,当下不敢多言,偷
偷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默默的跟在我身边,追踪韩柏而去。

                ……

  盈散花暂居的庄院位于城北珍珠河之畔,风景幽美。

  韩柏急着快点见到盈散花,舍开了正门,逾墙而入,出奇地连婢仆都碰不上
半个,由静寂的睡廊进入屋内,到了一个空广无人的大厅处,只见右侧有道门户,
隐有声响由内传出。

  韩柏定了定神,来到门前,伸手一堆,侧门应手而开,原来是个露天院落,
四周围以高墙,林木婆娑中有一个小亭。

  盈散花独坐其内,灼灼的美目直瞪着韩柏。

  韩柏大喜,快步来到盈散花对面的石凳坐下,隔着石桌瞧着这诡意莫测的美
女。

  盈散花脸色有点苍白,但却多了平时没有的一层艳元和桃红之色,使她看来
更是娇艳诱人,眸子内藏着令人难明的情绪,还多了几分落寞和无奈。

  韩柏剧震道:“天啊!是否燕王已夺去了你处子之躯?”

  盈散花神情转为冰冷,毫无表情地道:“吹绉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韩柏心下又惊又怒,逐渐平复了一下情绪,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道:“盈小
姐被胡庸和蓝玉骗了仍如在梦中呢!”

  盈散花秀目寒光一闪而过,道:“怎样给骗了?”

  韩柏沉声道:“他们早和倭狗有了协议,事成后把你的高句丽双手奉给倭狗,
你还要为他们连身体都赔了去。”

  盈散花一震道:“你终猜到我是谁了!”

  韩柏不悦地皱眉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盈散花一点不为所动,冷笑道:“韩柏!你太多事了!”

  风声蓦然在后方响起,一道人影从院落奔出,一掌往韩柏的背脊隔空按来,
掌劲狂猛,韩柏冷哼道:“好!盈散花,算我识错了你。”鹰刀离背而出,头也
不回,往后劈去。

  “蓬!”的一声,那人闷哼一下,踉跄后退,而韩柏只是微晃了一下,高下
立见。

  风声响起,十多个人由宅内涌出来。

  偷袭者正是“金猴”常野望,这时他返到“妖媚女”兰翠贞和“布衣侯”战
甲的中间,运气调息,勉强压下翻腾不休的内息。

  领头者当然是被誉为朝廷中,武技仅在鬼王之下,稳坐第二把交椅的蓝玉,
见韩柏仍不回过头来,怒喝道:“你这小子自投罗网,看你怎样生离此地,解决
了你之后,再找你的好大哥算一算总帐。”

  盈散花眼中首次掠过哀然之色,站了起来,避过韩柏那慑人心魄的眼神,绕
过了他,来到蓝玉之旁。

  韩柏心下瞭然,知道自己又身陷重围之中,但不知为何,心中一点紧张之意
都没有,暗道:“难道被围困的次数多了,连紧张都不会了吗?”

  韩柏抛开脑中这怪异的想法,长啸一声,霍地立起,转过身来,豪气干云的
厉喝道:“一齐上吧!看我韩柏怕了谁来!”

  盈散花看着眼前这神态威猛的韩柏,心乱如麻,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样
做是对是错!事实上韩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使她心动的男人,纵使她为了国仇家
恨不得不牺牲韩柏,仍不能抹掉对韩柏的情意。

  蓝玉怒极而笑,道:“好!你要逞英雄,我便让你得偿所愿吧!看棍!”说
罢,往前挺棍迈步,忽地一棍扫出。

  韩柏夷然不惧,举刀封挡。

  “噹”的一声激响过后,韩柏看不出丝毫损伤,上身微晃了一下,便稳稳的
站住。

  蓝玉心下更怒,大吼一声,不作丝毫停留,倏地冲前,幻起无数棍影,向韩
柏当头砸下。

  韩柏脑中猛闪过一幅幅“战神图录”,心领神会,刀光大盛,奇奥变幻着,
教人无法测度,有若天马行空般劈向蓝玉,把厚背刀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刀光棍影,劲气激荡,风声呼啸,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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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零章血腥杀戮我卓立于屋顶之上,遥遥看着下放与蓝玉战在一处的韩
柏。虽然此时表面上是二人平分秋色,但我深知韩柏很快就败下阵来,轻歎一声,
喃喃自语道:“小柏虽然近来进步不小,魔种也已经大成,又逐步领悟了”战神
图录“,但火候还是差了些,同老练的蓝玉还有一段距离……”转头看了左边眉
头轻皱,为韩柏感到担心,又有些跃跃欲试的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淡淡道:
“小柏快要支持不下了去了,你们下去帮他一把吧……”

  二人闻言,高兴地点了下头,不等我把话说完,便以飞扑了下去。

  一直在旁观战的战甲、常野望、兰翠贞和其它好手立时发现了二人,迅速的
将之拦下。

  “还是太年轻啊!做事仍然这么莽撞!”我无奈的轻摇了下头,转头对傲雪
吩咐道:“兄弟,你也去帮他们一把吧。记住敌方一定还有底牌,你要小心照看
好三子,别让他们壮烈了,我去解决了后面的老狗,就前来帮你们。”轻摸了下
傲雪的额头,道:“去吧!”

  “嗷!”傲雪长啸一声,散发出惊人的气势,闪电般射向蓝玉,将韩柏替换
下来,自己同蓝玉战到了一处。

  空闲下来的韩柏,扫视了一下场下的形势,高喝一声,道:“行烈、长征,
我来帮你们!”闪身扑了过去。

  有了韩柏的加入,三人对付起这十几人,显得游人有余,压力大减的戚长征
高声笑骂道:“去你的!明明是我和行烈来助你。话从你口中说出,怎么就变味
了?”

  “呵呵。”韩柏尴尬的一笑,道:“都是兄弟,谁帮助谁都还不是一样。对
了,大哥呢?”

  风行烈随手一枪,挑开了迎面劈来的大刀后,长笑道:“收拾水月狗贼去了,
哈哈……”

  忽然间,一声尖啸从蓝玉口中传出,风声由盈散花站立的房子处传来,百多
名劲移大汉,绕屋而至,分出半数拦截住傲雪,另一半人则飞射向韩柏三人。

  这些人俱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狠定,显然是随蓝玉东征西讨的好手。

  原来,在韩柏三人说笑的工夫,傲雪就逼得蓝玉左支右拙,狼狈躲闪,毫无
还手之力,使得蓝玉不得不提前亮出底牌,召唤出一早埋伏好的所有高手。

  场下形势瞬间大变,韩柏三人再也不能游刃有余,都不再言语,开始全力迎
敌。

  傲雪深怕韩柏三人有失,舍弃了蓝玉,闪身来到了韩柏三人中间,稳稳的守
护着三人。

                ……

  在傲雪发出惊人的气势之时,我忽然察觉道一股高昂的战意,从后院发出,
知道是水月大宗所发出的,我不屑的冷冷一笑,闪身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的正中央,我站住了身形,冷喝一声,道:“老狗,出来吧!”

  “哼!”一声冷哼从我身后传来,平静地说道:“血逸,我不去找你,你到
自动跑了过来,真是好极!”

  我悠悠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淡淡的打量着水月大宗。

  水月大宗两眼神光如电,紧罩着我,缓缓拔出水月刀,双手珍而重之地握着
紮着布条的长刀柄处,拟刀正眼后,才高举前方,摇指向我,两脚左右分开,出
奇有礼地道:“血逸,你是本座此次到京的第一目标。本座早就想要领教一下,
你这个中原第一刀的威力,看看比之本座这个东瀛第一名刀,究竟熟胜熟劣。”

  “你也配吗?”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这个所谓的东瀛第一名刀,也只
不过是个跟在妖妇屁股后面,甘心为她卖命的一条狗而已。”

  水月大宗淡然道:“杀几个人即可得到整个高句丽,又何乐而不呢。”

  我哑然失笑,鄙夷道:“你就这么信任那妖妇吗?小心连自己的狗命都给赔
进去。”

  水月大宗悠然道:“这次随本宗来约有各个流派的高手共十八人,单王如想
杀我们恐要付出巨大代价。我们的命早献给了幕府大将军,只要杀死了朱元璋和
燕王棣父子,单玉如就算想悔约,亦无力阻上我们渡海夺取斑句丽,我们又岂是
受人愚弄的人。”

  我轻摇了头,平静的说道:“白日做梦!你们的目的根本不会达成的,虽然
我亦不太喜欢燕王棣,但也一定会保他一命的。”顿了顿,我又斜视了水月大宗
一眼,邪笑道:“除了你身边的四条小狗,你所说的剩余十四只疯狗不会是冷目
姿座他们吧?要是他们,你恐怕要失望了,就在前晚,我以然超度了他们,将他
们通通送入了地狱。”我的声音逐渐转冷,森然道:“而你们五个亦活不过今日。”

  “八嘎!”水月大宗终于被我所激怒,水月刀随之轻轻颤动起来,发出荡人
心魄的“嗤嗤”响声,凛冽的杀气,立时瀰漫着整个后院。

  “小样,跟我玩杀气!在这方面,我可是你的祖宗,哼哼……”我冷然一笑,
猛然踏前一步,双目暴起慑人的寒芒,冰冷彻骨的杀气直透水月大宗的心底。

  水月大宗不停地摆出了不同的架式,抗禦着我那比他更为强悍的杀气,神色
前所未有地凝重。

  嗜血刃瞬间出现到了我的手中,随意握着嗜血刃的我,周身所散发的杀气,
比之刚才,更加猛烈,越攀越高。如果刚刚我所发出的杀气是小溪的话,那现在
的就是大海,深不见低的大海!

  “呀!”水月大宗此时犹如逆涛操舟,随着我的无限杀气不停的摇摆着,终
于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声,双目血红一片,踏着诡异的步伐,手中的水月刀化
一道厉芒,夹带着无坚不摧的先天刀气,忽隐忽现的,向着我的胸口飞射而来。

  “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我长笑一声,双手高举起嗜血刃,向着水
月大宗猛劈了下去,巨大的血红色刀芒,极为缓慢的飘向水月大宗,空间和时间
彷彿静止了一般。

  天地在这血红色刀芒下亦为之失色,一切的抵抗和招数在这血红色刀芒之下
都属茫然。

  彷彿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血红色刀芒终于触碰上了水月大宗所发出的刀气,
瞬间摧毁了这股刀气之后,又毫停留的又飘到了水月大宗的近前,继续向前。

  “不要……”四道人影猛然扑向水月大宗,丝毫没有被那血红色刀芒所吓退。

  我再看了水月大宗和狂奔而来的风林火山四人最后一眼后,飘然而去,离开
了后院。

  水月大宗毫无反应的任由这血红色刀芒慢慢悠悠的穿过自己的身体。

  “轰!”一声惊天巨响,整个京城远近可闻,整个庄园巨晃了一下,整个后
院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至此,所有到京的倭狗,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猛攻韩柏三人和傲雪许久,而没有丝毫收穫的蓝玉等人,听到这声巨响,不
约而同的停止了攻击,目瞪口呆的望向变成废墟的后院,心中惊骇欲绝。

  “杀!”一声惊天巨喝之后,蓝玉等百余人只觉得一股滔天杀机直透入他们
的心底,惊得他们更是魂飞魄散。

  血腥的杀戮开始了。

  我的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了蓝玉等百余人之中,逢人便砍,见人便斩,俱
是一刀毙命。

  “嗷!”傲雪长啸一声,亦冲进了人群之中,伸着尖锐的利爪,呲着冰冷的
牙齿,不停的收割着生命。

  韩柏三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我和傲雪掀起的无尽腥风血雨,心中
竟升起了丝丝惊恐之意,一时之间忘记作出任何反应。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包括蓝玉在内的百于高手,就被我和傲雪连手消亡干
净!

  场中,仍然能凭自己站立的,亦只剩下了韩柏、风行烈、戚长征、盈散花四
人。

  我慢步走到盈散花身前,冰冷地凝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具屍体似的,伸手
说道:“拿来!我说的是胡庸与蓝玉、东瀛幕府和方夜羽间往来的,关于密谋造
反密函。”

  盈散花情不自禁的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火漆封好的包裹,交到了我的手中,等
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迟了。

  我接过包裹之后,转身向外走去,道:“行烈、长征,我们走。小柏,给你
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到前院找我们。”

  风行烈和戚长征紧随在我的身后,向前院走去。

  韩柏複杂难明的看了盈散花半晌后,柔声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盈散花平静地道:“这处再不需要我了,自然是离得这里愈远愈好。不过假
若你要杀我,随便出手吧!反正都是要死,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会觉得更幸福呢。”

  韩柏长歎一声,轻柔地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盈散花淒然一笑,缓缓的轻摇了下头。

  再是一阵沉默,韩柏温柔地说道:“秀色呢?最后这百天,让我们一齐陪在
你身边好吗?”

  “不必了!散花没有脸再有此奢求了!”盈散花的秀眸泪花滚动,语气平静
至使人心寒,淡淡道:“秀色一早就离开了!”泪水终忍不住泉涌而出。

  韩柏泛起强烈的不祥感觉,猛地探手抓住盈散花的香肩,摇撼着她道:“秀
色是否死了!”

  盈散花淒凉茫然地道:“她既不想破坏我的复仇大计,又不想目睹你给我害
死,除了自尽外,她还可以做什么呢?”

  韩柏全身冰冷,脸上血色尽退,踉跄后退,不能置信地摇着头道:“这不是
真的!告诉我,你只是在骗我!”

  盈散花任由泪珠滚下玉颊,哀然道:“我还骗得你不够吗?”

  韩柏的心乱成一片,神伤魂断之中,迷迷糊糊地向前院走去。

  盈散花拭去泪珠,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韩郎啊!用尽你的气力去恨散
花吧,她根本配不起你的爱!”

  韩柏踉踉跄跄来到前院,见到我的身形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喷了一口鲜
血,跌坐到了地上。

  我闪身上前,探手摸向韩柏的脉门,发现此刻他体内真气凌乱,大有走火入
魔之势。

  我忙向他体内送出一股真气,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小柏,快凝神聚气,
还有人在等着你给她们幸福呢!”

  韩柏双目一亮,缓缓的闭了起来,全力调息了起来。

  “哎……”见韩柏情况稳定下来,我收手而起,转身看了眼亦运功调息的风
行烈和戚长征一眼之后,长歎一声,幽幽的望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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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一章再临敌巢一刻钟之后,风行烈、戚长征、韩柏先后从入定之中醒
来,起身来到我的身后,欲言又止,良久无语。

  三人複杂的看了眼仍望着远方没有转过身来的我后,微低下头来,神情有些
拘谨,再无平时和我嬉笑打闹,毫无顾忌的那轻松、自在之意。

  对此,我心下明瞭,长歎一声,幽幽地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血
无情、惨虐好杀呢?你们现在这是在怕我吗?还是……哎!”轻摇了下头,轻微
难过、枯涩的情绪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淡淡地道:“眼下京城的形式逐渐明瞭,
越到这时,我们的处境就越发不妙,谁又能够保证朱元璋此时会不会不顾一切的
先对付我们呢?”

  给三人些须考虑的时间后,我继续道:“刚刚的事情,是我故意为之的。这
件事无论是对猜疑心甚重,而又变化无常的朱元璋;还是对明里答应我的要求,
暗中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说不准何时会咬我们一口的燕王棣,都无疑是个最
为严厉的警告!也只有这种残酷的血腥,才会使得这对头脑发热的枭雄父子冷静
下来!让他们在打算对付我们之前,多少会认真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哼哼…
…”

  “大哥(三叔),我……”韩柏三人听了我话,周身一震,异口同声地叫了
起来,打算说些什么,但寻思了半晌,仍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慢慢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之后,苦笑道:“不必说了,无论如
何,我都不会怪你们的!现在也许你们仍想不通,但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把它收好!”我来到韩柏身前,随手将刚刚从盈散花那得到的包裹递向韩
柏,平静的说道:“蓝玉被杀的事情很快就会传进朱元璋的耳中,发生了这么大
的事,朱元璋一定会召你进宫问个清楚的。到时,你将这个和宋楠交给我岳父的
关于蓝玉的罪证一起,一并交给朱元璋。这些或许还不足够,恩……”考虑了一
下后,我又道:“你把将你所知道的关于天命教的所有事情,包括胡庸,还有朱
元璋那个美人贵妃要毒害他的事情,通通告诉朱元璋。我想,朱元璋收到了蓝玉
谋反的证据,再听了你的话,应该不会追究蓝玉的事情了,亦暂时不会对我们出
手。毕竟,他还要靠你,来帮他找寻天命教的线索和罪证……”

  “好了!”在看着韩柏接过包裹,并珍重的收入怀中藏好后,我淡然笑道:
“不要再想刚刚的事情了。小柏,你带着行烈和长征去媚娘那里轻松一下吧。算
是为他二人接风洗尘,也顺便踩踩天命教的点。”

  韩柏轻声问道:“大哥,那你呢?”

  我自失地一笑,道:“我打算去庞斑那里盘旋几日,暂时可能就帮不上你们
什么忙了。关于天命教的事情,得靠你们自己了。”顿了顿,我嘱咐道:“你们
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天命教在京城潜伏了三十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视。
记住凡事多和我岳父虚老、浪大哥等人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做任何事情都别
太冲动了。盯紧武当田恫,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听了我最后的话,三人呆呆的看着我,虽然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但仍将这
句话牢牢记住。

  我大力拥了韩柏一下后,柔声道:“小柏,你太重感情,这是你的优点,但
亦是你至命的缺点!白芳华是单如玉的嫡传弟子,现在虽然你们没有什么,但她
一定会找机会接近于你的,你要切记小心于她!千万不要对她动情,无论何时,
她都不会全心全意爱上你的,她比盈散花还要……哎!大哥不再多说什么了,你
自己把握好了。”

  韩柏双眼一暗,深深地低下头去,显然又想起了盈散花和秀色的事情。

  我来到了戚长征身前,道:“凌二哥、小鹰、雨时他们,这一两天之内,就
能抵达京城,到时你帮我带个好,我可能没有时间去接他们了。”随手给了他个
暴栗,笑骂道:“到时,我再找雨时和你这两个混帐小子好好算帐,哼!”随即,
我又想起了韩二小姐的事,提醒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虽然你的刀法进步
显着,但冲动的个性仍然没有改变,我知你的头脑亦很不错,以后行事多要动动
脑子,尤其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知道吗?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无论发生什么事
情都一定冷静面对,给自己爱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你、对她都会有很好啊!”

  戚长征闻言一呆,不明我指得这个“爱人”是谁,低头沉思了起来。忽地,
一个娇美的身影,闪进了脑海之中。

  最后,我来走到风行烈身前,欣慰地看着他,微笑道:“行烈,比之在双修
府时,你要更加成熟了!你遇事冷静,我最是放心!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多提
点一下小柏和长征,带大哥好好照顾一下他俩。”

  “大哥,你放心,我会的!”风行烈坚定的保证道。

  拍了拍风行烈的肩头,我慎重而又意有所指地说道:“记住,无论在何时何
地,都要保持警觉,敌人随时会出现,而且一定会出现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明白吗?”

  结合前后,风行烈隐隐猜到了话中的意思,双目一亮,轻点了下头。

  我长笑一声,飞退而去,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傲雪紧随在我身旁。

  狂奔了半里之后,我猛然停下了脚步,神色微变,对傲雪道:“兄弟,你快
去寻小柏他们,一会里赤媚会袭击他们的,如果他们性命垂危,就帮他们一吧,
但如果他们还能应付的话,你就在暗处不要出来了,让他们多历历练练。”

  “嗷!”傲雪低啸一声,化作流光,猛窜了出去。

  我高声传音,道:“兄弟,完事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直接回去保护霜儿
她们四个好了,一刻都不要离开她们身边。要是她们要来找我,无论如何你都给
我拦下,如若不然,哼哼……”

  “嗷!”傲雪听了我的传音,不禁打了个冷战,再啸一声,蓦然加速,瞬间
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望着傲雪离去的方向,我长嘘了口气,暗道:“差点忘了老贼头不在,朱元
璋亦没有派人保护小柏,小柏他们三个未必能应付得了里赤媚等人,现在傲雪去
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随即,我又想到了天命教这群妖人,自信的一笑,
低声自语道:“我是不会给你们迫害我心爱人儿任何机会的!有傲雪寸步不离地
保护着霜儿她们,我到要看看,你们如何下手,哼哼……”

  邪邪一笑,我快步向庞斑处走去,来到庞斑等人的居所门前,自有魔宫侍卫
进去通报。

  不多时,方夜羽快步走了出来,老远看着我微笑道:“先生,此次前来,不
会是兴师问罪的吧?”

  我淡淡地道:“怎么会呢?有庞兄坐镇,又有谁人敢来此问罪呢?”

  方夜羽大笑道:“别人不敢,夜羽自然可以肯定!但先生你嘛,夜羽就不能
保证了,呵呵。”

  我哑然失笑道:“看来夜羽对我误会颇深啊!”顿了顿,再道:“问罪就免
了,此次我来,不过是想在你这小住几日,好看紧你这小子和里兄。省得你们不
知何时,再突向小柏施以杀手,打我个措手不及。”

  方夜羽微微一愣,但立即又恢复过来,笑容如故,恭身道:“先生请!”

  我跨门而入,随口问道:“庞兄呢?青青刻下在否?”

  方夜羽答道:“师尊正在园心亭内下棋,至于青青公主外出游玩,刻下并不
在此。”

  “哦?”我故作惊奇地问道:“庞兄在同谁下棋?里兄此刻恐怕正在外办理
要事,不在此地哦。”

  小亭已经在望,庞斑独坐其中,桌上摆放着香茶棋盘,原来是自娱自乐。

  慌乱的神色在方夜羽眼中一闪而过,刚要作答,庞斑那爽朗的笑声已然传来,
道:“一人下棋实在无趣,血兄来得正好,陪庞某对上一局如何?”

  “血某的棋艺简陋,庞兄可要手下留情哦。”我快步走到亭内,于庞斑对面
而坐。

  庞斑手执黑子,先落一子,微笑道:“血兄周身血光隐现,何人让血兄大开
杀戒?”

  我轻快的跟落一子,淡淡笑道:“狼狈之徒,不值一提!”

  庞斑品了一口香茶,再落一子,笑道:“恭喜血兄,得偿所愿,再去一敌。”

  “何喜之有?”我再跟一子,道:“令徒夜羽离开京师,才是血某最大的惊
喜。”

  庞斑哑然失笑,飞落一子,看着我道:“观血兄信心满满,恐赤媚又要无功
而返了。”

  我随手落子,迎上庞斑的目光,微笑道:“事情早些解决,对你、对我未尝
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

  风行烈神色複杂的看着我离去的那失落的身影,轻歎道:“我们是否太过妇
人之人呢……”

  “看来我们真的伤了三叔的心了……”戚长征亦懊悔的歎息道。

  “放心好了,大哥会原谅我们的!”沉默了许久,韩柏轻拍了风戚二人的肩
膀,轻搂上二人的雄腰,缓媚地笑道:“不要再想了,由小弟做东,我们去香醉
居耍耍如何?她们虽然都是天命教的妖女,但却都是第一流的妞儿,保证包你们
满意,嘿嘿……”

  风行烈闻言,亦想起了我临离去前对他所说的话中的含义,忙故作眉飞色舞
地邪笑道:“好啊!我们快去吧,真想快些见识一下妖女的厉害。”

  看得韩柏大感愕然,当下坏坏地笑道:“不会吧!行烈你不回去向你的娇妻
报到吗?还真没发现,看你平时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嘿嘿,没想到
原来也好这口,我还真得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倩莲,揭穿你这虚假的面具。哈哈
哈……”说罢,大笑着向香醉居跑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戚长征紧随其后,亦怪笑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
真人!家花又怎及野花香!行烈,我说的对吗?嘿嘿……”

  “你们两个给我去死……”风行烈大怒,怒骂一声,闪身追向二人。

  在韩柏的带领,三人打打闹闹经过了玄母庙,韩柏忽然放缓了脚步,道:
“马上就要到了,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待我把自己所领悟得来的御女秘术,说给
你们参考,对你们来说,应是一听便晓。”按着把心得一一道出。

  戚长征听得大为兴奋,不住询问,想着即便可去付诸实行,不由豪兴大发,
决意轰轰烈烈去干个痛快,收服那群妖女。

  风行烈亦得益不浅,暗忖假如把这些手法心法用在谷倩莲三女身上,会是怎
么一番情景。

  三人愈走愈慢,足足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香醉
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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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二章香居敌袭香醉居内厅之中,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三人围坐于靠
窗的大圆桌处,桌上早已摆好美酒小食,自有媚娘、艳芳、红蝶儿、绿蝶儿、黄
莺儿、蓝蝉儿、彩凤儿、紫燕儿八女陪伴左右,慇勤侍候着。

  媚娘八女刚一见到韩柏三人之时,便深深地为三人那慑人的风采所着迷,差
点连本来的任务都已忘记。

  韩柏自不必讲,且不说八女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早先便对他大有好感,单凭
他体内魔种的惊人吸引力,便能使八女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肉体,尤其八女俱修习
的是採补媚术,更是如此;岂知戚长征亦是轩昂健硕,气概胜比楚霸王,一双虎
目不时射出可令任何女子颠倒倾心的神采,再加上他脸上那充满异常魅力的轻笑,
使得八女芳心一阵混乱,就像对韩柏一样,有些情难自禁;至于风行烈,那更是
三人中最英俊的一人,俊俏儒雅,说不尽的潇洒风流,远胜那三国美周郎,看得
八女亦是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异彩连连。

  在这段期间,媚娘八女对韩柏三人,不时秋波大送,眉目传情,看得韩柏三
人十指大动,恨不得立刻便将八女抱进房内,大干一场。

  忽地,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
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的将两只蝶儿抱到身旁,大声叫好。

  韩柏则左拥艳芳、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身坐黄莺儿和蓝蝉儿中间风行烈亦轻松起来,不停地鼓掌叫好,一方面感受
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尽情享受这种偶遇间的醉生梦死。

  彩凤儿和紫燕儿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
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淒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着两只蝶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
亦停止了对这对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更添无限悲淒哀怨!

  韩柏心中大讶,不知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那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
怨的曲子呢?而且似乎完全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之意。

  风行烈亦听得大为感伤,深深醉心其中之时,忽觉香气袭来,黄莺儿和蓝蝉
儿投入他的怀中,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想到她们成了艳
女后,那任人採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二女的粉背,心
中再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柏的耳旁,轻轻地道:“我们青楼女子,最怕对人动情,可
是见到你们这三个冤家,什么顾忌都抛开了,真想连小命都给了你们呢!”

  媚娘的这番话似真似假,哄得韩柏心中一荡,细看她和艳芳的俏脸,都是脸
蕴幽怨之色,那比抛媚眼更要厉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乐声倏止,竟却未尽。

  两女放下乐器,纤腰轻扭,走了过来,神态娇美无比。

  戚长征一声长笑,放开两只蝶儿,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环起她们仅盈一握的
腰肢,笑道:“时间无多,我老戚先带两位可人儿到房内快乐快乐。”大笑中搂
着两女登楼去也。

  风行烈怀里的黄莺儿微仰俏脸,吐气如兰地道:“让我们姐妹二人为公子侍
寝好吗?”

  另一边怀中蓝蝉儿亦是一脸渴求的望向风行烈。

  风行烈心中一歎,一手拉起黄莺儿,另一手搂着蓝蝉儿,同韩柏笑道:“小
弟也失陪了。”

  韩柏急道:“喂!大爷!再多带个美人儿去好不好。”

  风行烈既好笑又吃惊,谢道:“这事还是韩兄能干一点。”追着戚长征后尘
去了。

  这时厅中除了媚娘和两只蝶儿外,还有至今尚未有人碰过,仍是处子之身的
艳芳,四女都抿嘴浅笑,快滴出水来的美眸偷盯着韩柏。

  韩柏魔性大发,暗忖若不能征服这四个天命教的艳女,哪还有资格与单玉如
对决,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艳芳!来!坐在这里。”

  艳芳吃了一惊,羞涩道:“大人不和我们到楼上去吗?”

  韩柏洒然一笑,一把抱过艳芳,坏坏地道:“在哪里还不一样,何必多此一
举呢?”大嘴寻上了她那诱人的双唇。

  良久,韩柏离开艳芳双唇时,艳芳早以是媚眼如丝,情动如潮。

  韩柏一边为艳芳宽衣解带,一边探手挑着媚娘那丰满的果实,魔气暗送,媚
娘一声娇吟,软倒在他的怀里。

  韩柏见此,把媚娘先放倒旁边的椅子上,空闲下来的魔手再次寻上两只蝶儿,
如法施为。

  两只蝶儿比之媚娘更是不济,不消片刻,只剩下在椅上扭喘呻吟的份儿了。

  这时,艳芳这个俏女郎早身无寸缕,娇躯抖颤,任由韩柏任意施为,大加挞
伐。

  韩柏全心全意体察着艳芳体内元阴真气运行的状况,起始时她还能掩饰,可
是当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时,体内元气有若脱续野马,完全处于韩柏的
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当韩柏彻底瞭解她媚功的心法
后,便撷取了她内中精华,艳芳再没有台起半个指头的力气,但亦得了前所未有
的快乐和满足。

  媚娘和两只蝶儿三女看得心惊肉跳,脸红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诱,意乱情迷
下轮番献上身体。

  最后到媚娘和他合体交欢时,几乎是刚一接触,媚娘便放恣地尽情逢迎着韩
柏,把自己完全开放,就像求饶的动物向强敌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韩相大感快意,兼之又想起了早先她对廉先生所说的话,更是施出浑身解数,
对她加以征伐。

  媚娘在半虚脱中一声狂叫,瘫软在韩柏腿上。

  韩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脸,微笑道:“快乐吗?”

  媚娘媚眼如丝,无力地看着韩柏,勉强点了点头。

  韩柏用先前对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种劲气输入媚娘体内,使她们觉得自
己已注入真元,免得被法后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彻底收拾了,而提前对自己出手。

  媚娘在魔气沖激下又再全身剧震,攀上另一次欢乐的高峰,紧搂着韩柏道:
“大人啊!媚娘以后跟着你好吗?”

  韩怕正要答话,耳旁传来了风行烈的声音,道:“小柏小心,敌人来了。”

                ……

  最早上楼是戚长征。

  戚长征为人最不喜拖泥带水,要干就干,比韩柏更肆无忌惮,才踏上楼梯,
已用力勾搂着两女纤腰,还故意由喉咙发出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声。

  彩凤儿和紫燕儿忙以丰满的胴体紧贴着戚长征,主动向戚长征揩擦着。

  戚长征自问没有像韩柏那样可怕的魔种,纯凭接触就可把这些妖女迷倒,故
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韩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藉着手按她们的腰部,缓缓
施展手法,牛刀小试,边调笑道:“是否要你们作任何姿势都可以。”

  彩凤儿举袖掩脸,吃吃笑道:“戚爷真是坏透了。”

  紫燕儿把酥胸紧压到戚长征的胁侧,红着脸羞道:“戚爷爱什么姿势,我们
两姊妹全听你的吩咐。”

  戚长征暗叫妖女厉害,两女一个扮害羞,一个扮大胆,一唱一和,配搭起来
分外令他动心。

  这时三人来到二搂的小厅,一道小廊,两边各有两个大房间。

  戚长征在紫燕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亲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凤儿那弹性惊人的
胸脯,笑道:“不要说得这么轻易,有些姿势并不是那么易摆得的。”

  彩凤儿还是首次和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亲热,又给他的大手恣意抚弄,喘着道
:“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吗?”扯着他进入右边第一间房去。

  几乎刚关上门,情动难已的二女争着来为戚长征宽衣。

  戚长征本就是青楼常客,哪里还会客气,两手同时出击,边揩油、边扯开两
女单薄的衣裳,暴露出再无一物掩蔽的热辣辣香喷嗔的胴体,二女妖艳迷人之极,
不愧为以色相玩弄男人于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这次却遇上有备而来的戚长
征。

  戚长征谨记韩柏之言,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不让丹田真气下泄,所以纵然在
二女的色情攻势下,仍不失灵觉,并开始进行征服二女的大业。

  彩凤儿和紫燕儿二女使尽浑身解数,将媚功推向了及至,却仍然无果,从戚
长征身上得不到丝毫真元,媚功不禁为之一泄,就这一瞬之间,便深深迷醉在了
戚长征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霸道的气势之中,忍不住张开小口娇喘频频,喉头发
出摇魂荡魄的呻吟声,美目再张不开来。

                ……

  另一边,风行烈在黄莺儿和蓝蝉儿二女的带领下,亦进入了戚长征对面的房
间。

  风行烈拉着两女坐到床沿,还想说几句话时,二女已把她们那线条极美的娇
体贴送了上来。

  二女春情勃发,两双手拚命搂着风行烈,逗人之极。

  风行烈心中一歎,硬起心肠点了二女的穴道,轻柔的将她们放到床榻上后,
长身而起,来到窗前,俯览下面园林美景,静心体会着周遭的一切。

  楼下内厅和对面房间的情况一丝不露的尽收心底。

  风行烈摇头一笑,开始凝神聚气,将观察的范围扩大,留心查看着香醉居的
四周十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不多时,风行烈心中微微一动,知道敌人即将来到,连忙传声警告韩柏和戚
长征二人。

                ……

  庞斑的居所,刚刚回来的孟青青从方夜羽那一听闻我到来的消息,立即芳心
大喜,快步向园心小亭走去。

  方夜羽淡然一笑,该处理的事情都已处理完毕,左右无事,亦随在孟青青的
身后,向园内走来。

  看着喜动于色,快步走进的孟青青,我温柔一笑,随即又将精力集中于棋盘
之上。

  孟青青甜甜一笑,乖巧的悄然做下,静心观战。

  此刻,棋局已经过半,我暂时处于守势。

  蓦然间,我双目一亮,闪电落下一子后,自信的低笑道:“终于开始了,呵
……”我所掌控的白方立时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大有反守而攻之意。

  看得刚进来的方夜羽心中又是一颤,不祥之意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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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三章再次退敌风行烈警告韩柏和戚长征的话语刚一落下,就看到四道
人影跃入园中,当下接好丈二红枪,穿窗而出,稳稳的落到了院中,由蚩敌和强
望生这两大凶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一前一后的向风行烈杀来。

  风行烈见此,大喝一声,舞起漫天枪影,“燎原百击”随手而发,向迎面而
来的由蚩敌当头罩去。

  由蚩敌对着这“燎原枪法”中威力最强的一招,显然有些准备不足,但此时
更是后退不得,怪叫一声,忙将手中扣索紧紧绷直,连连挥舞而出,与丈二红枪
缴在一起。

  “锵!”一声清响。

  由蚩敌惨哼一声,整个人给红枪带起,向后跌飞出去。

  风行烈亦不好受,“蹬蹬蹬”的向后连退五了步,胸中一阵气血翻腾。

  由后攻至的强望生此时刚好来到风行烈身后三米开外,见状大喜,暗忖这回
还不要了你的狗命,不给风行烈丝毫喘息的机会,手中独脚铜人全力往他的后心
捣去。

  风行烈察觉到身后劲风朝自己飞射而来,还哪敢迟疑,忙施出回马枪,先挡
了迫在眉睫的一击后,随即扭转过身来,不作半点停留,全力使出“燎原枪法”
三十击中最凌厉的“威凌天下”,滚滚枪浪,嗤嗤气劲,长江大河般往强望生卷
去。

  强望生本以为胜券在握,难免有些洋洋自得,显然没有想到风行烈在与由蚩
敌力拼过一招后,仍然反应这么快,劲道又这么足,手中的独脚铜人立时被风行
烈的回马枪紮了正着,气势不由一泄,硬被撞退了七步,对于随后而至的“威凌
天下”更是应付手忙脚乱,慌忙地转攻为守,一时之间,大处下风,被风行烈逼
得向后连连退去。

  风行烈越打越畅快,长笑一声,“燎原枪法”接二连三的使出,逼得强望生
更是闪避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此刻风行烈佔尽上风,但想要彻底收拾掉强望生,亦决非一时半刻就可
以完成的。

  这时,由蚩敌已经重整旗鼓,见强望生不敌风行烈,怒吼一声,连忙飞扑过
去,打算与由蚩敌连手将风行烈杀死。

  风行烈见此,知道等二人回合到一处,连手对付自己,自己就再也难讨到半
点好处,连忙再是一招“燎原百击”,将强望生再次击飞后,在由蚩敌赶到之前,
收枪抽身而走,向戚长征那边飞退而去。

                ……

  风行烈对面房内,正享受着采凤儿和紫燕儿无尽温柔的戚长征,在接到风行
烈的示警后,立时有所反应,只穿上短裤,便在二女的惊呼声中,提起双刀跃往
下面的院落,尚未触地,蒙氏双魔就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机会。

  戚长征见势不对,人还在半空中之时,断喝一声,双手中的两把宝刀,一左
一右闪电劈出,凌厉无匹地分别击中蒙氏双魔的兵刃。

  三人交错而过,各个落地。

  落地之后的蒙氏双魔不由一愣,暗忖此子刚刚从女人身上爬起,却仍有此威
力,功力似乎有增无减,均心下骇然。

  就在蒙氏双魔这一愣神的工夫,戚长征便已经立稳了脚跟,强行压下体内翻
腾的气血,猛然窜向左边离自己仅有六、七步距离的蒙二,左手天兵宝刃随手一
挥,人还未至,天兵宝刃那森森寒气,便先一步狂飙怒涛般卷向蒙二。

  蒙二在这一稍不留神的情况之下,立时被戚长征那森冷刀气沖得差点站不住
脚,心中一凛,忙集中精神,心中再不作他想,晃了晃上身,先是后退了两步,
然后手中那五尺短矛,不剌反劈,向着戚长征轰击而去。

  蒙大此时亦回过神来,却并没有上前营救蒙二,反而闪电般绕到戚长征身后,
伸手一扬,一根黑黝黝的玄铁尺横削向戚长征的右耳,与蒙二配合的极为默契。

  戚长征怡然不惧,看都没看蒙大的玄铁尺,攻往蒙二的招式不变,同时右手
宝刀大力砍出,直击蒙大的脖颈,大有一副与敌偕亡的架势。

  蒙大怎肯和戚长征同归于尽,倏地横移,玄铁尺变换方位,反手全力扫往对
方左肩。

  戚长征哈哈一笑,身体猛然下坠,双足用力,再次越向蒙二,在半空中身体
竟然旋转起来,改由右手使出一招我的绝学“横扫千军”,淡红色的刀芒瞬间扫
向蒙二;左手则全力使出由封寒所教授的左手刀法中最厉害的三下杀招之一“箭
刀寒生”,立时刀光朝涌,疾如激矢般往蒙大射去。

  “锵!”、“霍!”两声巨响,戚长征右手的宝刀狠狠砍在了蒙二的五尺短
矛之上,左手的天兵宝刃亦与蒙大的玄铁尺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戚长征狂喷了一口鲜血,被蒙氏双魔这对孪生兄弟加在一起百多年的功力击
飞了出去。

  别看戚长征此刻很是狼狈,但这并不能说明风行烈就要比他功力深厚,只是
二人情况不同罢了。其实,戚长征和风行烈二人亦只在伯仲之间。只不过是因为
风行烈有备而战,又是主动出击,可以说是将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玩弄于鼓掌之
中,这才使他显得游刃有余。而戚长征就没他这么幸运了,情况正好与之相反。

  虽然蒙氏双魔的功力略低于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但蒙氏双魔这对孪生兄弟,
心意相通,内功又属同源,可以相互借用,更加之两兄弟联手对敌六、七十年,
在联手这一方面,可稳排在天下首位,其威力更胜由蚩敌和强望生加在一起些许
;再加上戚长征一开始准备不足,被两兄弟联手偷袭而身受内伤,又并没有时间
条理,虽然后面主动出击,又奇招不断,但仍被弄得如此狼狈。

  蒙氏双魔虽然不像戚长征般伤得这么严重,但也不怎么好受,两兄弟亦口喷
鲜血连退了八步。但这对兄弟胜在功力可以互相通融,所以只是略做停顿之后,
便厉吼一声,猛然向对方拍出一掌,双掌刚好对碰到一起,两兄弟借力,闪电般
向着仍跌飞不止的戚长征怒射而去,打算再接再厉,趁此大好机会,彻底解决戚
长征这个祸害。

  瞬息之间,蒙氏双魔便以来到了戚长征五步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漫天枪影当头罩向蒙氏双魔,风行烈紧随其后适时
赶至,逼得蒙氏双魔不得不变招迎向风行烈,这才将危机万分的戚长征暂时救了
下来。

  可是风行烈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对于紧追自己而至的蚩敌和强望生二人,
再也无力阻止了。

  戚长征亦无力抵挡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心下狂叫道:“吾命休矣!”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狞笑着看着风行烈援救不及,而又无力反抗戚长征,便要
痛下杀手,蓦地觉得眼前一花,一只雪白色巨狼突然闪现,刻下正威风凛凛的站
在自二人和戚长征之间,虎视眈眈的冷望着二人。

  不是傲雪,又是何狼!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见到面前傲雪,立时如临冰窖,瞳孔不由地微缩了一下,
自知非其敌手,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出手,只是紧盯着傲雪不放。

  “嗷!”傲雪见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半天没有攻来,不耐烦地长啸一声,闪身
向二人射去。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进攻的欲望,紧靠在一起,只是拚命
的防守,却仍似处于惊涛骇浪中了一叶小舟,随风摇摆,随时都有舟毁人亡的危
险。

  联手对付风行烈,并且稍佔上风的蒙氏双魔,深知傲雪的厉害,见此连忙抽
身而退,舍弃了风行烈,向蚩敌和强望生二人方向飞扑过去,四人相交数十年,
感情极为深厚,虽然知其必有危险,但仍然义无返顾的冲向了傲雪。

  风行烈见状,长嘘了口气,闪身来到戚长征的身边,将其扶好后,又快速的
条理着自己体内气息。

  傲雪此时对上向蚩敌四人,仍然大佔上风。但傲雪深知我的心意,所以并没
有对四人施以杀手,只是逼得四人全无还手之力罢了。

  将伤势暂时压下的风行烈,抬头向傲雪那望去,心中默默考虑着是否上前帮
忙之时,只听“蓬”的一声巨响,韩柏从刚刚的内厅之中口吐鲜血,跌飞了出来,
里赤媚紧随其后,风行烈不再作他想,舞起朵朵枪花,飞身向里赤媚冲去。

                ……

  原来,在内厅中享受着媚娘的韩柏,听到风行烈的警告,忙站了起来,把媚
娘放在椅上,迅速穿好衣裤,将鹰刀紧握手中,凝神戒备。

  可等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不禁有些奇怪,暗暗想道:“是不是风行烈抱
负自己先前所为,同自己开了个玩笑……”忽然听见院落之中兵器交击声响起,
知道却有敌人来袭,连忙小心翼翼饶过圆桌,良久才来到窗前,仍不见有人偷袭
自己,这才将提起了心微微放下,探头向窗外望去,碰巧看见了戚长征的危急情
况,心中不由大感焦急,当下就要向窗外跃出,前去营救戚长征。

  这时,后背劲风响起,里赤媚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韩柏的身后,双手攒力,把
掌劲提至十成,快速印向韩柏的后心。

  其实,里赤媚早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厅内,却发现韩柏已然凝神戒备,当
下忍而不发,打算等到适当的时机,一击击杀韩柏。在等到韩柏因为戚长征担心,
而心神大乱的时候,这才适时出手。

  韩柏在里赤媚刚一出掌之时,便以有所警觉,但仍然晚了,只是略一矮身,
就被里赤媚双掌印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扑!”一声轻响,里赤媚双掌蕴涵着吸力,牢牢紧贴在了韩柏的后背上,
强劲的夺命真气透体而入,侵袭着他周身的经脉,虽然被韩柏避过了后心要害,
但仍然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韩柏只觉脑中一阵空白,意识逐渐模糊,撕心猎肺的痛楚亦离自己远去,生
命之火越来越弱。

  就在这要命时刻,韩拍的脑海浮出了一幅幅清晰的图像,“战神图录”从第
一幅开始,一直到第四十八幅结束,包罗着一种奇妙的明悟随着这四十八幅图像
流入他心田。

  宇宙某一种秘不可测的力量,以鹰刀作媒介,输入了韩柏体内,与他的魔种
结合为一,瞬间驱逐出了里赤媚侵入他经脉的夺命真气,并在里赤媚的双掌与他
后背的接触处,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冲突。

  “蓬”的一声巨响,韩柏口喷鲜血,向窗外跌飞出去,面色惨白,身受重伤,
但总算拣回了一条小命。

  里赤媚轻咦一声,大感愕然,随即又立时反应过来,闪身向韩柏追去。

  可惜,迎面而来的却是朵朵鲜红的枪花,里赤媚冷笑一声,随手将之破去,
再抬头一看之时。

  风行烈已然抱起韩柏,跃过傲雪和由蚩敌四人头顶,来到了调息完毕的戚长
征身旁,将韩柏放好之后,与戚长征并肩站在韩柏身前,虎视眈眈的紧盯着里赤
媚不放。

  傲雪亦放过了由蚩敌四人,闪身来到三子身前,将三子稳稳护住,冷冷注视
着里赤媚。

  里赤媚不得不停下追杀韩柏的脚步,看了眼伤痕纍纍,无力再战的由蚩敌四
人后,长歎一声,知今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击杀韩柏的机会又被自己错过,懊
恼异常!深深的望了眼傲雪后,来到由蚩敌四人近前,扶起伤势最重的由蚩敌和
强望生二人,与蒙氏双魔一起,再次无功而返,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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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四章大劫之后大劫余生的韩柏三人相视一笑,俱是长出了一口气,但
眼中却不无惊骇之意。

  韩柏三人再无继续寻欢作乐的兴致,也没有同媚娘八女打声招呼,便由傲雪
驮着伤势甚重的韩柏跃墙而去,离开了香醉居,风行烈扶着戚长征紧随其后,谁
知天命教的妖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对三人不利。

  傲雪驮着韩柏刚一跃出香醉居,忽然停了下来,留神倾听了片刻,便又折返
掉头,秘密潜回了香醉居,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
深知通灵的傲雪必然有其道理,亦小心谨慎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三人一狼找了处隐秘的至高点藏好身形后,密切观察着香醉居内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戴着斗蓬的两道身影从另一小楼走出,一看就知在那里多时了,恐
比韩柏三人还要早一步到来,只是一直没有出来罢了。

  再这二人之中,其中一个就是我刻意提醒韩柏三人要盯紧的武当派俗家高手
田恫。

  二人对这里显然是熟门熟路,随意的在院落中转了一圈,留心观察着院落的
每一个角落。

  等二人回到韩柏三人离开前最后所处的位置时,田恫轻摇了下头,惋惜地对
另一人埋怨道:“啧啧,看来这三个小子还真是伤得不轻啊!我说要出早些出来,
你偏偏不同意,没有趁此机会将他们通通擒下,还真是可惜啊!”

  另一人淡然地摇了摇头,不认同地道:“虽然韩柏身受重伤,但风行烈却几
乎没什么大碍,而戚长征那小子亦有再战之力,再加上那头实力不知深浅的白狼,
就算是你加上媚娘诸女和这里的全部人手,擒下三子的机会亦不是很大。再说,
如果我们出手而又无功而返,那必定会暴露此地,法后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二
人能担待得起的啊……”

  “哎!”田恫再次长歎一声,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看他的
表情,显然心中仍觉得大为惋惜。

  “好了,别再想了,不论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无济于事。”另一
人见此,微笑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该享受的亦也享受过了,我们还是早
些回去吧。”

  田恫轻点了下头,眼中射出了阵阵淫邪的目光,同另一人并肩向媚娘闺楼的
东北角走去,转动了下其中一块十分不起眼的石头,一道暗门微微开启,二人快
步走入其中后,暗门又紧闭而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如不是亲眼瞧见,外人是
很难发现这其中的奥秘的。

  从始至终,媚娘诸女都没有现过身,而这二人亦没有丝毫去找寻媚娘诸女的
意思,一切都发生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应当,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目的已经达到,傲雪驮着韩柏,风行烈扶着戚长征又悄悄的潜出了香醉居,
向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韩柏恨恨地骂道:“大哥说得真对,田恫这个老贼,果然是天
命教的人。”

  风行烈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田桐平时一副道貌岸然,又疾恶如仇的样子,
竟然是天命教的高级人员,更是一个老淫虫,还真教人意想不到。”顿了顿,怅
然歎息道:“真不知道,八派中还有多少人是天命教的走狗……”

  三人闻言,俱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稍微恢复过来的韩柏疑惑的向戚长征问道:“长征,你也认识田
桐吗?”

  “哼!”戚长征闻言,神色逐渐凝重,两眼杀气瀰漫,冷哼一声,道:“我
并不认识那个什么田桐,只是认出另外那人是敝帮以前的济世华陀大医师常崔白
罢了。”

  风行烈觉察到了戚长征心中的无限杀机,怕他冲动误事,不禁剑眉轻皱,忙
劝道:“长征切莫打草惊蛇,对付天命教,我们只有一个机会,若给对方过早惊
觉,便不知该怎样可再找到她们了。”

  戚长征淡淡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并不是那种没有分寸
的人。就让常崔白这奸狗再多活一阵好了,哼哼……”

  韩柏转移话题地嘿然笑道:“狡兔三窟,天命教自明朝开国以来便在这里培
值势力,地道肯定不止一条,巢穴更不知有多少个了。幸好即使我们不找去单玉
如,她亦会出来寻我这个优秀的情郎,嘿嘿……”虽然韩柏此刻身受重伤,但刚
刚领会了除“破碎虚空”外的所有“战神图录”,信心到达了史无前例的最高点。

  韩柏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先回到了左家老巷,准备接左诗三女去鬼王府暂住。

  在左家老巷,左诗三女见到韩柏重伤的样子,忙焦急的问其原因,在听完韩
柏叙说后,立时被吓了个半死,对着韩柏一阵嘘寒问暖,温言细语,关心的无微
不至。看得同样受伤较重的戚长征大为眼红,于是同风行烈一齐,丢下韩柏不理,
入内堂寻到了浪翻云,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对于蓝玉
的事情,浪翻云只是一笑而过,显然早已收到了消息;至于三人能从里赤媚手中
再次逃脱,亦没有半点惊讶,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但,当浪翻云听到戚长征提起常崔白时,瞬间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浓烈的杀机,在他心中一闪而逝,就连此刻正在下棋的庞斑和我,都清楚的感应
到了。

  园心小亭之中,庞斑低声喃喃道:“好强的杀机,谁人惹得你如此愤怒呢?”

  我全心全意投入到了这盘接近尾声的棋局之中,闻言随意地道:“还能有谁,
不就是大哥的杀妻害兄的真正幕后指使,单如玉了。”

  略显诧异的神色在庞斑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又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微
笑着投入棋局之中。

  弄得方夜羽和孟青青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随后,二人又将我的意思说了出来,听得浪翻云大为赞同。此时刚好韩柏带
着三女走了进来,韩柏三人当即同浪翻云一齐,带着左诗三女回到了鬼王府。

  路上,浪翻云告诉韩柏,蓝玉等百余人被杀的事情早已被传的街知巷闻,朱
元璋亦派人到过了现场,并对此事大为震怒,三番五次的派人来左家老巷传召过
韩柏,显然早已让人去鬼王府找他无果后,才派人又来左家老巷发,只是韩柏仍
然不在这里而已,并着韩柏去见朱元璋小心谨慎一些。

  韩柏一行人等,穿过鬼王府的大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月榭大厅之内。

  此时厅内,虚若无等人一个不落的都在厅中,亦在谈论着蓝玉等百于人被杀
的事情,看到身受重伤韩柏和戚长征,俱是一楞,关心之情亦溢于颜表。

  早先听了谷倩莲这个鬼丫头揭发,而打定主意好好修理韩柏和戚长征的于抚
云、花解语、水柔晶、红袖、宋媚五女,见到此刻韩柏和戚长征那惨惜惜的样子,
立时什么都忘记了,快步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忙问其故。

  与韩柏等人同来的浪翻云适时打断了众女的询问,微笑着摇头说道:“你们
还是先将他们两个各自扶回房中,处理好他们身上的伤口后,再问这箇中的缘故
吧。”

  五女闻言,俱是娇脸一红,轻点了下头,各自扶好自己的爱郎,向各自的院
落走去。于抚云和花解语二女亦没有忘记向同闺姐妹的左诗三女打招呼,领着三
女一同回到了于抚云原来的秀园中。

  待他们走后,一直没有看见我的身影的月儿,抢先向风行烈娇声问道:“行
烈,大哥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风行烈略显愧疚的将下午击杀蓝玉等人,和后来自己三人的表现一五一十的
说了出来。

  月儿听罢,顾不上怪罪风行烈,当下夺门而出,娇叫道:“不行!我这就去
将大哥给找回来……”

  “嗷!”一声低啸,傲雪闪身将月儿拦了下来。

  月儿看着傲雪双目一亮,欢喜地问道:“你是要陪我去找大哥吗?”

  “嗷!”傲雪再啸一声,慌忙连连摇头。

  月儿见此,撅起了小嘴,不乐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去找大哥吗?”

  “嗷嗷嗷……”傲雪面露喜色,大点其头,欢啸连连。

  “什么嘛?”此时霜儿三女亦连到傲雪身前,与傲雪关系最好的霜儿蹲下身
来,轻抚着傲雪的额头,柔声道:“傲雪乖!带我们去找大哥好吗?”

  傲雪虽然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但仍是不停的摇头。

  四女使尽浑身解数,不停的讨好着傲雪。

  傲雪却丝毫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四女的要求,就连三女万般无奈之下,决
定自己去找我,都被傲雪拦下。

  四女大恨,俱是撅着小嘴,一脸不快的回到了厅内。

  傲雪寸不不离的紧跟在四女身旁,无论四女如何反对,都不肯离开半步。

  四女深知这一定是我的主意,心中不由既喜且气。

  在月儿四女同傲雪纠缠无果的这段时间内,厅内的风行烈早已将今天发生的
事情一一向众人道出,听得谷倩莲三女惊呼不断,心中不停的埋怨着我,反关其
余众人同浪翻云的反应到是相差无几。

  众人,尤其是不舍,对田恫是天命教走狗的这一事实,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但却不得不去接受,对于八派内部祸害的担心越发强烈了。

  向众人交代了一切的风行烈见都四女走进,不由得歉意的望向四女,欲言又
止。

  善儿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行烈,大哥的脾性我们都清楚,今天的事情
并不怪你,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月儿等其余三女亦表示,并没有丝毫怪罪他们的意思,让风行烈不要在意此
事。

  风行烈低歎一声,显然对此事仍没有完全释怀,谷倩莲三女见状,先是感激
的看了月儿四女一眼后,连忙细心安慰着风行烈。

  这时,有下人引领着叶素冬走了进来,叶素冬恭敬的向虚若无道:“岂禀武
威王,皇上宣忠勤侯立刻入宫面圣。”

  虚若无眉头轻皱,淡淡地道:“回去告诉朱元璋,就说韩柏下午遭遇里赤媚
等人的袭击,身受重伤,刻下正在疗伤,今天就不能进宫去见他了。等明天他伤
势好点之后,我自会让他入宫的。”

  “这……”叶素冬为难地道。

  “好了!”虚若无略显不耐烦地道:“你回去将我的原话带给朱元璋,朱元
璋必不会怪罪于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叶素冬见此,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忙的离开鬼王府,回宫向朱元璋覆命去了。

                ……

  庞斑居所的湖心小亭之内,我与庞斑的棋局刚刚结束,结果我与庞斑握手言
和,平局收场。

  庞斑微微一笑,摇头道:“血兄的棋势还真与你的为人一样,处处争先,杀
机昂扬,呵……”忽然,话锋一转,淡淡地道:“夜羽,赤媚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赤媚五人便已园内,里赤媚一马当先,伤痕纍纍,嘴中零碎不
断的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被沉默不语的蒙氏双魔搀扶着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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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五章青青的心五人一路走来,远远的,在小亭中的我和庞斑等人就能
清晰地听到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的不停咒骂声,只听二人道:“血逸和他的那叫
个什么傲雪的白狼还真是讨厌的紧!本来这次我们马上就要解决韩柏、风行烈、
戚长征这三个小兔崽子,谁知又被半路杀出的那只讨厌的臭狼给破坏了,真是…
…”

  “禁声!”此刻,里赤媚已经发现了端坐亭中的我,忙对由蚩敌和强望生二
人低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诧异的看了眼里赤媚,随即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小亭之
内,自然而然的发现了我的存在。

  “哼!”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冷哼一声,对我怒目而视,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如果不是二人拿我没有丝毫办法,肯定会立刻从上来和我拚命的。

  蒙氏二魔亦心中极为不快,虽不像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表现的那么明显,但
也阴沉着一张老脸。

  庞斑眉头轻皱,淡淡地道:“蒙大、蒙二,你们先扶蚩敌和望生入内疗伤吧,
这里有赤媚足已。”

  蒙氏双魔恭敬的点了下头,一言不发的扶着仍恨恨的紧瞪着我不放的由蚩敌
和强望生二人向内宅走去。

  里赤媚来到方夜羽身旁空位处坐下后,对我苦歎道:“自从上次之后,我们
就猜到韩柏一定还会去香醉居的,所以派人,甚至由我亲自严密监视着那附近的
一举一动,终于等到今天这个大好机会,本以为这次便可大功告成,没有到还是
被血兄给算计了,哎!”

  “礼尚往来嘛!”我微微一笑,道:“你们既然作了初一,这十五自然是由
我来作了。上次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震北兄和干兄他们碰巧赶到,
破坏了你们的计划,那韩柏和老贼头还真是危险了。眼下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
朱元璋和燕王棣父子两双眼睛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们稍有一步走错,
他们必定会发起雷霆一击;八派元老会即将召开,谁知道那帮自命清高的老不死
会有什么决定,瑶儿不在,他们更加事无忌惮了,一旦他们闹起来,怎么说都是
个麻烦;天命教更是蠢蠢欲动,单玉如那妖妇已然坐不住了,开始试探我们的底
细,随时都会出手的;如果不趁早断了你们击杀韩柏等人的心,我们还要时刻提
防着你们,这就不能更好的处理这种种事宜了;总之,加上夜羽里兄等人,我们
现在在京城的局势,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了,呵呵……因此,我决定就先从同我交
情还算不错的你们下手了,只要你们离开京城,我就更有精力全力瓦解天命教,
有我岳父虚老和浪大哥等一众黑榜高手镇着,相信八派应该不会太过分,至于朱
元璋父子,只要我们行事不要有任何大的漏洞,他们在天命教的事情还没解决前,
亦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的,毕竟腐蚀大明军、政大权三十余年的天命教势力非同
小可,足以让朱元璋寝食难安了……”

  默默的喝了两口酒,随意地看了眼深思的方夜羽、里赤媚和孟青青之后,我
淡然道:“不错!今天的事情却是我故意为之的。就像里兄所说的那样,你们算
到了小柏一定会再去香醉居,我同样也料到里兄和夜羽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被动防守不是我的性格,主动出击才是我之所愿!与其处处防着你们,那还不如
再给你们次机会……毕竟我可不想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小柏一次好运,但不
可能次次都那么幸运。”顿了顿,我微笑着看着方夜羽和里赤媚,道:“相信这
两次袭击小柏不果后,里兄和夜羽也应该有所决定了吧。怎么样,离开这里吧!
我早就说过,你、我双方全面开战,先不说谁胜谁负,这只会让天命教偷偷地躲
在一旁冷眼旁观,暗自发笑罢了;更有甚者,你们的根本目标朱元璋和燕王棣父
子亦非常希望我们这么做呢……”

  方夜羽迎上了我的目光,微笑道:“先生,如你刚刚所说,眼下京城这台戏
这般有趣,我们又怎能不看到最后、最精彩处,就这样离去呢?”话锋一转,又
信誓旦旦的担保道:“当然,夜羽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夜羽清楚知道,能给我
们第二次击杀韩柏的机会,已是先生的底线。在这,夜羽可以向先生保证,绝对
不会再对包括韩柏在内,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出手,这样先生总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我哑然失笑地轻摇了下头,反问道:“别人到罢了。但以夜羽你
这种百折不挠的性子,你叫我如何放心?谁知你是不是再敷衍我,趁我掉以轻心
后,再有所行动呢?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有了庞兄的抚照,我到时找谁去算帐?”
坏坏的看了眼不时拿眼角偷瞧我的孟青青后,邪笑道“我看我还是留在这看着点
你小子好的了,反正左右现下我也无事。况且还能时时看见心爱的人儿,何乐而
不为呢?你说是吧,嘿嘿……”

  庞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孟青青,笑道:“血兄能在这盘旋几日,庞某当然欢
迎之至。刚好庞某最近也有些闷得发慌,正在考虑是否要找些老朋友叙叙旧呢?
如今有血兄陪庞某下棋谈天,想来亦是非常之不错,呵呵……”

  “哦?”我诧异地看着庞斑,疑惑道:“这天下还有谁人能引起庞兄的兴趣?
不会是无想那老秃吧?”

  庞斑悠然望向亭外,漫天雪花徐徐飘落下来,微笑道:“前日我曾感到了他
的气息,无想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妄我两次放他一条生路。没想到他竟然也到
了天人交感的地步,距离那最后一步也只差一个契机了……”

  闻言,我双目一亮,望向西宁道场方向,喃喃自语道:“好个老秃,竟然刻
意对我隐藏气息。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领教一下了,真是有趣之极,呵呵……”

  “血兄!”良久,一直默不作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里赤媚忽然开口,向
我问道:“今次,在香醉居内,我本已彻底制服了韩柏,但……”

  “什么?”我失声望向里赤媚,虽然知道韩柏现下无事,但突闻此语,我仍
被吓了一跳,忙道:“里兄可否向我说一下你们刚刚袭击小柏他们三个的经历呢?”

  里赤媚平静地道:“事情是这样的……趁着韩柏见戚长征性命垂危,而心神
大乱之时,我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背后,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掌印在了他的背
脊处,立时使他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谁知这时一股异力从他体内涌现,将我迫
开,救了他一命!”皱眉细思了下后,又略显疑惑的继续道:“这股异力似乎是
韩柏的,但又好像不是他的,至少韩柏不应该有这种功力,而且他也根本无法控
制这股异力……不过这股异力的威力还真惊人,让人难以至信,虽然只是小小的
一股,但比起我这数十年的功力来,只强不弱!这股异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
真是让人费解……”

  方夜羽和孟青青二人闻此,亦是一副留心倾听的样子。

  “好小子!还真不错啊!哈哈……”听了里赤媚的话,我立时明瞭了这箇中
原因,不禁为韩柏因祸得福而感到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笑罢之后,里赤媚出言再次问道:“不知血兄可否为里某一解这心中困
扰呢?”

  我笑而不答,反到向庞斑微笑道:“小柏现在所用的兵器乃是,百年前曾从
万军之中挈同爱人跨入破碎虚空的传鹰大哥所用的厚背大刀,亦就是藏密所谓的
鹰刀,再结合里兄刚刚所将,不知庞兄有和感想呢?”

  “战神图录!”庞斑双目精光暴射,感歎道:“往后数十年必将是此子的天
下!集”道心种魔“与”战神图录“于一身的韩柏,算是身兼你、我二人之所长,
想不无敌于天下都很难了!呵呵,血兄这步棋走的还真是妙啊!”

  至此,里赤媚三人总算是清楚明瞭.

  方夜羽周身一震,便又立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哎!”里赤媚长歎道:“有血兄这样的好大哥,韩柏那小子还真不知是几
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里赤媚清楚韩柏从一开始便得我看中,帮助他得赤尊信亲
传,习得“道心种魔”,现在又在我的安排之下,修成了“战神图录”,不禁为
韩柏的运气大是感歎.

  “呵呵……”我微微一笑,轻身而起,道:“忙活了一天,我也有些倦了,
该是去休息一下的时间了,晚饭我就不吃了,各位也不必叫我了。”随即,又向
孟青青柔声道:“青青可否陪我下去,安排一下呢?”

  孟青青闻言,俏脸立时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后,起身
领我出了园子,向内院走去。

  “这次你仍要住素善原来的闺房吗?”孟青青在路上向我问道。

  “当然不了!”我坏坏的上下打量了孟青青一番之后,邪邪地笑道:“这次
我要住你的闺房,嘿嘿……”

  “美死你了,哼!”孟青青幽怨地横了我一眼,娇哼道:“你上次不是说不
再追求我了吗?”

  “谁说的?我有这么说过吗?”我哑然问道,随即看着神情幽怨苦楚地孟青
青,猛然将她抱进怀中,托起她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呜呜……”孟青青象徵似的的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反抗,对我听之任之
了。渐渐的,亦开始热烈回应着我。

  这一吻,还真是天长地久!

  直吻到孟青青浑身发软,快要透不气来,我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那诱人
的红唇。

  孟青青娇柔的靠在我的怀中,任由我抱着向前走去,轻声泣道:“逸郎,你
知道吗?青青真的好矛盾!好痛苦啊!上次,你带着素善离去时,所摆出一副不
再追求青青的样子,真让青青心痛极了……虽然这都是青青一手造成的,亦是青
青的意思,但在你离开之后,立时有一股失落之感狂涌进了青青的心头,撕扯着
青青的心房,让青青痛不欲生!当时青青就感到了深深的悔意,好想立刻追上你,
乞求你让青青留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怜爱!但青青放不下的事情又太多了,所
以亦只是在心中偷偷的想想罢了,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这段时间,青青曾强迫
自己去忘记你!并且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游览应天府四周的风土人情、湖光山
色,希望寄情于山水之间,逐渐将你忘记,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脑中是不是的还
是出现你的身影……青青知道,这辈子都忘不了你那英俊挺拔的身影,忘不了你
嘴角上那邪邪的笑容,忘不了你那深情款款的神情,忘不了……”

  听了孟青青的低声哭诉,我心中懊悔异常,默默地自嘲苦笑道:“血逸啊!
血逸!妄你向来自命瞭解女人,可以给任何深爱自己的女子幸福!原来这一切不
过是笑话、屁话!眼下便有个为自己所伤,又深爱着自己的女子,可惜你却茫然
不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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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六章终得公主不知不觉,在青青的垂泪低声泣诉中,在我的懊悔自责
中,我怀抱着青青来带到了她的闺房的之中。

  看了看面前那温馨的香榻,又看了看怀中的泪美人,我当下狠一咬牙,抱着
青青向着香榻坚定的大步走去。

  青青见此,娇躯一震,慌乱的神色充满了她那一对秀目之中,双手紧紧抓着
我胸前的衣襟,心中不停的挣扎着。

  我轻柔的吻掉了青青俏脸上那滴滴泪珠,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亦压
了上去,再次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探手轻解着她的衣带……

  随着我的动作,青青心中的挣扎逐渐消失不见了,亦抛开了那种种顾虑,下
定了决心,竟然开始反克为主,热烈地回应着我,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有些疯
狂的将我身上的衣裤撕去……

  片刻之后,两双赤裸裸的身躯出现在了青青的秀闺内,香榻之上。

  青青娇躯泛红,微微悬空,压在我的下身之上,双手抵着我的胸口,深深的
看着我,深情低声道:“逸郎,青青将什么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青青哦……”
话罢,毅然的坐了下去。

  “啊……”青青秀眉轻皱,痛苦的神色在她的俏脸上一闪而逝,随即又换上
了一脸甜蜜、幸福的神情。

  我双手轻柔的在青青娇躯上上下抚动着,以减轻她的痛楚,眼神坚定而又充
满了柔情。

  苦尽甘来!

  异样甜美的感觉取代了破身的痛楚,青青越发狂野,剧烈的在我身上不停地
起伏着……

  房内春光一片!

  云雨过后,我温柔的拥着青青,深情的看着她,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
:“还疼吗?”

  青青冲我甜甜一笑,略微摇了摇头,纤纤玉手不停的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圈,
低声问道:“逸郎,你不是早已决定放弃青青了吗,为何又……”

  我温柔的轻摀住了青青的小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柔声打断道:“青青,
你一定要记住,我从来都没有放弃你的意思!”

  “那你……”青青抬起头来,紧盯着我的双眼。

  我略显歉意地道:“上次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自以为是的以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才让你胡思乱想,痛苦了这么长时间……青青,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顿了顿,我继续道:“其实这次我来,除了是想让方夜羽等离京外,还有很重要
的一件事要做,就是看看能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没想道事情竟发展的这么顺
利,我的亲亲小青青竟然也一直想着我啊,呵呵……”

  “哼!”青青没好气的横了我了一眼,娇哼道:“谁要相信你!明明是你上
次离开时说的,什么”你的目的大部分已经达到,剩下的亦不会再强求了……
“等等这些。这难道不就是要放弃青青的意思吗?哼,还狡辩……”

  “哪有?”我无辜地解释道:“我哪会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呢?我这么说,也
只不过是不想我们的感情之中带有别的目的罢了,上次利用了善儿的事情,我现
在都还在后悔呢!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你说我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
的去利用你呢?”悔恨的神色一闪而过,我紧拥了下青青,柔声道:“虽然相识
你,比认识善儿要晚一些,但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的爱,决定不会比对善儿少的!”

  青青再次白了我一有按,但神色有些松动,似已有些相信了我的话,低头沉
思了起来。

  我默默看着怀中的玉人,脑中亦是思绪翻滚。

  “不对!”忽然,青青失声低叫道:“你骗我!既然你不想利用感情,又为
何这次会这样对我呢?”脸上一片不信任的神情,紧盯着我,静等着我的解释。

  “呵……”我哑然失笑道:“这次又怎么相同呢?没想到我们聪明多智的公
主竟然也有这个时候?”

  “什么嘛!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快说!”青青大恨,不依在我腿根处狠狠的
来了一下。

  “嘶!”我连忙抓住青青那还要继续作恶的小手,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后,
微笑道:“你想啊,上次局势并不明朗,你我双方随时都有全面做战的可能,所
以我那时得到善儿,确实是有些要分化你们各族的意思,也就有了利用的成分在
我善儿的感情之中;而这次却不同,现在我们的人都已大部到京,说实话,我们
现在在京城的实力,比之你们只高不低,不过是牵制我们的势力太多,而显得有
些势均力敌罢了。你们现下所能做的除了退走一途,便再没有别的可行办法了,
要知道,有浪大哥的牵制,庞兄不可能出手帮你们对付我们的,那你说,你们可
能抵挡我和傲雪等的连手之威吗?所以,不论我是否得到你,都已无关大局了,
我们的感情之中亦不会再有利用的成分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青青本就是才智高绝之人,只是被感情牵拌着没有往这里想而已,此刻听了
我此番话语,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我,低声道:“逸郎,对不起!青青不该怀
疑你,我……”

  “这没什么的,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吗……不过,你要是真觉得抱歉的话,
那就好好补偿一下为夫吧,嘿嘿……”我坏笑着上下打量着青青那迷死人不偿命
的动人赤裸娇躯,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日上三更,我缓缓挣开双眼,发现身边的玉人已经不在,随手发出一道掌风,
将房中的窗户打开,窗外洁白一片,柔和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在这洁白的世界之
上,铺嵌上了一层淡淡地金光,美丽异常!

  看着窗外那静美的景色,我幽幽一歎,想起了昨日种种,不禁心生感触,神
色亦有些黯然。

  许久,青青那娇美的声音柔柔地传进我的耳中,道:“逸郎,你在想什么?
为何神色略显悲伤?”

  “没什么!”闻言,我收回了目光,看向青青,将昨日的事情向她说了一遍
后,歎息道:“青青,你觉得为夫的手段是否有点太过残酷血腥呢?”

  青青轻轻的在我身边坐下,温柔的靠近我的怀中,柔声道:“这没什么啊,
对敌人本就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哪有慈悲可讲呢?只要自己觉得对
就可以了,逸郎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顿了顿,青青继续安慰我道:“我想韩柏
他们江湖经验还是太少,虽然可能亦明白这个道理,但感受并不像你我这般深刻
罢了,过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明白你的,逸郎不必将太过在意此事了!”

  我轻搂住青青的蛮腰,在她的双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后,笑道:“放心好了,
没什么的,我亦只是心有感触罢了!”

  温存片晌后,青青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一套紫红色的衣裤袍褂,柔声道:
“这是青青亲手为逸郎做的,用得是我们女真最为珍贵、难寻的毛皮,冬暖夏凉,
水火难侵,坚实异常。自从上次逸郎走后,青青就拿出了那些,费尽青青千辛万
苦,才收寻到的毛皮,着手开始缝制,前天才刚刚做好。本来青青以为今生与逸
郎有缘无分,那就让这套青青亲手为逸郎的衣服时刻陪伴在逸郎的身旁,也好让
逸郎不时会记起还有青青这个人……现在更好了,青青可以亲手为逸郎穿上这套
衣服了!”

  看着青青手上的这朴实而又不失威武、华贵的衣服,我深深的将青青拥进了
怀中,坚定而情深地道:“青青,为夫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让你永远都幸福、
快乐,不会再受半点委屈的!”

  “嗯!逸郎,青青相信你!”青青娇嫩的俏脸上满是幸福甜蜜的神色。

  服侍我将衣服穿好后,青青柔声道:“逸郎,我们快出去吧,庞老他们都等
你好久了。”说罢,拉着我快走出她的闺房,向内厅赶去。

                ……

  此刻,韩柏正跟在叶素冬的身后,穿过重重宫殿,来到了朱元璋的御书房前。

  疗养一夜的韩柏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脸色还惨白得吓人罢了。

  看着韩柏入内后,叶素冬悄然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朱元璋当坐案后,双目含煞,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刚走进来的韩柏
不放,神情不怒自威。

  韩柏快步上前,跪伏在地,恭声道:“下臣韩柏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
万岁!”

  朱元璋一言不发,怒视了韩柏半晌后,“碰”的一声,重重地拍打在桌案上,
怒叱道:“大胆韩柏,你可知罪!”

  “下臣知道!”韩柏平静的应道。

  “你知道?”朱元璋闻言更是怒不可截,声音提高了不少,怒道:“你既然
知道,为何还这么大胆,竟然连同血逸等人击杀本朝大将军蓝玉,与其手下百多
人,恩?”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声音逐渐转柔,朱元璋长歎道:“你可知道,
此事的影响非常严重!如果朕不将你们治罪,天下毕会大乱啊!韩柏啊,韩柏,
你可真是让朕好生为难啊!哎……”

  韩柏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不必为难,下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哦?”朱元璋平静地道:“那就说说你的原因吧,如果不能让朕满意,虽
然朕十分喜爱你这小子,但亦会严惩不怠,决不留情!好了,起来回话吧。”

  韩柏轻身而起,恭声道:“大将军蓝玉意图谋反,勾结丞相胡庸和倭寇意图
谋害陛下,亦会对燕王不利,已然派人向燕王下毒,因此下臣才请大哥出手将之
除去的……”

  “好了!”朱元璋不耐地挥手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有的朕都已心下明,
但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如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凭你的片面之词,如何让满朝
文武相信你的话?让朕如何去堵住天下幽幽众口?要知道,你所说的,一个是守
疆阔土的大将军,更有一个是当朝丞相啊。”

  韩柏微微一笑,道:“下臣确有真凭实据。”当下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早就准
备好的相关证据。

  “将它拿给朕看。”朱元璋大感觉兴趣的看着韩柏手中的所谓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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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七章楞严出局朱元璋翻看着手中由宋楠收集的关于蓝玉谋反的罪证,
笑容逐渐爬满了脸庞,点头喃喃道:“不错!凭借此物,蓝玉就是万死也难迟其
罪……”接着又看了胡庸、蓝玉和东瀛方面往来的图谋不轨的书信,更是开怀,
讚赏的看了韩柏一眼,笑道:“好小子,还真有你的!你干得非常不错!就连丞
相胡庸的罪证都被你弄到了,虽然还不是铁证如山,但也总算去了朕的一块心病
……”

  韩柏接口道:“启禀陛下,丞相胡庸其实就是天命教的核心成员,身属文军
师一职……”当下便将自己所知的有关天命教的事情一一道来。

  朱元璋听罢,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平静地道:“韩柏,关于此次袭杀大将军
蓝玉的事情,虽然你证据确实,但并没有得到朕的首肯,原本应该受到重罚的,
但朕现在给你个将功抵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谢陛下!”韩柏连忙恭声道:“下臣当竭尽所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好!”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朕现在命你,以丞相胡庸和香醉居为源头,
顺籐摸瓜,将天命教所有事宜给朕查个清楚明白,朕好将天命教一网打尽。”

  韩柏听了朱元璋所谓的任务,正中自己等人下怀,心下大乐,口上连忙应道
:“待下臣明日功力尽复,便着手为陛下办理此事。”

  朱元璋点头道:“朕不管你何时开始行动,只要你在朕大寿之前将此事处理
好就可以了。但有一事你必须注意,丞相胡庸乃当朝首府,不论你掌握了什么样
的证据,都不可伤他性命,否则别怪朕到时翻脸无情!这世上,也只有朕才要得
了他的命!”

  “这……”韩柏为难的看着朱元璋。

  “哎!”又是一沉默,良久之后,朱元璋幽幽歎息道:“罢了,此事你必借
助你大哥血逸的帮助,才能顺利完成,血逸肯定不会将朕的话放在心上,更可能
朕越不想的,他越会去做。此事你们看着办吧……”凛冽的杀机在朱元璋眼中一
闪而过,但并没有被韩柏所觉察到。

  韩柏面露喜色,连忙领旨谢恩。

  朱元璋挥挥手,道:“好了,朕有些累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好好
疗伤吧。”

  韩柏面色宁重,恭声地道:“陛下,下臣还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向您禀
告。”

  “哦?”朱元璋看了看韩柏的神色,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亦正色平静地道:
“说来与朕听听。”

  韩柏跪伏地上,斟酌言语,说道:“陈玉真贵妃亦是天命教的人,亦有谋害
陛下之心。”

  朱元璋闻言,勃然大怒,拍案喝道:“斗胆!竟敢诬蔑朕的爱妃。若你拿不
出证据,朕立即宰了你。”

  韩柏怡然不惧,缓缓将朱元璋的爱妃陈玉真,是如何找她老爹薛明玉要毒药,
打算毒杀朱元璋,又如何被我撞见,扮成薛明玉去见陈玉真,并将此事破坏的经
过,一五一时的向朱元璋道出。

  朱元璋身躯一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冷哼道:“朕知道了,你给朕退下吧。”

  韩柏早料到朱元璋会有此反应,三跪九叩之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

  午饭过后,我和庞斑再次来到了圆心小亭,摆来棋局,对搏撕杀起来。

  闲来无事,亦不想引起我误会的方夜羽、里赤媚,与青青一齐身坐亭中,静
声观战。

  今日由我手执黑子,打一开始,我便招招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势,不打算给庞
斑任何反扑的机会,一时之间,到也逼得庞斑全力防守,无还手之力。

  庞斑悠然自得的与我对弃,丝毫不为这被动的局势所动,守得有声有色,妙
招不断。

  总之,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见分晓!

  忽然,一道人影闪进园内,亭内众人却无半点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静等
着来人。

  楞严来到亭前,扑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庞斑行了九叩大礼后,仍伏地不起,
平静地道:“严儿向师尊请罪!”

  庞斑看都没看楞严一眼,仍关注着棋局,许久落下一子,淡然笑道:“你何
罪之有呢?”棋局立时大变,庞斑的白子瞬间围困住了我大举突进的黑子。

  看着这大大不秒的局势,我默然喝着塞外的烈酒,沉思了起来。

  楞严歎道:“纸终终是包不住火的!严儿的事,又怎瞒得过师尊呢?”

  庞斑淡然道:“严儿是否爱上了陈玉真呢?”

  楞严身躯剧震,苦涩地道:“严儿不但爱上了陈贵妃,还恋上了权高势重的
无限风光,就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这一切,便觉生命再无半点意义
了。”

  庞斑一阵长笑,道:“不愧庞某教出来的徒儿,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
生离此地。”

  楞严泰然道:“何用师尊下手,只要师尊的一句话,严儿立即自了此生。”

  庞斑双目闪过精芒,却仍未看楞严一眼,淡淡道:“陈玉真与单王如是什么
关系呢?”

  楞严毫不隐瞒地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单玉如宠爱的贴身丫环,单玉如对玉
真的娘亲亦非常疼爱,后来玉真的娘恋上採花大盗薛明玉,婚姻破裂后忧郁而终,
玉真便往投靠单玉如,使单玉如惊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过严儿安排,让她成
了朱元璋的贵妃。”

  庞斑神色不变,柔声问道:“外传这陈玉真乃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术,又
是怎么一回事?”

  楞严坦言道:“这要由单玉如说起,她一向对色目”毒后“正法红出神入化
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处心积虑的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玉真的娘安排拜于正法
红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学了回来,玉真的毒技就是传自乃母,但更青出于蓝,
连单玉如亦要倾服。”

  庞斑点头道:“想不到单玉如如此深谋远虑,在数十年前就准备好今天的事。”
接着若无其事道:“那你又是怎样和她搭上的?”

  楞严伏地歎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严儿的弱点,先不说美女权势,只是她
立约若得天下后不会派军出征蒙古,亦不会对付师弟和下面的人,严儿便难以拒
绝她的要求。”顿了顿,又道:“当然她很可能只是在骗严儿,不过至少在她得
天下后一段颇长的日子里,仍不得不依赖严儿为她牢牢控制着整个厂卫系统,只
凭这点,严儿便觉得与她合作有利无害,胜过被她活活害死了。”接着头道:
“亦正因为严儿心内有这般想法,今天才敢面对师尊,直言无忌。”

  庞斑又是一阵长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傑!若非有你这招棋子,今天
夜羽等说不定就会全面败北,死得一个不剩。哼!那时庞某人当然亦不会让单玉
如继续活下去,享受她的荣华吉富贵。”

  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兴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
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见楞严摇头表示没有,脸上首
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
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肉体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难怪敢不把为师和血兄,还有浪翻云放在眼内了。”当下微笑的看向我。

  我放下酒壶,微微一笑,道:“先等这妖妇胜过小柏再说吧。再者,他可是
浪大哥的,我可不敢抢了浪大哥为妻血恨的机会,呵呵……”话罢,执起一子,
落于白子左侧,庞斑必救之处,竟对自己被围困的突进众子弃之不顾。

  众人闻言,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均没想到浪翻云爱妻的香损,竟然还与单
如玉有关。

  “有意思!”看着棋局,庞斑悠然一笑,也不知是为单如玉与浪翻云有杀妻
之仇,还是为我所落的棋子而发笑。

  再落一子,将我的突进众子彻底困死后,庞斑对跪在亭外的楞严道:“好了,
你给我站起来吧。”

  楞严抬起头来,双目通红一片,又伏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后,这才站
起身来。

  我飞落一子,将白子左侧同整个白子阵势彻底分割开来,冷笑道:“到了该
作出选择的时刻,就必须舍弃一些次要的,这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人生百年,不过如此罢了!”接着,对楞严淡然说道:“大统领,鱼与熊掌不
可蒹得!如果让你在陈玉真和权势之中,只选其一,你当如何呢?”

  楞严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下来。

  棋局到此,已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刻,我和庞斑好像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飞快落子,尽最后的努力。

  众人亦没有打扰,静心观看着。就连楞严亦不停的思索着我话中的意思,静
立亭外,没有再说什么。

  结果,又是一盘和局!

  我轻身而起,环抱起青青的小蛮腰,向园外缓步走去,从楞严身边经过时,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直透他心底,淡淡地道:“小柏已然将陈玉真
的事情告与朱元璋,先不说朱元璋会如何处置陈玉真,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与
天命教的妖人勾结在一起,或许看在庞兄的面上,我会饶你一命,但天命教所有
妖人我必杀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的陈大美人,哼哼……望大统领细思之!”
话罢,我已拥着青青消失在了园内。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楞严心中一阵剧颤。

                ……

  楞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离开了庞斑等人的居所,飞快的赶往皇
宫。

  一回到宫内,楞言便听闻到了陈玉真被朱元璋打进冷宫,软禁起来的消息,
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翼,立时无声无玉真的身边,但眼下天色正亮,如
果此刻去找陈玉真,必定会被人所发觉,惟有隐忍下来,静等着夜幕的到来。

  月夜风高,经过半天内心煎熬、折磨的楞严再也忍受不住,趁着月色的掩护,
悄然来到了陈玉真所处的冷宫。

  刚一进门,楞严便不顾一切的对陈玉真焦急道:“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离
开这里,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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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八章风雨之前静坐床沿的陈玉真娇,听闻楞严的话娇躯剧震,转瞬神
色又恢复了平静,一双美目诧异地望向急步走来的楞严。

  两旁负责服侍陈玉真的一老两少三名宫女亦不解的看向楞严,随即恍然大悟,
以为楞严是在为陈玉真此时的安危担心,老宫女忙出言安慰道:“大统领切勿担
心,法后这么喜爱陈贵妃,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我们……”这三名宫女都是天
命教的高手,老得那一名更是教你上数的高手,同陈玉真的母亲同为单玉如的贴
身婢女,她们平时除了照顾、保护陈玉真外,还不无监视之意。

  老宫女的声音噶然而止,楞严闪电出手,瞬间击杀了这毫无防备的老宫女,
之后又将差了一级的剩下两名年轻宫女一一解决。

  “哎!”陈玉真深知楞严的为人,早料到他会痛下杀手,但为了他的安危,
并没有出言阻止,一脸不忍的神色,静静的看着楞严将三女击杀后,这才歎息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娘生前的好姐妹,一直以来对玉真亦
是照顾有嘉,你……”

  楞严抢步来到陈玉真近前,单膝跪下,抓起她那对纤美的玉手,摇头道:
“她们都已悉得此事,不杀她们,我们必不能生离此地,玉真切勿怪我啊!”

  “哎!”陈玉真再次长歎一声,缓缓手回目光,紧盯着楞严,平静地道:
“你为何突然有此决定?难道怕朱元璋加害于我吗?你应该知道,法后是不会…
…”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不等陈玉真把话说完,楞严便已打断道:
“今日我去见了师尊,向他老人家坦白了一切,师尊到也没有难为于我,但我在
那还遇见了血逸那杀神,他让我在你和权势之中选择其一,还说如果我仍然帮助
法后的话,不带你离开的话,必会毫不留情地将你和天命教所有人全都杀死。血
逸说到做到,真是那样,必定会伤你性命的。玉真,我不能没有你啊!所以我们
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陈玉真摇头轻笑道:“你是否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呢?法后佈置了三十余年,
此刻已经掌握了大明的半壁江山,就算血逸他有天大的能耐,亦不可能阻止的了
我们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亦不是杞人忧天!”楞严神色凝重地道:“据我今日所
见,师弟他们已经有了退走的打算,到时他就可全身心的对付我们。并且,师弟
还曾告诉我,血逸似乎已然掌握了我们大部分底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一个更恰
当的时机,好将我们连根拔除罢了。我们虽然已有充足的准备,但胜算却并不是
很大。”

  “这不可能……”陈玉真失声低呼了起来。

  “不会错的!”楞严越发肯定地道:“你还记得上次,血逸最后对我所说的
话吗?现在想来,必定是警告我了。玉真,你想啊,当时他才刚到京不久,如何
就能清楚掌握我和法后的关系呢?肯定他早就知道此事了,要不然……”

  陈玉真听了楞严的话,逐渐认同了他的观点,有些心恢意冷地歎道:“这血
逸真是太神秘、太厉害了!可我们此时就这样一走了之,如何对得起法后对我的
厚恩呢?再说,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呢?将来不论是法后得了天下,还是朱元璋继
续执掌大明,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天下之大,却并无我们的容身之地,哎
……”

  “我们去塞外。”楞严柔声道:“我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熟悉那里的一
切,再说有师弟的抚照,我们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到时,我们找处山名水秀
的好地方,隐居起来,再不理江湖事事,过着我耕你织的田园生活,这不是你一
直所期望的吗?”

  陈玉真流露出向往了神色,轻声问道:“可你真能就这样抛开一切,甘心情
愿过着这般平凡的生活吗?”

  “可以!绝对可以!”楞严坚定地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玉真,
如果没有了你,就算我拥有无尽的权利和金钱又有何用呢?”

  “可是……”陈玉真感动莫名,心中大为意动,但仍然有些放不下单如玉的
大恩。

  “不要再可是了。”楞严瞭解陈玉真心中的顾虑,柔声道:“事不宜迟!趁
着法后还没有察觉,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远离京城。晚了,就算我们想走,
都走不了了。玉真,你要下定决心啊。”

  “好吧!”沉默了良久,陈玉真狠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点头应道。

  楞严大喜,长身而起,温柔的将陈玉真拥进怀中,心中柔情一片。

  陈玉真亦放开了心中所有的顾虑,幸福的偎依在楞严的怀中,久久不舍离开。

  之后,二人简单收拾了必要的行李,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京城,
一口气狂奔出数十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茫茫草原。

                ……

  皇宫之外一角的密林处,我怀抱着青青,远远望着楞严和陈玉真逐渐远去,
直到消失不见的身影,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轻笑道:“拿得起,放得
下,又能为感情放弃一切,这愣严还算不错,呵呵……”

  青青柔柔地靠在我的怀中,略显诧异地道:“没想到,愣严竟然真如逸郎所
料,抛弃了现有的一切,带着陈玉真连夜离开京城。”随即,又幽幽歎息道:
“陈玉真还真幸福啊!还真羨慕她,哎……”

  我紧了紧抱着青青的双手,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快了,再过
几日,我们亦会过上无忧无虑,没有腥风血雨的幸福生活的……”

  “嗯!”青青轻应了一声,将头深深埋在我的胸膛上。

  我早就算准了楞严会不顾一切的带着陈玉真远走高飞,还知道青青并没有完
全放下心中对于权势的向往之情,所以今夜才会带着青青来此,打算借此事刺激
一下她,希望她能通过这件事逐步彻底放弃权利之心。现在开来,效果十分理想!

  许久,我猛然将青青高高抱起,飞快的向庞斑的居所奔去,邪笑道:“春宵
一刻值千斤!我们切勿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嘿嘿……”

  “你坏死了……”青青娇嗔不依。

  这一夜,自是温柔无限!

                ……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日,各方人马都是偃旗息鼓,没有丝毫扎眼的举动。

  大有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之态!

  禁衣卫大统领楞严拐带贵妃陈玉真的事情在第二日就已曝光,朱元璋勃然大
怒,以为奇耻大辱,誓要将二人戳骨扬灰,一面将此消息严密封锁,一面派人暗
中不停的追捕二人;单如玉亦是怒不可皆,秘密派人缉杀二人。这两日之中,两
人先后派出了二十余股人马,四面八方的搜索二人,但仍没有得到丝毫线索。

  此事还有个影响,那就是朱元璋趁此机会,将禁衣卫正、负指挥使之职交给
了自己还算比较信任的帅念祖和直破天二人,并将他们所培养的徒子徒孙一并安
插进去,牢牢将禁衣卫掌握在他的手中,使得天命教势力大受影响。

  庞斑闻得此事,只是淡然一笑,丝毫不为楞严的安慰担心,但眼中仍有讚赏
的神色,一闪而逝。

                ……

  鬼王府,月儿的别院之中,月儿四女围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精神不振,有一
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傲雪舒适的爬睡在月儿和霜儿中间,享受着暖暖的阳光。

  由于其余众女都陪伴着爱郎出去游山玩水了,众人到也不是没有叫上月儿四
女,但四女此时哪有那个兴致,亦不愿当人家的电灯泡,并没有随之一同前往,
所以四女才会这般无聊。

  月儿看着大是享受,熟睡的傲雪,越看越气,狠狠的踢了他几脚,娇哼道:
“死傲雪!臭傲雪!你怀死了!你不带我们去找大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们自己去找呢?让你就知道睡觉,看我不踢死你,哼……”

  “嗷。”傲雪惊啸了一声,吃痛的抬起头来,委屈的看向月儿,见月儿还不
肯放过自己,飞快地窜到了霜儿和善儿中间,躲藏了起来,不时拿一双狼眼偷瞧
着月儿,哀叫不止。

  善儿看得大是不忍,连忙拦下月儿,柔声道:“月儿,好了,不要再拿傲雪
出气了,他这样做,一定是逸郎的主意。要怪,你就怪你的好大哥吧。”

  “我也想啊!”月儿恨恨地瞪了眼傲雪后,委屈地娇声道:“可是我们现在
根本抓不着大哥,怎么拿他出气啊。”

  “是啊!”霜儿情绪低落地歎息道:“大哥已经四天没有回来了,一定是事
情进展的不顺利,希望大哥不要有危险才好啊,唉!”

  善儿闻言,对霜儿安慰道:“不会有事的!逸郎在那很安全,庞老不会对逸
郎怎样的,其余的人亦伤不了逸郎,逸郎是不会有危险的。”

  素儿点头接口道:“再说,要是逸郎真的有什么危险,浪大哥一定会有所察
觉,赶去接应的。霜儿,你不必担心了。”

  月儿亦起哄道:“大哥又不是第一次去,哪会有什么危险。我看啊,大哥不
仅不会有危险,而且还会非常享受呢!上次大哥骗了个善姐姐回来,这回也一定
会将那个美丽的公主给带回来的。”

  素儿俏脸一红,不依地掐了掐月儿滑嫩的小脸蛋,月儿自是不甘示反击,不
一会,战火就将素儿和愁眉不展的霜儿也卷了进去,四女嬉笑打闹了起来。

  嬉闹过后,霜儿的担心少了许多。

  素儿重新坐好之后,肯定地道:“月儿说得很有道理,大哥一定不会放过那
个美丽的女真公主的。”

  善儿和霜儿亦是大点其头。

  “哼!”月儿皱起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娇哼道:“等大哥回来了,我一定要
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大坏蛋!”

  善儿坏笑道:“我们的月儿要怎样教训那个大坏蛋呢?我可记得,每次到最
后投降的可都是我们的月儿哦。”

  月儿大羞,不依地娇叫道:“你们还不都是一样,又不是只有人家才这样…
…”声音越说越低。

  素儿三女闻言大嗔,相视一眼,齐身扑向月儿,将她按住,不停的哈她的氧。

  “咯咯咯……”月儿娇躯不停的扭动着,娇笑个不停,求饶连连道:“月儿
不敢了,咯咯…放过月儿吧,咯咯咯……”

  忽然,傲雪蓦地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地望向鬼王府之外,“嗷”的一声长啸,
欣喜无限的闪身向府外窜去,快若闪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女同时停了下来,诧异的望着傲雪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

  月儿欢呼一声,道:“一定是大哥回来了,我们快走吧。”说罢,飞快的追
了上去。

  霜儿和素儿亦高兴的紧随其后。

  “奇怪,傲雪什么时候见到逸郎会自己激动?一定不是逸郎。难道是她们来
了?这回终于有人可以制得了你了吧,哼哼……”善儿心中一动,快步追上了月
儿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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