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武艺套路很杂,手法像崆峒的人鬼同途,步法却似昆崙的瑞雪点地,
其中几次手腕的动作又像极了昨晚在小巷被杀的外域女子的刀法,武林中两条规
矩人所共知,一是不可偷学别门武功,二是一般不可转投他门,如果不是偷师得
来,他的风格为何如此不一呢?
正奇怪着,听得一把女声叫道:「小心下盘!」
正是杨夫人的提点,杨婉双膝一扣,身体放横地飞起来,巧妙地躲过了对手
下身的偷袭,红色的裙裾拂过少年的面庞,裙底露出了散着香气的幽谷,看到姑
娘大腿尽处的妙相展现,少年「嘿嘿」一笑,举扇向杨婉微颤颤的樱桃肉一指,
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幽溪密草间被粉末似的东西打中,只有点痒痒的感觉,虽然又
羞又恼,但碍于大家闺秀的面子,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双脚在地上刚站稳又杀了
上去。这个微妙的变化逃过了所有外人的眼睛。杨夫人此时已经站起来,继续大
声点拨着女儿。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台上斗了十几个回合。姑娘的粉脸开始淌下了汗水,细
腻的脖子涨得红起来。她觉得自身秘谷的麻痒劲逐渐强烈起来,从重重叠叠的门
户向阴道扩散,但她必须咬牙忍着。
比武最忌心有杂念,任由这种羞怪的感觉在女孩的体内蔓延只能令她难以专
注。李朝也看出杨婉不对劲,而少年的进攻却都是点到即止,连连放过对方的破
绽,好象在等待什么。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姑娘下体该死的快意已经渗透到阴蒂的中心,侵袭着厚
厚的宫壁。她觉得自己淫水在一线的股沟中荡漾,连乳房也在刺激下撞击着衣裳。
少年一边进攻,一边欣赏着少女奇怪痛苦的表情,吃吃地笑了起来。
女孩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只能继续强忍着说不出的快乐惬意与对手纠缠。杨
夫人看到局势不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得朝前上了几步。
少年看在眼里,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素闻杨家忠义美名,今日令嫒既已
画押,莫非还有外人帮手的道理?」
杨镖头心头一颤,看着台下人山人海,默念道:「婉儿啊,爹娘可不能有违
江湖道义」,杨夫人见他摆手示意自己退后,知道丈夫的脾气,只能眼睁睁地看
着女儿被煎熬。
翠儿这时插嘴道:「这小子真够狡猾的,利用杨老爷的脾气,看来杨小姐要
遭殃了。」
李朝应了一句。突然,杨家小姐铆足了劲,叫了一句:
「淫贼,看枪!」
将浑身的力气运至枪柄,「呼呼」地想少年插去,少年正要举扇应敌,忽然,
姑娘一个狮子甩头,头上的发梢一散,发髻上的银钗喷出一弯白光,钗子居然弹
射出来,直取少年人中死穴。
人群的叫喊声音尚未出口,谁知道少年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硬是抬手一抓,
暗器竟然只是擦破了他指间的皮肤,被他牢牢握住。少女见状大惊失色,由于适
才已是志在必得,现在兴奋的感觉一过,下体的柔情蜜意如决堤的洪水直冲,蜜
饯山谷流出大量琼瑶玉液,她忍不住握住小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星眸半开
地感受着快美。
她的身躯慢慢蹲了下来,试图抑制身体病态的扭动,但玉洞里失控的涌出大
量淫水,却依旧在拚发着性的高潮。少年静静地看着身前事情的发生,杨氏夫妇
更是不知所措,台下也是啧啧议论着。
情到深处,少女的玉手竟是不知廉耻地将自己的裙子腰间的布料撤开,伸手
探入自己大腿之间,拨开浓密的黑森林,撑开鲜嫩的花瓣,轻轻的抚慰着已胀大
了的阴核,她全身氾着美丽的粉红色,娇躯不断颤动着,口里模模糊糊的发出欢
愉的呻吟。
少女的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尤其是阴核上的挤压,像海啸般带来震撼性的
快感。她的头越沉越底,猥琐地继续抚弄着贲起的阴户,花瓣中渗出的蜜液湿透
了裙子,阳光中,她自慰的动作在众人眼里变得一清二楚,杨镖头气得咬牙切齿,
夫人更是背转头去不忍再看。
少女微挺纤腰继续摇动着,仿如置身在爱欲漩涡之下,最后将到达漩涡的中
心时候,只觉得身体被一下子被人抛了起来,耳边传来风声,她睁开眼睛看到倒
转的人潮,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可耻的行为,耻辱的感觉刺痛着她的心头。
少女的身体将要落地之际,突然觉得胯下一凉,下身一痛,花瓣已被寒冷的
东西一下子侵入,很快,光滑的玉臀和娇嫩的花瓣再无阻隔,最后的屏障也给撕
去了,薄薄的处女膜瞬即被撕开。阴道受到强烈挤压,爱液带着破瓜的处女血从
花瓣中唧了出来,少女呻吟着,颤抖着,空气中立时满是性爱的呼唤和汗水的气
味。
她勉强低头一看,自己的娇躯竟然被活活紮在了那柄银枪之上,插入自己深
渊的不是灼热的阳具,而是冰冷的枪尖。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来,紧封的阴道
被强力的冲开,每一下都带来撕裂的剧痛;但另一方面,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慢慢已忘记了抵抗。
原来刚刚少年趁对方失态之际,抢过银枪,抛起对手,在少女身体空中停留
之刻,瞄准裙底的丘突深沟,将枪头送入杨婉的阴道中去。杨总镖头和夫人大惊
失色,救女心切的他们再也顾不得其它,一齐冲了上去,那个近身丫鬟也同时扑
向行凶的少年。
少年的七个侍从立马跃起,擂台的上空顿时如流云涌动,七人极好的轻功,
就象天马行空,在半空中,七人衣袖忽地飘出几抹清光,台下的一干镖师应声而
倒,众人惊魂未定,他们已经从天而降,围绕在少年身旁。
翠儿捂着眼睛不敢再看,李朝也是心生不忍,却知道高手当前,不敢动作。
台上七人合力夹击杨氏夫妇,而漏网的丫鬟冲破了阵势,杀向少年。少年头都没
回,将手上夺来的银钗运力射向来者面门,眼看丫鬟就要靠近他的身体,脚步却
匪夷所思地停住了,跟着浓浓的鲜血从她的眼眶涌出,眼珠合着五颜六色的汙液
顺着脸部的轮廓流了出来,她扭曲的五官中鼻涕口水也溢了出来,衣襟脏了一大
块。
其实在被打中的一刹,银钗的针尖已经她的穿透了的眼窝,粘着脑浆击穿脑
壳从后脑飞了出去,姑娘的一缕魂魄也就飞往西天极乐了,但她的纤足还是又向
前迈了几步,失去灵魂的玉体才硬邦邦地撞倒在地板上。
杨氏夫妇面对的七人,虽是倾尽全力,却一时半时难以破解,需知道当年武
当的北斗七星阵和全真的天罡北斗阵的组合都可以在精妙熟练的配合之间将功力
徒增几倍,相当于一位当世的绝顶高手,夫妇两人一时之间自然不可能轻易破阵。
由于身体的重量,杨婉的身体慢慢下沉,锋利的枪尖一点一点地挑破姑娘女
性的器官,现时阴部底层的宫壁,然后是娇嫩的子宫、膀胱,少女只觉得下体的
尿意频生,但枪桿却死死抵住阴门,挤压着旁面的尿道。
少年呵呵一笑,手腕一转,枪管就这样残忍地在少女体内旋转起来,她哪里
还彆得住,臭哄哄的尿液从枪体和身体的空隙渗出,顺着枪柄打着转
一丝丝地往下流,没有完全消化完的茶水混合着汙物浇在少年的手背上,他
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少女只觉得疼痛向上潜行着,这种痛苦和恐惧是她平
生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想挣紮,但白皙纤嫩的玉腿使不上半点力气,
她想求饶,但轻启的檀口发不出丝毫声响。
枪尖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肝脏、然后是胃被漫不经心地捅开,然后直直地
塞在了肺部和气管的交界。她的身体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呼吸停止
了,伸长的馨香小舌不会再为她带来半点空气,在台下千万双眼睛中,她两行晶
莹的眼泪流了出来,梨花带雨更显楚楚动人。
李朝终究是年少气盛,看到少女的惨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沸腾的怒火,自
己习武不是为了惩奸除恶是为了什么?于是提气丹田,也飞身跳上撕杀着的擂台,
抽取一把长剑,直扑少年。
正在玩弄杨婉的少年惊奇地「喔」了一声,一手执枪,一手舞扇相迎。李朝
挺剑「唰唰」几下神女散花、劈山夺宝混用,凶狠的杀气即刻压住对方,然后李
朝剑影霹雳,身型飘忽地左右晃动,少年眼前只能见到他迷糊的剪影,李朝接着
鹞子穿林虚刺几下,接下来便施展单鞭索喉的绝技直指对手嚥喉。
少年被这一弄,自然眼花缭乱,只是他的折扇有发挥了作用,「噌」地以下
顶住剑尖下三寸,单手用力将剑弹开,跟着退后半步,神态自若地反手展开扇子,
另一面是「清泉石上流」的字样。
李朝正要再战,少年笑嘻嘻地叹到:「想不到是武当的后起之秀,果然有几
分年少轻狂的侠气,真是失敬失敬,只是今天这出英雄救美的好戏,你怕是唱不
成了。」
李朝被他这么一提醒,抬头一看插在枪上的少女,由于刚才交锋中少年持枪
的手左右摆动,她柔弱的躯体在枪尖的锋芒下又下沉了许多,此时她的喉管已经
被完全堵死,窒息的压抑在少女的粉颈处肆虐,但是杨婉虚弱的躯干这时候最后
一次并发起性爱的高潮,枪管带着她自己的体温,撕磨着她破损的内脏,花芯被
烫热的金属顶着,锥心剧痛随即从下身传上,逐渐演化为终极的快感。
模糊的意识中,她最后终于到达漩涡的中心,全身一阵强烈痉挛,爱液如泉
涌出,在高潮中眼泪直冒。李朝怕伤到少女,不敢再动。少年亢奋地大笑几声,
向上一用力,枪头穿过了少女口腔最后的防线,她的樱口里穿出了染满了鲜血的
枪头。
杨婉的处女之身狠狠一颤,粉嫩细腻的秀腿一伸,藕臂在空中抓取了几下,
纤细的柳腰来回荡漾,呼之欲出的乳房上樱红的两点膨胀得很大,她还想再享受
这销魂的快乐,但生命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少女只能带着对人世的无限留恋停止
了呼吸,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鼻翼微耸,唾液在下巴打转,凌乱的发丝混着汗
水粘在脸上,她仿佛回味着自己当时如何在香闺里拿硬物自慰,如何在千百个梦
境中鱼水之欢的幸福,但现在自己却在剧烈的高潮中香消玉殉了。
再也不能享受人间的喜悦。少年还不满足,令人发指地一抬手,将串着艳屍
的长枪摔向上空,「咔」地一声,直直插在「威龙镖局」的牌匾上,女孩的屍体
在撞击后没有生气地摇动了几下,跟着她的肛门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应,黄黄的粪
便「扑哧」一下从下身的孔洞喷射出来,在弯曲的大腿小腿上汇聚下滴,其中点
心中的杂物还有许多没吸收殆尽的东西也提前释放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
香臭味道,她穿着蝉翼般嫣红艳丽长裙的身躯在正午太阳的掩映下,在高高的空
中晃荡,乱七八糟的排泄物乾乾稀稀地象快要断流的瀑布一个劲朝下滴,就这样
展示在台下已经沉默的人海之上。
杨氏夫妇又悲又怒,杨镖头:「啊!」地一下顿时天疮迸裂,失魂落魄之间
被其中一个少年趁机砍下首级。见此场景,杨夫人虽然悲痛万分,但她知道自己
必须要坚持着为女儿、丈夫报仇,只能强忍伤悲,越战越勇。
执扇少年见台下群声鼎沸、人人声讨暴行,既是身手再好,自己毕竟寡不敌
众,于是一声口哨,在上乘的轻功护体中,跃下擂台,踩踏着台下人们的脑袋肩
膀飞驰而去,另外七人也鸣金收兵,匆匆跟随着飞下台去。
杨夫人和李朝哪肯罢休,自然也提身发狂地紧紧尾随而去,杨夫人的娥眉派
绝伦轻功如暗影浮香般,李朝扫了一眼人海中的翠儿,见她神色焦急的看着一切,
他不再想什么,正义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膨胀。
十人跳动的身影在京城的红墙绿瓦中穿梭前行,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好几
里路程。眼前的房屋渐渐稀疏起来,很快,便看到前面城郊的一片青翠的竹林。
此时天气变得阴沉起来,浓云密布,不时还传来隐约的雷声。
李朝紧贴着杨夫人的身后,追到丛林中。又赶了一会儿,好象已经到了竹林
的深处,阴暗的天空下,他觉得眼前的林子被滤去了色彩,只留下黑白的世界。
忽然,他觉得飞行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仿佛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行走
的躯体重重地砸在泥土的地上,他想起身,后脑又被敲了一下,然后喉咙就涌上
一股血腥的东西,脑袋「咣」的一叫,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动弹不得,身上
应该是被极重的手法封住了穴道。这时候他看到自己侧爬在一块狭小平地的一角,
从身子下泥泞的地面可以判断,牛毛细雨该是下了好一阵子了。
平地上,杨夫人与俊俏的少年各立一角,两人的脸庞都有几分绯红,想必已
经打了一段时间,另外七人不知所踪。「嗡」的一声,美貌的少妇亮出了鸳鸯宝
刀,少年虚步起扇,依旧以老办法相迎。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原地发力,冲向对方,各自的兵刃又穿插在细雨纷飞的
层层枝叶间。李朝仔细端详着杨夫人翻飞的倩影,见她在茫茫的雨色之中身着蓝
色长裙,身段在洁白的肤色掩映中匀称而晶莹剔透,面容虽然憔悴伤感,但这种
醉人的气质更平添了她几分妩媚,年轻的美人李朝见过不少,但这等成熟的韵味
却是他头一次品尝。
娥眉剑术是一流的,杨夫人的鸳鸯刀法自然也吸取其所长,刚柔并济,虽是
刀锋劈刺,但伸缩之间又不失剑法的诡秘,少年的折扇此时显得过于轻弱,在的
刀影雨中划痕中险象还生。
夫人见此情形,手中左右呼应,几下清风袭月,飘雪穿云,千峰竞秀,万流
归宗,将少年越逼越高,只能在对方攻击的间隙手脚并用,沿着竹节攀越而上,
杨夫人秀芹婵娟的娇躯也紧追不舍,就着空气的水分的又是几下乌龙搅柱,大雁
啼沙,进退龙游,天地鹤翔,少年的折扇一时应付不来,看到对方手忙脚乱,杨
夫人暗叫一声「好!」,将通体的真气酝酿在右手的鸯刀上,抓紧机会,施展出
娥眉的绝技雁行刀法,在汹涌的气流的,回风拂柳的招数终于破解了对方的防守,
尖尖的刀口一下子砍在少年的前胸。
少年哼也没哼一下,周身一瘫,从高处掉了下来,在茂密的树枝间劈劈啪啪
地撞了几下,一头载在竹叶后的地面。这时候,一道炫目的闪电之后,「轰隆」
一声雷鸣,瓢泼的大雨譁啦啦地倾斜而下,恐怖的隆隆声在竹林间回荡。杨夫人
收刀而下,翩然地顺着枝枝节节飘落到地面,快步象李朝走来。
李朝的心里居然嘭彭地跳个不停,待杨夫人靠近,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叫他放
松了几分。
杨夫人蹲下来,低声安慰他道:「小英雄别怕,我来帮你。」
她的酥手在李朝髒稀稀的身体上摸索了一下,眉毛紧蹙,私是思量着什么。
末了,她吸了口气,暗自运力,在李朝的经络上寻找着突破口,此时忽然又是雷
声大作,刺眼的电闪之间,李朝发现夫人的背后有个人影,他想呼喊,但哑穴被
锁,行动无门。杨夫人正仔细解穴,待发现情势有变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邪恶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抽出短刀,恶狠狠地直插夫人背门。
第三章
就在短刀将要触及夫人背门的那一刹那,少年忽然僵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居
然是愣住。猛然,李朝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少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一脚踹到额头
上,朝后面飞了好几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阵水珠,碎花溅玉之间,他的
一头长发被踢开,乌发的发丝四散开去。
李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幼嫩肌肤益发宛如白玉的肌肤,这哪里是什么俊
俏少爷啊,分明是位含苞待放的美人。惊魂未定之际,眼看白影正要上前拿人,
天地间传来突然「嗡嗡」的轰鸣声音,抬眼忘去,在阴暗幽闭的树林之间,居然
是铺天盖地的蜜蜂,它们阵势整齐有序,仿若排兵布阵。
一看就是经过人为训练的,厚厚的蜂群立即将众人包围,不漏一点缝隙。透
过跳动的蜂影,对前处站着三位少女,前两位是来自苗疆的打扮,为首的苗族少
女,手持一柄奇形木杖,腰系弯刀,赤着双足身穿淡青色的丝织短衣裙,露出一
双无瑕玉腿,头戴兔毛缀顶鹿皮帽,上面还垂了两串红色玉石炼,发丝分束左右,
颈项挂了一圈豹牙项炼,容貌甜美,笑靥如花。
虽然缺乏光线的照映,但也觉得她白里透红,宛若一朵粉嫩的山茶花,煞是
可爱。她身旁的少女也着平常苗女的短裙装束,上着圆领开襟窄袖青布衣,袖肘
以三道黑布镶衬,内着白色衣,领围胸襟露出白衣,额部以白巾交叉而缠,白巾
上又缠黑巾,黑白分明,只是手持藤鞭,多了几英气。
她们身后是一个高跳的身影,身材丰满圆润,穿着打扮象极了西洋水粉画中
的贵族少女。紧跟着,刚才那几个护卫的少年也闪到她们身后,蠢蠢欲动。
这时李朝身后白影传来一把冰冷的少女声音。
「原来是苗僵的禦蜂术,名不虚传。」
前面可爱的苗女娇笑到:「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但请姐姐放她一条生路。」
杨夫人朗声悲切说到:「此人凶残无比,几灭我家满门,阁下如要救人,还
要问我手中的鸳鸯刀。」
苗女正色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但是中原武林的规矩素来是单打
独斗,现在你们以多凌寡,似非正派的行经。」
老实说,女扮男装少女的杀人手段虽然凶残,但毕竟双方之前有生死之约,
就技艺而言比试中也看不出有什么违背一般规则的龌龊行经,倒是现在李朝这方
趁人之危,想来还真是有失道义。
白衣少女道:「寻仇解恨是你们的事情,只是你们在京城行事可疑已经不是
一两天的事情,我只是奇怪诸位的身份。」
苗女接道:「如此留意我等的行踪,姐姐的来历不也是叫人颇费思量吗?不
过既然你无意过问你们的恩怨,先请放了这位姑娘。」
西南边陲的奇门遁甲之术一直是许多中原高手的克星,古怪神秘,令人难以
琢磨。如今在对方的禦蜂术的弥漫的笼罩之下,纵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即
使侥幸突围,遍体鳞伤之下也难敌对方两三个人的夹击。白衣少女只得不做表示,
任由之前那七名侍从在眼前将他们的主人救走。
苗女一声响亮的口哨,抬起藕臂,拿出一个粘满蜂蜜的小瓶子,难以计数的
蜂群好象受到了鸣金的号令,又嗡嗡地化为一道粗粗的线条,听话地回到主人身
边,围绕在瓶口四周。
白衣少女这时候回转身来对杨夫人说道:「夫人之恨只怕今日不能一报了,
还望多多保重,这几位朋友就由我们晚辈款待,请夫人暂且回去,料理事宜。」
李朝看着少女说话的身体,她玲珑剔透的身段在洁白如雪的轻纱包裹下婀娜
多资,李朝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一样的面纱上深邃的双眸、一样的装
扮,只是白色的冷漠轻傲取代了紫红的庄重典雅,举手投足更加没有人气,她的
气质象极了那晚小巷里被杀的女孩。
杨夫人奇怪地想:「这女孩为何不喜欢我留在这里,多我一个岂不是多分力
量。」
白衣少女继续说道:「不管怎样,我也算出手相救过夫人,现今只是想单独
会会这几位朋友,还请夫人卖这个人情给我。」
言语虽然颇为恳切,却有一股令人难以拒绝的力量。既然少女说到这个份上,
杨夫人只好向两个少年施礼,说道:
「英雄少年,后起之秀,日后如有相遇之缘分,今日搭救之恩,定当报答。」
话音一落,就运起峨嵋蜻蜓点水的轻功,淡淡的朝后离开树林而去。
李朝当然也狐疑起来,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她却惟独留下自己做帮手,又不
好推脱,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李朝心里揣摩着:看来眼前这位姑娘多数和上次的
少女有点关系,能逼少林寺的人出杀手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眼前这些也没谁跟
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杀将起来还不知道要卷入多少是非。
白衣少女向对面发话道:「诸位拔山涉水来到中原,想必也不会看看风景就
走吧。」
为首那苗女咯咯笑到:「姐姐说得不错,刚才两位的神技叫奴家打开眼界,
今天如果有幸,当然愿意领教中土高手的绝学。」
白衣少女李朝使了个眼色,李朝迫不及待应道:「是啊是啊,反正今天天色
也不早了,乾脆大家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过几天到时后再约个时间——」
还没等话说完,「唰」的一下,身旁的少女起身朝前冲去,飞扬的白色流光
异彩之间居然是逍遥游的身法。持鞭子的苗女立即移步顶到前面,甩出灵蛇鞭法,
地面顿时飞沙走石,白衣少女也觉得是劲风袭面,眼前有无数的鞭影在野蛮的舞
动。
少女立刻从水袖中亮出一把银笛,施展自身绝技,纵横与鞭阵之间。她的笛
法飘逸不凡,如洒如霰,意态潇洒可比吟风颂月,在那或如狂风,或如骤雨的鞭
影中却是轻灵无比。
李朝正看得如吃如醉,突然发现刚才那个为首的苗家女孩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惊疑之际,李朝朝她苦笑道:
「真是倒了大霉,你我就不必了吧」
女孩也被他逗乐了,歪着脑袋咧嘴一笑
「少侠不必谦虚」说罢
「嘿」的一声,执仗扑了上来。
李朝先头后脑被震了一下,现在还晕晕沉沉,当然不愿意出手,只好拾起刚
才掉在地上的长剑,拿玄虚剑法与对方相抗。
另一头,已经和对方缠斗了几十回合,表面上看,柔韧的长鞭眼花缭乱,将
地上的乱物抽得乱七八糟,其实白色衣少女的笛法一招紧接一招,绵绵不绝,其
间毫无懈怠,使敌人没有攻击得手的机会,而她游丝随风的手法却在侍机待发,
准备一招制敌。
这面李朝在与对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少女的杖法虽然怪诡绝伦,但李朝灵
智未混,耐心地防守,这样一来,本来就没有死斗必要的少女也不自觉放慢节奏,
这么一唱一和,咋一看去,两人更象是师兄妹在哪个无聊的午后在演习套路。
不过白衣少女这边战事却更加吃紧,看到对方开始露出疲态,她手影连连,
将江上弄笛,花开见佛,紫气东来,流星赶月飞燕穿柳,锺馗抉目,流星飞堕的
一连串招数打向对方,苗女只能喘着粗气,在嗤嗤而呼的风声中用云横西岭的鞭
术守紧门户。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放晴,雨后泥土的芬芳中,暖暖的阳光穿透树叶的枝枝叶
叶稀疏地铺撒在丛林中,给人一点懒洋洋的感觉。舞动长鞭的苗女知道不能继续
这样下去,准备施展毒术。
只是对方淋漓尽致的笛法中自己哪里有机会呢。忽然,她灵机一动,虚步飞
起,腾空倒到白衣少女的身后,五指一伸就要射出暗器,此乃苗疆剧毒的断魂葬
命镖,此物用寒钢打制,配上虫蛇之毒,一旦打进对方发肤,即皮肤溃烂而亡。
谁知道这时候她对的方向云层恰好散开,一缕刺眼的阳光马上罩住了她的双
眼,反应自然慢了,白衣少女也是一惊,连忙侧身避让,这样暗器虽然是脱臂飘
出,但力度和准头却打了折扣,两镖只是在她的身旁惊心动魄地掠过。暗器打在
树乾上,炽炽几下,竟然熔掉一大块树皮。
白衣少女当然深知西南用毒的精妙,却也没想到速度会如风驰电掣般迅猛,
毒性如此之刚烈。要不是太阳的掩映,自己几乎要毙命当场。她来不及多想,趁
对方还没调整过来,施力将银笛恨恨敲在苗女拿鞭的右手手腕上,只听「喀」的
一下,她的腕骨顿时折断,还没待惨叫声从对方口中发出,鞭子一脱落,白衣少
女一个箭步从前原地转身,柔弱的躯体一弹,凌云腿法正中苗女的眉头双睛,苗
女闷哼一下,一个后滚翻摔在地上,不等她坐起,白衣少女筋节抖动,打侧踢向
她的背后骨缝,苗女一下子本沉重的脚力踹得飞了起来,「砰!」地摔靠在身后
的一棵大树上,树上的落叶一时间缤纷而下,在她的身体边盘旋,好象彩蝶的点
缀一般。
身受重伤的苗女没有善罢甘休,白衣少女眼力很好,看到她在漂絮的叶片中
左手一扬,居然是两枚寒光凛冽的透骨钉,面对面毕竟看得真切,少女运气入手
臂,笛影罩住暗器的来势,顺势一扫,两颗剧毒的钉子「吭」地打在笛子上,立
时反转方向,直挺挺地打向苗女已经油尽灯枯的娇躯。
只听得「啊」的一声,透骨钉,不偏不倚地正中她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
一圈鲜红乳晕的方寸之地。苗女只觉得胸前一疼,跟着羞怪地扭动哼叫着,蛮腰
带动玉臀在树干上来回撮动,把树梢揉动得摇摇晃晃,她已没有了拿解药的力气,
只象征性地折腾了一会儿,下身一软,身体就这样慢慢滑落到树根下,丝线镶绣
的绉褶花裙下一对平滑温润惹人怜惜的美腿蹬踢着,然后力气渐渐渐变弱,左右
分开,药性一发,她通体颤抖了几下,脑袋一歪,完全坐了下来,黑色的浓血从
五官涌了出来,她白眼上翻,嘴角微启,只觉得漆黑一遍,胸脯一挺,就颓然气
绝身亡。
李朝这边发现事态不对,持杖少女看到同伴身死,知道未必应付得来,连连
狸翻蛇行,试图退出战阵。只是这时候,虽然李朝不会为难她,白衣少女却已经
拦在身前。
苗女悻悻道:「你们今天已经杀了一人,如今还想取奴家性命吗?」
不待这边答话,苗女神杖一挥,大家眼前顿时被绿色的雾气笼罩,正是逃走
时掩护用的碧蚕蛊毒,虽不会置人死地,短时间内难免冲呛口鼻。
迷茫之间,李朝耳边传来苗女的声音:「十日之后,城西迎客茶楼取剑。」
只觉得对方柔声细语之间在自己耳边吹气连连,但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才逐渐散开。李朝见到自己和白衣少女都安然无恙,没有中
毒的迹象,才宽慰些,只是自己手中的宝剑果然已经不知所踪,虽然不是什么七
珍异宝,但习武之人,如果兵器被夺是奇耻大辱,看来十天之后还要去会会那个
小冤家。
这时候,他们眼前的那个俄罗斯少女正笑吟吟得看着他们,似乎还有比斗的
意思。李朝刚想转身开溜,谁知道被白衣少女的水袖轻轻往前一送,就这么酿酿
跄跄走了出来。
俄国少女指指划划了一番,原来她不懂汉语,白衣少女笑道:
「人家想找个开阔的地方和我们的武当少侠较量,还不快去。」
说罢指指不远出山坳那边一片开阔的平地。俄国少女点头表示同意,李朝知
道推搪不得,只好恼恼地跟着走去。
话分两头。
杨门一家几被灭门的淒惨一幕自是很快惊动了官府,大批兵士很快赶到现场,
将场地围得水泄不通。擂台四周,七零八落地横竖着镖局几十口人的屍体,没死
的大多也只能就地呻吟,围观的一些好心人在帮着一起救治伤员。不一会儿天上
也下起了瓢泼大雨,寒风撕裂地低吼,苍茫的天地间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氛。
这时,伴着泥水,传来一阵浑浊的马蹄声,正在散去的人们主动地让开了一
条道。纷飞的雨丝间,为首白马上的是一个穿着锦绣红袍的英俊士官,他模样稜
角分明,眉宇间英气逼人,不待马儿停稳,就翻身跃下,身手颇为矫健。
此人名叫黄萧雨,乃是明廷的兵马指挥使,虽则年纪不大,早年是少林的俗
家弟子,后来投身行伍,因才智不凡,很快获得提升,现今兼管着京城的安全事
务,其姐又是朝廷重臣九王爷的爱妃,恐怕在这样的乱世,才更能显示出他的才
智。仔细地询问了在场的士官,他交代了几句,跟着来到台上,提气丹田,施展
飘如浮云的少林绝迹,纵身跨至杨婉那被长枪紮在木匾上可怜的艳屍,单拳一握
枪柄,「嗖」的连屍带枪拔将下来。
一落回地面,他就将屍体平放好,仔细端详起来。只见杨婉的双眸微合,红
唇紧紧含着探出的枪头,眉心稍皱,凌乱的发丝几乎遮盖了她原本清秀的面庞,
由于雨水的关系,再加上她的衣裳本来就不厚,笼统的玉体若隐若现,饱满的酥
胸肿胀非常,下身的汙物已基本被冲刷怠尽,被红裙遮盖着的白皙晶莹的长腿不
自然地内扣,大腿跟部死死挤压着冰冷的枪柄,左脚的绣花鞋已经掉了,嫩滑的
脚尖蹦得很直,似乎还在挣扎着。
看到这里,黄萧雨不由有些疑惑了,按理说,女子施展功夫时,哪怕以命相
搏,也必然会注意护住自己身体的私处,即便香销玉损也决不让敌人的致命一击
留给自己最羞涩的地方。
而且老实说,哪怕有意轻薄,除非真是武学精深之人,要想在周旋中用长物
插进敌人的下身而击毙对手也是难乎其难。他不便再想,令手下清理现场,并且
好好将这位姑娘的遗体护送到衙门再做检验。
下得台来,他发现台下屍丛中还倒着那个丫鬟,血肉模糊的脑袋已被盖上一
块布,她的裙摆不知道怎么被掀起来,一对还在发育的粉腿交错暴露着,来往的
士兵不时偷偷往那里少几眼。萧雨叹了口气,念她护主之义,「咣」地抽出宝剑,
用剑尖一挑,长裙这才飘然遮盖住诱人的躯体。
李朝面前的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少女,金黄的长发卷曲着,可人的脸蛋上,碧
绿的双瞳释放着挑逗的眼神,雪白的肌肤在这个阴暗的树林中光彩照人,树影婆
娑之间,高挑丰满的身材在华丽蓬松的绣花长裙晚装下更加娇艳。
她吃吃地冷笑一声,「噌」地亮出一挺花剑,这正是欧洲人格斗的偏好。剑
身细长柔韧,只有剑柄处有保护手背的金属。稀疏的空气里,剑尖耀眼地跳动着。
西洋的搏击之术,李朝当然一窍不通,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坐在树梢上的白衣少女看到李朝滑稽的表情暗自好笑,「啪」地顺手折下一
根树枝,运力甩给他。李朝抬手一接,思量到:师父说过,但凡武学者,如若融
会贯通,其实都是如出一折。大敌当前,唯有边打边学。
想到这里,他向对方示意可以开始。如果是中土的武艺切磋,李朝拿树枝对
宝剑分明是瞧对方不起,但俄国人原本生性豪放豁达,生死决斗的兵器当然也可
以各有所好。少女微微点头,长剑虚指对手,略一沉吟,骤然出手,长剑直入中
宫。
李朝见对方来势汹汹,寒飙如狂,威力惊人,也不硬接,百念俱弃,气通百
脉,移出八步登空的步法,躲开少女的招数。少女不待停留,娇喝一声,连续攻
击,如急雨落平湖,骤起急落,寒气森然。李朝在这天已经是恶战连连,还有伤
在身,状态自然非常低迷,最怕遇上风格刚劲的对手。
欧洲女孩的力气本来就比东方女孩大不少,而眼前这位使的击剑招数虽然看
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她定是从小习练,对器械练非常。要想制服对方还要充分
利用手中的这根可怜的枝条。
于是李朝一面以地玄诀的内功积聚剩余的力量,一面以枝代剑施展武当的三
清剑法,用阴柔的内力化解对手狂风暴雨的进攻。俄罗斯少女第一次见识到华夏
之术,觉得兴奋异常,却并不冒进,而是收回了三分力道,脚下疾退。
李朝见对方奇怪地退让,也不敢盲目杀上去。只是改使裂天剑法,希望用阳
刚之气压住对手。这一变化似乎起了作用,少女的招架的频率加大了很多,额头
上也渗出了点点汗珠。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20 22:01 编辑 ]